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1 / 2)

加入书签

大师兄,今儿我二人遇到一邪修,他让我们给掌门带话苍溱颇为难以启齿的样子。

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讲诉了情况,一切都交给大师兄定夺。

而被如此尊崇的大师兄,竟只是淡然地应了声。

苍溱、苍岚折服于师兄的宠辱不惊,这回的赵府怪事他二人也是束手无措,但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迅速就解开了。

能有这样的能力,全部得益于自身实力,大师兄虽然入门时日尚短,其修为已远超于他们。

天边的云烧成一片暖红,夕阳的余晖映照了大地,打在立于府中花园内的三位苍云宗弟子身上。

其中竖着素白色发带的男子低着头拨动了一下空中的阵图,悬浮空中的阵图随着这次拨动,蛛裂开来。

随后,男子抬起了头,世界上最后一丝光落到海平线以下。

惊绝天下的苍云宗掌门亲传弟子随云忘,怎会出现在一个小小的鄂城中?

哼唔一丝鲜血蔓延至嘴角,顾寒泠瞬间明白是反噬,小小的鄂城居然有人能解开他的诅咒,大意了。

他不该抱以轻视的态度,法阵做得并不周详,被抓住了破绽。

阿泠,你怎么了?!周秦情绪已经缓得差不多,闻到血的味道下意识查看,就看到对方嘴边的血丝,惊疑道。

第46章 我是一口棺材3

拢着一层灰蒙蒙的云,阴天的白幕中,一只绿得斑驳的青铜铃铛掉在屋檐下,周秦趴在窗棂边呆呆地盯着,这是他偷偷从破瓦片房摘来的,听着那清脆的玲声,身心仿佛都得到了治愈。

可他背后的人却正做着不正的法事,他的主人因为一次轻忽被外人破了局,为了完成目的,布置起更加完美的咒,即使是看一眼都令人心神震颤,完全无法想象对方如何会的此法,或是竟能想出如此阴毒的法阵。

果然最可怕的就是人心。

你在看什么?一团阴影压到他头上,这话犹如炸在他耳边。

周秦实诚地说:看铃铛。视线对上垂眸俯视自己的人,那黑得死气沉沉的眼瞳流出一丝光,是血凝固的暗红色。

明日卯时离开鄂城。顾寒泠转身,坐在软椅上,宽袖扫过光滑的桌面半倚着,有想去的地方吗?

这里已不是我的时代,不知道有哪些地方。周秦的语气略显落寞。

你的时代?顾寒泠小指微弹,面上恰到好处的纯然好奇。

几千年前了

黑棺还只是普通的黑棺,装寿终正寝的凡人,遇上山崩地裂,它装的人有几分财富,被识货的过路盗墓贼扒了个精光,就连棺材也没放过,辗转几手卖给了位小户人家,小户人家生的孩儿有了出息,时逢战乱当上了将军,然而在一次小型战场中失手丢命,黑棺再次陪着新的主人安眠地底,谁料风水宝地陡变大凶之地,生前占满杀生血气的将军化成旱魃残害了百万人的性命,黑棺仍然安静地待在冷湿的泥地中,几百年的日月精华,黑棺的外表越显温润如玉,但浓浓的污秽气,可知长此以往必成长为世间最阴邪之物,偶然路过的正派老道费尽心机毁掉了对黑棺大有好处的凶地,并且把它封印丢在了虚无碎墟饱受捶打,磨掉了厚实的晦气,润泽的棺木渐渐失去了光彩,泯然众棺。

浮云朝露,黑棺维持着低调的模样待在虚无碎墟的时光已不可考,而它同时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位主人,可惜好景不长,主人的修为在这个金丹遍地爬的时代实在弱小,即使有个黑棺大杀器,堪堪活了二十多年罢了。

第二位主人仍然是位散修,但修为比前主人更低,却是陪黑棺走得较长的人,然而造了太多杀孽,被仇人围剿至死。

第三位主人是宗门弟子,并不喜欢黑棺,扔到角落蒙了厚厚的一层灰。

第四位、第五位

黑棺的记忆毫无起伏,平平淡淡地如摄像视频,记录了自己实则波澜壮阔的经历,酸甜苦辣竟占全了。

到十一任主人时,由于仇家太多,黑棺险些报废,虽然最后侥幸长存下来,仍然给黑棺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这也是周秦作为器灵耳聋的原因。

前主人还是没逃得一命,黑棺陷入沉睡,直遇到新的主人顾寒泠。

它的十一任主人无一例外都死无葬身之地。

黑棺本质就是一个至阴至邪,该遭报应的恶宝,不知遇上大气运罩身的天选之子会不会有何种改变?

