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目(1 / 2)
自幼长于深闺见惯了妇人之间争宠手段的戚芳月,此时将她所知所学发挥得淋漓尽致,满院子下人瞧着都为她抱不平。
香秸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梗得发慌,当下脸色越发不好看,“戚芳月,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识相的就快让开,我找代元启是我的事儿,还轮不着你来管!”
“妾身自知身份卑微自然不敢管到大娘子头上,可妾身对将军的真心不比大娘子少啊!”柔弱哭泣的戚芳月骤然挺直了身体,抬起头来执拗地诉说着满腔痴情。
“大娘子忽然去了别院,府里和军中之事全都压在了将军一人身上,妾身只是心疼将军辛劳想让他多睡会儿,如果这都是错,大娘子未免太过苛刻了。”
“你!”香秸骨子里带着不输男子的直爽英气,对于这种口舌上的争辩她向来是不擅长且不屑的,是以明知戚芳月是在算计也不想辩解,只气得直接上前揪住她的衣领想将她从门前扯开也好进去。
谁知香秸刚伸手还没扯到戚芳月的衣领她就被人扶起了,代元启满面寒霜,毕竟是征战沙场的武将,只冷冷地扫了一眼满院下人便都缩起了脖子,再不敢瞧主子的是非,纷纷乖觉地悄声褪去。
“呜呜呜……妾身无用,到底还是吵醒将军了,您昨夜歇得那样晚。”戚芳月顺势依进代元启怀里,说这话时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偏偏脸上却升起可疑的红晕,叫人难免不浮想联翩。
香秸一瞬不瞬地看着代元启,尚未开口已经抑制不住浑身颤栗。
一声叹息,代元启目光复杂,拍了拍怀里的戚芳月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继而才将她推开,好声好气地对香秸说道:“有什么话咱们回房说,别在这让人笑话。”
“笑话?”这两个字仿佛刺痛了香秸,她冷笑连连,眼底满是讥讽的神情:“代元启,恐怕我早就成笑话了吧?当初你是怎么跟我承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必不负我,这话原不是我逼着你说的吧?”
“可如今你是怎么做的?代元启,你明明说过纳她进门只是为了顾全大局,你说过一辈子都不会碰的,只是府里多养个闲人而已……”香秸越说越激动,望向代元启的目光也由讥讽变成了憎恨和厌恶。
代元启被这目光刺痛,脸色铁青,“好了,别在这儿说,和我回去。”
他始终心疼她是发妻,不舍得伤她分毫,即使被当众如此指责……
戚芳月脚下有些无力,李香秸的话也同样伤到了她,即使这么多年她心知肚明,可被这样明晃晃地搬到面上来,戚芳月还是像被人打了好几记耳光在脸上,但她深知此时不方便出面,于是给红荔使了个眼色。
红荔会意,立马做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请恕奴婢斗胆,实在忍不住要驳一驳大娘子的话,自古男子三妻四妾乃是人伦纲常,您身为正室嫡妻怎能如此狭隘善妒?”
“我们小夫人出身名门,只因仰慕将军风采才委身做妾,入府以后处处以大娘子为尊,从未有过不敬之举,可是大娘子您不仅一直霸占着将军害我们小夫人没办法为府上开枝散叶,还无端指责我们小夫人,实在太过分了!”
“刁奴!你敢辱我!”香秸一声爆喝,刚扬起手想抽下去就见戚芳月自个不要命地凑了上来,动作之快,瞧着像是在保护她的婢女,实际只是虚晃了一下,香秸那一巴掌若是落下来,照样还是打在红荔脸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