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他迅速将掌中的手拉高,张稑一个踉蹌摔至地面,他再顺势反身一折,眾小廝一愣。
张稑来不及呼痛,只见「佳人」唇角吟着笑意,掌心不断收紧,骨头碎裂的诡异声响回盪,再见他一手将一小廝丢向数十丈远处,动作行云流水,轻松得令人胆战心惊。
他突然想起,民间流传,连月在东北时便已是俞家军副将的女人,心一沉。
东北言传,俞家军副将相貌惊人,男生女相,叫人雌雄难辨。
东北言传,俞家军副将手段吓人,蛮横残忍,叫人生不如死。
东北言传,俞家军副将人如其名,为所欲为,叫人闻风丧胆。
他抖了抖身子,肠子已然悔青,尷尬问:「你是韦彧?」
韦彧挑眉,回:「在下正是不才韦某,敢问兄台可还想与在下指教一二?」
纵使他想,也不敢。
张稑噤若寒蝉,不止地摇头。
韦彧倒也没为难,满意地放开手,转头,頎长身子怔在原地。
见状,连月及张稑困惑,沿着其目光看去,镇国将军不知何时已然出现,负手立于不远的树荫下,英姿挺拔,山峙渊渟,唇角微勾,正似笑非笑地凝睇自家副将。
「过来。」他开口,温柔得能溢出水。
「哦。」韦彧应声,俐落地跨过眾小廝,顺从地大步走去。
将军一笑,往副将耳畔低语,毫不掩饰两人的亲暱。
总算有谱,连月放心低叹,打趣地端详两人,好在他们虽个头相当,但论起身材,俞煊肩宽精壮,韦彧单薄修长,一阴一阳,并肩而立,登对得令她眼红。
韦彧双眸如月,笑得弯弯的,调侃:「下次,属下定将自己的容顏描绘成图,贴满全洛阳城,如此,便不会再有哪个不怕死的胆敢调戏,将军看可好?」
若真贴满全城,只怕树立数不清的情敌,俞煊挑眉,一口回绝:「不准。」
「哦。」韦彧頷首,蛊惑一笑:「那就贴满将军府?」
俞煊忽然想起东北的那幅春图,明白韦彧画工一流,笑着頷首:「好。」
连月被此般对话雷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再见地上的张稑一脸悵然若失,心口越发难受,美眸低垂。
眼前此景还能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