可顾寒泠就没有正经看待过黑棺,使用黑棺的态度就像是个可以随意丢弃的玩意,他明明很厉害的!

黑棺不开心,觉得自己遭到了轻视,他也是有尊严的!

周秦能够感受到黑棺的些末情绪,那种十分想在心仪对象面前证明自己的不甘心,让他控制不住地升起一种古怪感,黑棺不会真有性别吧!

顾寒泠自从换了身衣服后,变得越发讲究了,花大钱租了辆马车,一路慢慢悠悠地向着南方行进。

周秦努力适应颠簸的马车,尽管坐垫铺得极软,还是颠得有点痛,他分散注意力:阿泠,我们这是去哪儿?

凤都。顾寒泠抱臂靠着车厢,整个人纹丝不动,竟是不受半点影响,引得周秦止不住地琢磨对方是如何做到的。

我们为什么要赶这么急啊?周秦又问。

难道要真等仇人找上门?顾寒泠身子立了起来,垂在肩膀的红发带跟着顺滑的墨发溜过肩头,要我教你吗?

周秦的头向后瞬地退了下: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就想知道我为何这么轻松吗?顾寒泠伸出手指对着他勾了勾,挑起一侧的嘴角,过来。

你当我傻?周秦见人的样子,就明白对方不安好心,准是又想着怎么捉弄自己。

既然你不过来,那我过来吧。顾寒泠抬起暗红色的宽袖,携起一股细微的风。

你周秦往角落缩,仍然没逃过被抓住,身形翻转,他倒在一个宽阔的怀抱里,暗含规则的黑色纹路从他眼前闪过,固在了他的锁骨处,温热的吐息撒在他被扯开的衣襟露出的小片肌肤上,你放开我!

这样不就和我一样了吗?顾寒泠按了按在自己怀中扭动的腰肢,教是教不会的,直接帮你好了。

周秦在他碰到腰的时候就软了,玉白的手慌张地去阻止,但是敏感点被掣肘,提不起力气推开,倒像是邀请着什么。

顾寒泠双眸微暗。

周秦急得脸泛起薄红,似沾了水露的淡粉茶蘼花,勾得人欲探其香。

我不学了不学了,你让我下来。

顾寒泠钳起美人的下颔,深邃目光一寸寸地侵略美人潋滟红面:晚了。

凤都与凰安城相距不足千里,而凤都之主和凰安城主却是亲兄妹,可惜互相不对付,使得两座繁华都城也是时有摩擦,常常较劲哪城更强大富庶。

闻知,凤都多了位行事诡谲的客卿,替凤主剿灭了好几处外界据点,深得凤主信任。

凤主恭西琛也是位气质风华的公子,站在城府深沉的新客卿旁边,竟使得满身邪气的人多了点真切的情意。

新客卿爱笑,也爱说笑,但谁都不敢忽视他狠辣的手段是个虚伪的邪修。

凤主的忠士劝告主公不要过于信任新客卿,主公总是表面答应着,实则收效甚微。

新客卿和凤主再次相谈甚欢,筵席散去。

万籁俱寂时,新客卿露出了从未出现过的神情,那是卸掉了所有伪装的真实:还要躲多久呢?

新客卿竟是有笑得不完美的时候,唇边的弧度浅淡,笑意未入眼里。

他正盯着一支短小的漆黑棍子。

周秦自从顾寒泠说出晚了两字,就吓得藏进了黑棺里,如何也不愿出来了,便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通另一人的操作。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