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失全军撤退,入陷阱三面皆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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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啦”一声,一个士兵立时被一道银芒撕开,化成两半尸体跌落在地,一腔热血尽数洒满地面,更添血腥。

脚踩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仇烈的一双眼睛也被染红:“老匹夫!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话甫落,便闻枪声连绵,他却混不在乎,只将那长枪一晃,便将漫天弹雨尽数挡住,又是纵身冲去。

这一下,便似猛虎下山,一瞬间便将前方数人和之前那人一样,齐腰斩断。

剩余士兵见到这一幕,具是心惊胆颤,身子不由自主朝着后方退去,好避开眼前的杀神。

而在远处,完颜守忠的亲卫队一起发动攻击,连绵枪声响起,子弹呼啸而过,就让守在宇文威身边的士兵身上鲜血飞溅,再一次的倒在地上。

这一次,伤亡更重,让一开始百余名的士兵只剩下八十多位了。

“所有人莫要惊讶,给我将盾牌举起,不得后撤。还有,给我将所有的虎蹲炮给毁了,务必确保不能被对方夺了去。”居于众人中间,宇文威怒斥一声,立时便让剩余士兵浑身一阵,又是重新抖擞起来。

他们口中喊着号子,将手中盾牌高高架起,方才勉强挡住那连绵弹雨,而那些安装在城头之上的虎蹲炮也一个个被点燃,炮口被木塞塞住,“砰”的一声整个炮膛完全炸裂,根本不能使用。

宇文威知道,依照目前形式,城头算是守不住了。

而在这狭窄之地,铳枪或许有用,但虎蹲炮却着实无用,为了防止被对方夺了去,宇文威果断下令让士兵将虎蹲炮给毁了。

“好个家伙。没想到这厮倒也有些本事,居然将剩余的士兵又重新整合起来了?”仇烈也更为凶狠,借着这个机会再次冲上阵前,竟然靠着一身高强枪术,便将那高耸盾墙生生击破,背后亲卫队再次发威,又令数位士兵牺牲。

这一番发威虽是勇悍,但他终究还有力竭时候,待到劲气消散之际,便被那连绵铳枪所发射的子弹打退,勉强维持住阵型。

如今时候,尚且残存的八十多位赤凤军组成军阵,倒是勉强在完颜守忠的亲卫队打击下坚持下来,彻底覆灭。

“所有人撤退,不得在这里继续鏖战。”宇文威瞧着对方势大,便暂避锋芒,打算自城头撤退,以免自身伤亡惨重。于是,一行人便且战且退,沿着旁边的跑马道朝着街道撤去。

这次事出仓促,他们损失惨重,唯有撤入城中,方能够借助地形优势,保全自己。

正当众人自城墙之上撤退下来时候,迎面便见到一队人马正朝着城头走来。

这队人马和赤凤军样式不同,既没有铳枪在身,也没有板甲护体,手上仅仅穿着自蒙古大军缴获而来的皮甲之类的防具,手中武器也多是弓弩、长刀一类的武器。

他们乃是张邦益麾下的治安军,目的在于维持城中稳定,所以只是装备寻常武器。

宇文威一见,眉梢露出几分喜色,便郎声叫道:“张邦益,快来助我铲除这些叛乱分子。”

这些人虽是装备简单,但是数量也有几百余人,若是能够帮忙,纵然无法击退完颜守忠的亲卫队,但也足以拖延一段时间,让别处还没反应过来的赤凤军赶来。

届时大军一到,自然足以歼灭这些叛乱分子。

岂料那张邦益抬头一看,脚步立刻停止,神色有异看着宇文威问道:“宇文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还没看明白吗?有人意图叛上作乱,还不快助我剿灭匪患。”宇文威神色一凛,张口怒斥。

话音刚落,于身后之处,立刻便有连绵弹雨自城头落下,“砰砰”之声皆是响起,打的那铁制盾牌连连作响,让人听着便感觉沉闷。

“剿灭匪患?”张邦益忽的笑了起来,对着身后士兵便道:“所有人给我杀!”话甫落,其身后士兵连连开弓,然而所射目标却并非完颜守忠、严忠济两人,却是以宇文威为首的众人。

这一番连射虽是惊讶,不过赤凤军装备精良,人数虽然居于下风,但却丝毫不惧对方射击。

只是宇文威却倍感惊讶,低声喝道:“张邦益,没想到你居然也叛变了?难道你当真是贪生怕死之徒?”

“哈哈!”张邦益却摇摇头,面有悲戚的说:“你非此地百姓,又岂能知晓我太原之悲?若非那萧凤悖逆伦常,一意造反,我城中百姓如何能陷入死地?我若是继续追寻这恶徒之后,只怕死后便要被那满城百姓指着背后痛骂。”

宇文威却觉悲凉,更觉几分讥讽,不禁摇着头喃喃自语:“笑话、当真是笑话。”冷冷看着张邦益,也见到对方那对准自己的长箭,更是气的浑身发抖,颤抖着手指指着对方说道:“你这厮只晓得一城的安危。然而这天下百姓的安危,你又何曾明白?若教那蒙古继续猖狂,届时为他们所覆灭的城市,可是不止太原一城,便是中原大地、甚至我朝南方之地,也要陷入战乱之内。这一点,你可知晓?”

“妖言惑众!你并非太原之人,自然不知太原之痛。那萧凤既然导致太原沦陷,那她便罪该万死。我便是叛了又如何?”张邦益见到宇文威这般辩解,更是嗔怒。

想着当初太原惨象,他更是忍不住心头怒焰,便下令身后士兵继续进攻。

宇文威无奈之下,只好下令麾下士兵继续抵抗,赤凤军向来训练有素,倒也不惧这装备简陋的治安军,甚至随着战斗的持续,还在朝着对方所在的地方推进。

然而这时,自背后却响起一连串枪声,却是那完颜守忠的亲卫队追了上来。

宇文威乍听这声音,更觉紧张:“立刻给我打破阵势,冲出去。”

“贼寇哪里逃?”

却在这时,那仇烈自旁边店铺之上一跃而下,正好挡在众人之前,手中长枪犹如匹练一般,立时便在地上划开一道深深裂痕,让正欲奔逃之人皆是止住脚步。

以一人之力便将整个军阵生生挡住,仇烈浑如昔日燕人张翼德长坂坡一般,手持长枪傲然挺立,面对众人时候更是狞笑道:“不过是苟延残喘,你以为你能支撑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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