他唇角微勾,缓缓地笑了笑,对着带领苏沅沅一行人的管事说道:“志山兄的盛情,弟心领了,只是毕竟外出公干,不好太过张扬,弟留一可心人足矣,余下众人……弟就不夺人所好了。”
一面说着一面抬手看似随意的指了位好拿捏的姑娘,语气不容置喙,“此人留下,其余烦请管事送回。”
厅中众人惊讶不已。
苏沅沅更是慌乱如麻。
什么情况?古代就有退货这一说法了吗?怎么办?她低着头遮掩着神色,瞪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彩绣双色芙蓉鞋尖,快速衡量着自身的境况。
东华绞着帕子,嫉妒又不甘地看了苏沅沅一眼,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管事的带领着和北苍、西禾一起退下了。
大厅空旷起来,空气中的燥热也渐渐散去。
苏沅沅一个人紧张无措地站在厅中,内心咚咚打鼓,周遭的寂静衬得上首那位的存在感更加强烈,她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褚云寒定定地看着苏沅沅,蛾眉浅弯,桃唇微翘,半垂的杏眼蒙蒙溶溶,脸颊白里透粉,倒有一副好颜色。此时呆呆愣愣地站在那,露出霜肌不染的粉颈,鸦黑的秀发顺着粉颈垂在鼓鼓的胸脯上……褚云寒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呵,现在倒是不晃了。
他略有口渴的又喝了口茶,压下心里似又出现的燥热,不耐烦道:“安心住下,莫生事端,自有你的好处,下去吧。”
苏沅沅大松口气,快速朝褚云寒行了个礼,“奴婢明白,多谢大人。”说完就脚步匆匆地往外退去。
褚云寒见状,讥讽的嗤笑了声,还以为是个胆小之人,现在看来未必。
若真是一个胆小懦弱之人,即使在骤然松懈后也改不了唯唯诺诺的本性,哪能似她这般伶俐。
哼!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仔细看着才好。银矿一事决不能走漏半丝风声。
春意楼,只见东华、北苍两位姑娘跪在钱妈妈房内,事无巨细地交代着事情经过,面有愧色,“妈妈见谅,奴婢有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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