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门窗可有关严实?」
他回:「有。」
语落,韦彧叹气,伸手扯开腰带,衣袍半敞,褪去加厚的外衣,她单薄的身子有如风一吹就倒,腰身极细,双腿长而柔美,战后鲜少出门,原先小麦色的肌肤逐渐转白,泛着血气,衬托出五官的精緻清丽,眉间柔媚,双颊緋红,红唇微抿,美得叫人别不开眼。
映入眼帘的半裸躯体,胸前束着布条,修长纤细的肌肉分明,可身形玲瓏有緻,只稍一眼,便能办定绝非男子所有。
俞煊一怔,下意识地欲伸手将那布条扯下,韦彧吓得一缩,他如大梦初醒,目光迅速转向一旁的空处,嘶哑道:「抱歉。」
韦彧不语,房中灯光称得上明亮,靠着眼前朦胧的景象,沿着记忆中的方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完好地浸入水中。
知晓韦彧已入水,俞煊转过身,静静望着韦彧背对自已的身影,五年来,他只奇怪为何韦彧的身形长年习武下仍如此纤细,除了身长及肩宽,身版几乎和一般女子无异,却不曾猜想拥有这副倾城之貌的「他」竟是货真价实的女子。
「你……」他思索了半晌,目光总情不自禁地挪回她所在之处,他索性躺上卧榻,双眼若有所思地望着梁柱,问:「为何不告诉我你是……」
半晌,她才悠悠开口,温润音色沉静而迷人:「我若告诉你,以你的心性,断不会让我留在沙场守着你。」
「为何执意守着我?」俞煊摀着因她而鼓譟的胸口,苦笑:「可是因我父亲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也不是。」韦彧摇首,似是自已也难以理解般蹙眉,解释:「俞公离世时只吩咐我寻个时机离开东北,双手别再沾染半丝血气,并无其他。」
闻言,俞煊疑惑地微抬起身,望向韦彧,烛光与她本就柔媚的五官相衬,一向清冷的琥珀眸子此时褪去锋芒,氤氳了迷人的水雾,他方注意不知何时,韦彧眉间的杀戮之气已淡了许多。
难怪她光天化日走在大街也能遭人调戏,俞煊抿唇,不禁苦恼起日后。
久没等待俞煊回应,韦彧再度开口:「俞公曾提起不少有关你的事,我也见过几回你的画像,那日,我只觉得你并不适合那般寂寥的神色,一时好奇便留了下来,未曾想,这一晃眼就是五载。」
俞煊叹气,对韦彧这性子很是头疼,五载对一名女子而言,绝非一晃眼这般轻巧的事。
韦彧摸黑起身,披上一旁的睡袍,她正思索着该如何系上这繁复的中国结,一双大手悄然接过,她沉静地任由俞煊将自己环进怀中。
「阿彧,你这闷不吭声的性子得改改。」他揉了揉她微湿的青丝,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怨道:「要是咱女儿承了你这性子,我怕活到七老八十都放不下心。」
「好。」韦彧頷首,唇角弧度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