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绝杀之计,生死再分(1 / 2)
关公庙暂时安静下来,然而在安定城另一边,却是重新响起隆隆炮声。
居于城头之上,伯颜遥望远处敌人,自是皱紧眉梢:“这赤凤军,来的倒是及时!”
之前他本来可以一鼓作气彻底歼灭关公庙一行残兵败将,但眼下援军已然抵达,为了对抗对方,伯颜也只好将进攻关公庙的军队调来,以求能够支持一段时间。
毕竟赤凤军会派遣援军,伯颜早已经知晓,自然不可能掉以轻心。
“只可惜关公庙那些残兵。若是能够再努力一把,定然能够让他们全军覆没。”阿剌罕一脸懊恼的说道。
“他们?”
伯颜嘴角微翘,透着几分神秘之色:“你放心,不用等我们出手,他们自然会死的。毕竟,那个人若是想要活下去的话,也只有采取这种方式了!”
阿剌罕虽是不明其意,但见到伯颜如此笃定,也是笑道:“既然将军说了,那定然不会有假!”
对于伯颜,他一直都是视为人生导师,绝不会有半点怀疑!
伯颜笑道:“那是当然!”双目却是死死盯着远处战场,不曾漏掉一点变化,口中也是不断的发出命令,让阿剌罕传达自己的命令。
在他沉着冷静的指挥下,整个安定城虽是破败不堪,但依旧靠着曾经的防御工事,将刚刚发动进攻的赤凤军挡在城外,令其难以进入其中。太阳西沉、月上树梢,转眼间天色已然黯淡。
见到久攻不下,赤凤军也无意继续战斗下去。
这里终究还是中古时代,就算是赤凤军,对于夜战也远远算不上多么熟稔,自然而然就打算撤退了,伴随着一阵响彻云霄的炮声,数道明亮烟火划破天空,绽放出橘红色的光芒。
见到这代表着撤退的烟火,正在进攻的赤凤军战士,也如潮水一般退了下来。
“终于撤退了吗?”
阿剌罕松懈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
伯颜却是神态自若,仿佛眼前不过如此,嘱咐道:“虽然是暂时撤退了,但并不代表着对方会就此撤退。而且这次进攻,只因为对方行动匆忙,所以很多装备未曾准备妥当。等到明日时候,对方所有装备才会正事就位!通知战士,让他们好好歇息吧。毕竟明日时候,才是战斗真正开始的时候。”
他和赤凤军战斗有过一段时间了,自然知晓若是真正的作战师,其进攻能力绝不仅仅如此。
他们之所以能够挡下,不过是因为对方初来乍到,许多东西都没准备好罢了。
阿剌罕心中一紧,立时提起精神回道:“将军说的是,我这就去办!”
伯颜目送阿剌罕离开,本是舒缓开来的眉头这才皱紧,暗暗想着:“这赤凤军当真厉害。只是一轮进攻,就让我军伤亡远胜从前,看来我还是小觑了对方。不过按照计划,那个人也应该开始行动了。”
至于他口中所言之人,自然也就是萧月了!
毕竟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不在于是否能够攻下安定城,更多的却是在于萧月。
若是能够击杀萧月,纵然其麾下士兵全数战死,伯颜依旧觉得甚为划算。
士兵没了,可以继续征召,但能够镇压国运的地仙若是没了,那可就等同于没了中梁砥柱了。
怀着别样心思,伯颜也自城头之上离开,回到好容易才整治干净的民居之内歇息。
在经过轮番战火摧残,安定城之内能够找到这么一个尚且完好的房舍,已经废了老大的功夫了,毕竟其他的房舍要么被炮火给轰塌,要么被烈焰给吞噬,若要重新兴盛起来,还不知晓要费尽多少功夫。
安定城中,顿时陷入名为安静的氛围之中。
月光隐去,星辰黯淡,天边的一抹鱼肚白再度出现,又是新的一天。
清晨时候的寒气最是浓重,一夜的温度才刚刚散去,太阳也刚刚升起,温暖的阳光也未曾抵达人间,在这凌晨的时候,寻常人自然也不愿意从那温暖的房舍之中踏出,被那呼啸而来的寒风吹着。
冷!
唯有一个冷字,才能形容此刻的感受。
但在远处赤凤军阵地之上,却早已经立着一门门火炮,对准了城中的各处防线,虽是裹着厚实的冬衣,但那士兵却还是感觉手脚冰凉,幸亏有手中燃烧的火把,才没有被冻僵。
他们看向不远处的一位女子,带着几分困惑。
因为他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昨天晚上正是这位女子的现身,所以才制定了凌晨时候发起总攻的策略。
毕竟,凌晨时候乃是一个人最倦怠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进攻的时候。
“开炮!”
一声令下,众人齐刷刷的将火把抵到克虏炮炮尾,将粗大的引信给点燃。
“轰轰轰——”
连番的炮声,将成百上千的弹丸发射到空中,宛如流星坠落一样,飞速朝着远处敌军阵地落去。
远处安定城无法抵御,顿时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怎么回事?”
乍然感觉身子一震,阿剌罕立刻自睡梦之中苏醒。
他凝神一听,顿时听到从帐外传来阵阵沉闷的声音,这声音分明就是炮击。
“这群赤贼。竟然当真在凌晨时候展开进攻了。”
阿剌罕心中惊讶不已,暗暗感到庆幸。
昨夜时候,他曾经被伯颜叮嘱,要他将阵地之上的士兵全数撤回,说是怀疑对方可能在凌晨时候发起总攻,如此看来对方果真就这样行动了。
但是,外面他妈的可是零下十几度,说句不客气的,撒泡尿都可能冻伤。
这种环境,对方竟然还发起进攻?
阿剌罕心中暗暗惊讶,也顾不得外面寒冷,直接掀开被窝,穿上衣裳之后就走了出去。
“将军!”
刚刚抵达阵地之上,阿剌罕立刻见到远处正在指挥的正是伯颜。
他有些羞愧,低头诉道:“对不起,我来迟了。”
“没事。”伯颜安慰道:“只是城中之事,却是要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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