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宝叫春花收拾出一间屋,专门摆放那些妾室送上门的好物。
时不时再打赏点给丫鬟婆子,看她们吃用后状况。
与府上妾室们虚与委蛇些时日,甄宝从她们面上那尴尬窘态中也看出了些分晓。
老爷膝下无子,并非老爷那事上不行,而是府内有人动了手脚。
春花走进屋时,就见小娘子持勺搅茶半响也未动筷,似是在出神想事。
“小娘子,老爷来了。”
甄宝应了声,放下茶碗,脸上换笑起身相迎,“老爷。”
宋守节见着甄宝脸上神情不由舒缓许多,三两步上前搂过腰身,“今日胃口可好些了?”
前三月害喜最是骇人,甄宝是半点荤腥也闻不得,就连端上来的菜粥,甄宝都能闻出肉味,被宋守节好一阵打趣是狗鼻子。
事后才知晓是那掌勺拿切肉的刀切菜留下了味道。
甄宝一日比一日的奄奄,小脸都瘦了一圈,倚在榻上不想动弹半分。
宋守节看着气急又心疼,可对着‘可人疼’却是半句重话也说不出。
问过大夫才知晓,害喜须得酸物才能压下。
下朝后宋守节亲自去了趟集市,把摊主推荐的酸脯全买了,期望着甄宝吃了胃口能好上几分。
“好多了,多谢老爷为奴婢烦忧。”
宋守节坐至榻边,双手打开示意甄宝坐至膝上。
甄宝先是一愣,双颊染上淡淡绯红,好比落霞入眼叫人心神一荡。
怀里是软玉温香,肚中是他子嗣传承,这一刻是此等叫他人艳羡。
甄宝手搭过他肩,比他还高出几分,需得堂堂丞相大人仰头看她。
而今他眼中神色就是甄宝所求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