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芍谷(1 / 2)
我师父出事了?安天宇怎么知道?师父又是什么时候和安天宇搭上线的?又为什么宁愿找安天宇也不找我?
我想问的问题很多,可是最后真正问出口的只有一句话:“我师父怎么样了?”
我心里心急如焚,其他的可以以后再问,唯独师父的安危是我如今最关心的事情。
安天宇也沮丧的说:“程师傅托人给我传了消息,只说了一个地址和他的一些近况,都极为言简意赅。”
“我师父有说他的情况吗?”我急切的问道,声音有些颤抖,能让安天宇表情这么凝重,以师父那报喜不报忧的性子,想必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安天宇似乎扯到了伤口,表情一下子皱到一团:“信上说程师傅他没事,只是你师叔,为了护住你师父,疯掉了。”
我脸上表情一怔:“师叔?我的哪个师叔?”
安天宇吐出三个字:“徐半山。”
我听了心里一惊,怎么可能,居然是那个糟老头子,他不是一向无耻没有下限,又猥琐又下流,连自己的亲师侄都不留情面坑的不轻,别人都出事他都不会出事,他怎么可能会因为救别人,而疯掉了……
我不敢置信,安天宇也知道的不多时从自己的贴身衣物里面扯出一张折好的纸来递给我:“这就是程师傅的那封信,上面有一个地址,还叮嘱我不要让你知道,我本来决定独自去救程师傅,可是还没靠近,就被人伤成了这样,如今能帮得上忙的只有你,程师傅的话我就自做打算的不听了。”
我拿着那张信纸,师父的字还是那般工整顺滑,毫无凝涩之像,只是有些地方有无力之感,我捏紧信纸,安天宇是为了救我师父受的连累,这本就是大恩,我郑重的向他拱手一拜:“不管怎样,安大哥,这次还是多谢你了。”
这声安大哥我叫的真心实意,先前以为他和我师叔都不安好心,捉弄压榨于我,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最开始我那师叔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抢了我师父留给我的阴符,可是后来想想,他何必在告知我师父有留给我阴符之后才使手段抢走它呢!换句话说,他为什么不是偷走它骗走它而是非要用这么明显的手段抢走它?
后来与安天宇相处的过程中也慢慢的开始冰释前嫌,这人虽然不正经对自己外貌认识极为不足又超级自恋,但是若说他多么穷凶极恶却是极为荒谬的。
我浑浑噩噩的拿着信就回了我自己的房间,以前老是发愁师父到底去哪了?现如今知道了,可是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知道过这件事,师父不知所踪,但还是在某一个陌生的地方喝着茶观摩观摩书画,或者和人下几盘棋……而不是在某个地方生死难测。
第二天,灵灵就醒了,毕竟只是接触了太多阴物,阴气入体而已。
灵灵醒了之后,我就去了司徒凌空那里将他的昏穴给解了,灵灵还不知道什么事,我也没点明,毕竟我这徒弟家境太复杂,种种迷雾还没有拨开,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灵灵如果扎下去了也不稳妥,而且灵灵毕竟年纪只有十九,心性还不怎么定,俗话说的好,高高吊起的总比随手能捡到的东西要值钱,不让我这徒弟受一番相思之苦,到时候若是少年人的热情过了,难免惹得灵灵伤心。
灵灵也一蹦一跳的跟着我跑到司徒凌空的床边,看着我将司徒凌空的昏穴解开,然后床上的司徒凌空慢慢的挣开眼睛,眼白还是一片红血丝,神智不稳。
灵灵却没有注意这些,她只是兴奋的冲我喊:“他真的醒了!哥,这点穴的本事你可得教……”她话还没说完,床上的司徒凌空却速度极快的坐了起来,一把将灵灵抱到他怀里,眼睛里的红血丝消散了些,只是脸上尽是后怕,像是刚从一个噩梦中逃了出来。
灵灵估计没见过这阵仗,被抱到司徒凌空怀里之后,她还呆愣愣的,居然没有反抗,乖乖的被他抱着。
我先坐不住了,这兔崽子,居然学会揩油了!我这兄长还坐在这呢,他一个没有正经身份的就敢占我妹妹的便宜!
我揽住灵灵就把司徒凌空往旁边拖,谁知道这人抱的死紧,掰都掰不开!
灵灵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声音痛楚的娇斥道:“痛痛痛,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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