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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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的废话!给我滚出来!”士兵一只手举着步枪,另一只手拉开门,粗暴地拉住司机。

咚!!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巨响,私家车被炸得四分五裂。车周围的生命体被爆炸裹住,碾碎。各种各样燃烧的碎片激射向四周。呼!一个盟军士兵被冲击波抛过来,砸到一辆吉普车的挡风玻璃上。这个士兵的一条手不见了,身上还插着一根三英尺长,两英寸粗的钢管。挡风玻璃被砸碎,上面都是血。

烟尘散去后,现场只留下一只正在熊熊燃烧的私家车残骸和一堆残缺不全的尸体。

“敌袭!是敌人!”德军士兵立刻远离车队,躲到街道两旁。

街道两边的楼上一下子出现了一大群身着便装的武装的敌人,他们拿着没有规定配置的武器猛烈攻击着街道上的德军。

这些人全都是一些自动进入德国的亲美武装,或者更加准确的叫雇佣兵。他们不属于盟军司令部管辖,他们也没有固定的编制。说白了他们就是一群拿着武器的平民。德军面对这些人很头疼,他们一直在纠结应该将这些人归到平民一类还是武装组织一类。

他们是战场上的老鼠,他们没有固定的住处,也没有规定的纪律。而同时每个雇佣兵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对于金钱的贪婪让他们根本无所顾忌,他们为杀死更多的德军士兵而不择手段,甚至宁愿用自杀式爆炸来袭击德军。

这一些雇佣兵枪法奇准,德军必须不计成本地用枪弹压制住他们才行。科尔被雇佣兵打得连头都不敢抬,康纳抱着枪缩在街道旁的角落里,浑身发抖。街道中间的车队一刻也不停地向两边的建筑物上面的敌人倾泻弹药,叫喊声响成一片。

咻——啪!一只小蜜蜂从楼上打过来,打进彼得的右太阳穴,再从他的左下颚穿出。彼得头一歪,身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当场断气。

嗖!一枚飞弹轰过来,打爆了车队中的一辆吉普车。熊熊大火开始升腾,两个满身是火的士兵挣扎着叫喊着钻出残骸,在地上打滚。有些士兵试图去施救,结果都被敌人放倒在地。

盖温心里有些害怕的想着:“这天可真不好过!”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在空中漂亮地侧过身。直升机侧舷的机枪手开始猛烈轰击着楼上的敌人,滚烫的弹壳就像下雨一般浇了下来。第七十步兵师的步兵们围了上来,掩护车队离开。

“我们快走!”泰勒打开车门,刚想钻进去,就被一只小蜜蜂打中脑瓜顶。啪!一只熟透的西瓜被切开了,西瓜汁流了一地。

莎莉开枪干掉那个雇佣兵,然后跑过来,发现泰勒的死相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莎莉鼻子一酸,忍着恶心想吐的反应,从泰勒脖子上拔下身份牌。

泰勒的尸体被其他士兵们抬上一辆装甲车。

康纳跑到一辆吉普车旁,刚想打开副驾驶的门,却发现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回头,康纳顿时变得脸色苍白。那个人是米斯塔!米斯塔全身都是血,衣着破烂,正对着康纳微笑!这笑容是康纳有生以来见过最可怕的笑容!

康纳头皮发麻,嘴巴大张,结结巴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他两眼睁得比鸡蛋还大,双手一个劲地颤抖着,浑身血液以接近音速在流动,几乎快要中风。终于,他开始大喊大叫:“是我杀了他!不!是我杀了他!”

布维奇和波兹克闻声赶来,扶住康纳,看了看车内,发现驾驶座上一个人也没有。康纳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是我杀了他!我罪该万死啊!”

实在没办法,布维奇抡起巴掌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康纳的脸上。康纳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布维奇和波兹克手忙脚乱地抬起康纳,将他塞进车的后座。

“货物装载完毕!快点滚吧!”一个步兵用手拍了拍吉普车的车顶,示意车队可以继续前进。

车队再一次开足马力,横冲直撞,逃之夭夭。

回到前哨基地吕贝克机场后,一大群非武装士兵围上车队,帮忙台下车上的伤兵。

第三陆战突击旅第四十突击营d连a排的幸存者们全身脏兮兮的,破破烂烂的。他们茫然地看着这群忙东忙西的士兵。

杰克斯和艾伦也跑了过来,上前搭把手。

波兹克摘下头盔,夹在腋下,看着地上的一排尸体和一排伤兵。医护兵们手忙脚乱地在伤员之间摸爬打滚。

“中尉!中尉!”帕斯克少校带着一个头盔上写着醒目的宪兵字样的矮个子士兵急急地走了过来,说:“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所以请你们谅解。今天晚上九点三十分到七十号简报室集合,你们有新的作战任务!”

波兹克赶上帕斯克:“少校,少校!无意冒犯,但我们排只剩下十六个人了!我们已经没有战斗能力了!我不想把我的弟兄们带进另一个麻烦里,你能再考虑考虑吗?”

“不行!我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人手!”

“可是我们连休息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恕我直言,长官,你做的太过分了!”

“长官的命令你无权拒绝!”宪兵上前打断波兹克。波兹克甩甩手:“没你的事!”

宪兵被激怒了,他猛地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捏住波兹克的领子,很没大没小地对他说:“端正你的态度!”

完一种无名的怒火开始在心里燃烧,波兹克慢慢攥紧拳头。

波兹克压低声音:“把你的脏手从我的领子上拿开!”

帕斯克少校向后退了几步,准备看好戏。其他士兵也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这两个人。盖温轻声对杰克斯说道:“我跟你赌二十块,这回麻将是真的气疯了,他会把那个无能的矮子打得半死!”

杰克斯回头看了看盖温,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成交!”

“不要给你脸不要脸!”宪兵抓着波兹克的领子的那只手用力往回一拽,同时另一只手狠狠出拳,想揍他的脸,结果被波兹克挡住了。还没等宪兵展开下一波攻势,波兹克就抬起脚,使出全身的力一脚踢到宪兵的裆部。宪兵疼痛难忍,全身一下子就没了力气。但是波兹克还没玩够,他再次抬起腿,就像踢毽子一样用膝盖猛顶宪兵的下裆和腹部,直到宪兵的蛋蛋被踢烂。

波兹克失控了,他一把将宪兵掀翻,然后使出毕生所学的所有断骨打法狠狠地打击着宪兵的脸。

在场的士兵没有一个上前帮忙,因为他们都麻木了......

波兹克两眼发红,他想起了周岑友,想起了所有死去的弟兄们。他越想越气,越气他就打得越厉害。可怜的宪兵被打得满脸都是血,他这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样的人。而他现在连下跪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

“去死吧,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波兹克从绑在绑腿上的刀鞘里抽出一把一英尺长的匕首,对着宪兵的脸用力刺下。

但眼看刀锋就要扎到宪兵的脸时,波兹克的手却像高速路上看见了路障大卡车一样猛地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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