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皇帝大笑几声,眯了眯眼,这个太师,总算是说了一句得朕心的话。这苏解愠做事凌厉风行,且年纪轻没有什么影响力,由他来接任首辅再合适不过了。呵,朕以后再也不用看那些老臣的脸色行事,真是大快人心。
刑部左侍郎连忙上前,道:“陛下,东阁大学士乃是国之要职,需要有经验的官吏才能胜任。苏少师为官不过六年,即便是做事凌厉风行,但政务之事经验不足,微臣认为,苏少师无法胜任,还请陛下另择贤明。”
“臣附议!”
“臣也附议!”
“附议……”
太师一派的官员纷纷上前反对,太师见状,嘴角抹过一丝邪笑,眯了眯眼。
苏解愠扭头瞥了他们一眼,内心冷哼,呵,这太师与他们一唱一和,倒是演了一出好戏。这老头儿真是个戏精,一面推举我为首辅,一面命自己的人反对我成为首辅,得嘞,你继续你的表演,我就当看个热闹,反正我也不想坐这个位置。一旦成为首辅,必会忙得不可开交,报仇的事好不容易查出些眉目,不能为此耽误了,否则岂不是白白重生一场?
谭绍冷哼一声,上前道:“陛下,微臣同意!苏少师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微臣相信她定能很快熟悉政务。而且苏少师年纪轻,脑子灵活,比那些老臣更适合这个位置!”
刑部左侍郎闻言,瞪了他一眼反驳道:“谭侍郎此言……莫不是在讽刺钱首辅年老愚钝,办事不利?”
谭绍瞪了回去,道:“诶,本官可没有那个意思,你可别妄自揣测。”
“你……”
刑部左侍郎刚要反驳,却被皇帝呵斥道:“两位爱卿不要吵闹,朕知道的你们都是为了大齐着想,可眼下东阁不能缺了大学士,大齐不能没有首辅。你们若不同意苏卿来坐这个位置,那倒是再推出个人来啊!”
皇帝话落,众臣默不作声,低着头退回了原位。
刑部左侍郎左右环顾,道:“陛下,臣推举吏部尚书程岥为东阁大学士!程尚书的学识比苏少师更上一层楼,而且他是当年的状元,又曾在东阁做过两年事,由他接任大学士一职再适合不过。”
他的目光投向程岥,只见程岥镇静自若,面无表情。
“这……”皇帝蹙眉,打量着程岥,道,“你这话确实有些道理……”可这程岥为人精明,不好控制,朕实在不属意他。
苏解愠听了刑部侍郎的话,倒是松了一口气,甭管谁坐上首辅之位都好,只要不是自己。暂且不提自己的琐事,单说在这个风口浪尖,这位置实在坐不稳,一不小心就会摔得惨烈。
谭绍不服,继续道:“程尚书只不过比苏少师年长一岁,即便是当年的状元又如何?这选首辅比的是现在的能力,过去的辉煌有何可提的?”
奇怪,这刑部左侍郎不是同太师同仇敌忾吗?怎么今儿个倒分成两派了,这些人在搞什么?
苏解愠脸一沉,瞪着谭绍,心里咒骂。真是不怕神之对手,就怕猪之队友,谭子翎啊谭子翎,亏你当年还中了榜眼,怎么做了几年官脑子就不好使了呢?你以为你是在帮我,实则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啊!官场险恶,我当初为什么要发奋读书,走仕途之路,真想一巴掌拍死我自己,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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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众人僵持不下,各抒己见,皇帝见状,一脸无奈。
“这苏解愠年纪太轻,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我倒觉得该换一批新鲜血液了。”
“得了吧,没了老臣,大齐靠谁支撑?”
“这……”
这时,太师冷眸一转,道:“陛下,若是您有顾虑,老臣倒是有一个提议。”
皇帝听后,眨眨眼道:“太师但讲无妨!”这个太师又打什么鬼主意,所以推举完别人该推举推举自己了吗?
“启禀陛下,方才御医说钱首辅只是暂时瘫了,不如让苏少师与程尚书轮流做这个首辅,以他们的表现来断定谁能够胜任。”太师说完,目光朝二人投去。只见苏解愠一脸惆怅,程岥倒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哦?”皇帝思索片刻,赞道,“这倒是个好主意!苏解愠,程岥上前听旨!”
话落,二人连忙上前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臣在!”
皇帝清了清嗓子,道:“朕封你二人为东阁代大学士,每人任期三个月,苏卿先上任,看你二人的表现,日后再定夺谁能胜任!”
“臣接旨!谢陛下隆恩!”二人说完,缓缓站起。苏解愠咬了咬唇,心想这下可不妙了……
***
苏解愠这首辅没做几日,彭城便谣言四起,说他为了坐上首辅之位,活活把前任首辅钱淼气成了瘫子。那钱夫人性子莽撞,自然信了这话,每每带着家仆在苏解愠的府前撒泼,扔菜,破口大骂,那些个污言秽语,吓得苏解愠只敢在夜深之后回府,还得走后门,翌日天未亮就得在宫门口等着,生怕与钱夫人打了照面。
晴朗的午后,苏解愠得了空坐在东阁院中的石凳上饮茶。谭绍突然冒出来,呲牙咧嘴,吓得苏解愠一哆嗦,茶水险些洒出去。
她眯了眯眼,板着脸问:“哎呦,谭侍郎下顾东阁,所为何事啊?”
谭绍耸耸肩,厚着脸皮坐下,道:“诶,怎能是下顾,苏首辅真是折煞下官了,而且吾如今也不是吏部的左侍郎了。”
他说完,晃了晃手中的圣旨。
苏解愠望着圣旨,挑了挑眉,嘲讽道:“你莫不是来宣旨的?哎呦,什么时候成了内侍了,谭子翎你这是要成为陛下面前的红人儿了。”
谭绍撇嘴,把圣旨塞给她,边倒茶边说:“我若净了身做了内侍,你岂不是得夜夜以泪洗面?”
苏解愠冷笑,打开圣旨,仔细一看,震惊道:“什么?你就是新调来的东阁学士?”
谭绍呲牙一笑,夺回圣旨,道:“怎么,瞧你那副模样,似乎在质疑这圣旨的真假?”
“不敢不敢,本辅岂敢质疑这圣旨的真假,倒是你,真是阴魂不散。”苏解愠挤出一个微笑,调侃道,“我还以为陛下会派个经验十足的老臣,没想到是你小子。”
谭绍把圣旨收进袖中,单手托腮,凑近苏解愠,一脸痴笑道:“你说你如今正值花信年华,整日面对着老头子有何意思?应该同我这个青年才俊多多接触才是,已便填补内心的空虚,甚至是……身子上的空虚……啊!”
苏解愠翻了个白眼,握拳朝谭绍的腹部打去,道:“口出狂言,本辅看你是不想安生了。管好你那张嘴,否则本辅可不会念着你那所谓同乡的说辞轻饶你,况且本辅从未承认过此事。”
“喂喂,你儿时可是经常跟着令尊去我家的铺子买米的!你失踪前可是还同我见上了一面,就在你家后门,你怎么转脸就给忘了?”谭绍捂着腹部,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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