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1 / 2)
灵灵倒在地上,一脸的惊惶失措,我见她这模样,便知道恐怕不是小事,毕竟灵灵一直是一个混世魔王的女魔头形象,可从来不走娇滴滴不经世事的娇小姐路线,能让她吓成这模样的想必不是什么小事!
我连忙跑过去扶住灵灵,然后抬眼看了看让灵灵吓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这一看差点把我也吓了个趔趄。
刚刚只看到那一片鲜艳夺目的红芍药随风摇曳,颇为媚人。可是绕过那片花海,走到这背面,高高的茎下竟然是一具人体,而那些密密麻麻的根就是从那人的眼皮口耳中伸了出来,甚至有的直接戳破了肚皮,将那人的肚子戳出一个一个的小洞,那些花茎就从里面蜿蜒着爬了出来,开出一朵一朵灿烂的红花。
我转过头无意间看到了那人黑洞洞的双眼,被吓得身上一寒。安天宇和司徒凌空两人也快步疾走了过来,看到这景象也齐齐倒退了几步,灵灵忍不住在我的怀里瑟瑟发起抖来,她年龄还小,又没有经历过什么生死,饶是平时表现的再强势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看到如此的惨状也一时接受不了。
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搂着她离开了那个地方,安天宇和司徒凌空跟了过来,两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好看。
灵灵在我的安抚下终于冷静了下来,她站直身子,无意识的想要用手扶一下头发,一抬手发现手里还紧攥着一把芍药花,吓得脸色又白了些想也不想就把它们狠狠的丢在地上,然后死命的拿手绢擦着手掌。
灵灵还有点膈应,于是自己远远的远离了那些鲜艳的红花,司徒凌空虽说先前因为灵灵的怀疑如今有点心灰意冷,可是还是忍不住装作无意的样子跟了上去。
安天宇站在我身边,我看了看他,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我的眼神和他对上之后,我就知道,我们两个应该担心的是同一件事情:师父和我那师叔会不会也被当成了花肥,许多株红花从他们的身体里扎根生长,然后在风中摇曳生姿。
安天宇似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气,一圈砸在地上,将那泥地打出一个大坑,脸上表情似乎要吃人一般:“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突,这安天宇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却并没有告诉我,我心里不爽,脸上的表情自然就带了出来,问他:“你究竟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
他似乎才反应过来,扯起嘴皮努力想做出一副无事模样,见我仍不为所动,他才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答我:“这些事现在不该你知道。”然后就去了司徒凌空那边。
我心里就算再知道安天宇瞒着我一些事,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清楚的,安天宇这人不想说的事,那无论是谁都不能从他口里敲出来。
我深吸两口气,将心里波涛汹涌的疑虑恼怒都压了下去,既然他不说,那我也没必要非追着他问,现在师傅要紧,至于其他事,都得先往一边放。
我正在调节我的心绪,突然感觉衣服被人扯了一下,我回过头一看,发现扯我头发的是灵灵。
她见我回过了头,才微皱着眉头,似乎极为担心,轻轻的问了我一句:“哥,现在我们该怎么找到程师父啊?”
从我们进来这苦芍谷,已经走了大半天的时间了,太阳已经渐渐西斜,可是我们还没走遍的角落还有很多,苦芍谷这么大,我们不可能每个角落都去找遍,这太不现实。
安天宇和司徒凌空也走了过来,显然也是担忧这个问题的,我摸了摸灵灵的头,然后从贴身衣服里面摸出一个信封,当初师父寄给安天宇这封信,里面除了一张信纸,还有一个木刻的令牌。
我将这令牌拿出来,对他们三人说:“这是我们走阴派的令牌,也叫阴符,是我们派嫡系传人的象征,历来走阴派掌权人就是靠这个来认证身份的,可是很多人不知道,这阴符并不只是用作身份象征这一个用处,它还可以用来感应历代掌门人之间的灵力波动。”
见灵灵他们还是一副不解的模样,我笑了笑,跟他们解释了一句:“也就是说,用这个阴符,能找到师父他们。”
灵灵一听就蹦了起来:“太好了!能找到程师父喽!”
我脸上也被灵灵这灵气四溢的小模样给逗乐了,但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担忧起来,见刚刚那具尸体之后,我这心里就一直隐隐的不踏实起来。
我默念走阴派口诀,就见那阴符忽然缓缓的自己升到半空中,然后极速的转了几个圈,就定定的朝着一个方向飞去,我们连忙跟了上去。
跑了许久,我们跟着那阴符跑到了一个山洞前,然后那阴符就停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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