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国的理论水平太低第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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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批的选手达不到及格线,等雨停的时间也很难熬,可能会让众人的状态渐渐冷却,心情焦躁也不利于发挥——今天铁饼肯定是要超常发挥才能进决赛的。陆逐虎看到铁饼的另一位选手冷培根就有些过于紧张的样子,时不时自言自语。
陆逐虎基本上比中国队总教练还关心这些运动员了,每一个能进决赛的都是潜力股啊,在他手里就能运作一番包装成金牌选手。他对预赛可比决赛还上心,这个是要凭真本事的啊!
找点什么话题来提振他们的士气呢?
有了!
不如跟大家聊聊“国内选拔赛”吧,虽然国内这时候的水平跟国际有很大差距,但从选出来在国内都是佼佼者了,很风光是肯定的。
不过符保卢就没什么好聊的,他是天才型撑杆跳选手,自他出道以来基本上在国内就没对手,选拔赛他只是走过场。
冷培根也差不多,“第五届全国运动会”,他在铁饼比赛中拿了亚军,去年上海举办的“第六届全国运动会”上,冷培根获得了铁饼比赛的冠军,出征奥运肯定有他一席的。陆逐虎与他不太熟,连忙夸赞几句,想这位全运会冠军把信心拿出来。
“我的记录已经被他破啦!”冷培根总算笑了笑,不过指了指郭洁。
“纯属巧合!纯属巧合!”郭洁连连摆手,不过还是忍不住笑了:“就是逃难到清华大学,当时没什么事可干,那天去玩玩而已。”这下全国冠军冷培根更加郁闷了。郭洁忍住笑,拍拍冷培根:“老哥见谅兄弟的耿直。”
“哦?”陆逐虎心道:随便玩玩就破记录?
“真的,我不骗你们。我们东北大学当时不是被日本人管了么,我们许多老师和同学不得不选择逃亡,我也和他们一起通过日本人设置的重重关卡逃向北京——这一路才是最不容易的。我们没地方去,就住在了清华大学里面。有一天,我的朋友李世明叫我去参加这个世运会的选拔。我当时也不懂到底是干什么,还有点紧张,反正就跟大家去了。当时我到了以后先坐在清华大学田径场边抱着腿坐着看,我心想我先看看大家都是什么水平再说——我给自己留个后路,选不上也别丢脸……”郭洁嘿嘿笑着,让陆逐虎觉得这哥们有点意思,挺狡猾呀!
“这个会是他们清华的体育主任马约翰主持的,没想到我看完头两个后觉得他们都不如我,我在东北大学可是练过的,他们都不如我呀。这时我就起劲儿了,结果投掷完毕后,我的成绩最好是最好的,其它最好才35米。我自豪呀,骄傲啊,成了一个人物了,就这么我获得参加世运会比赛的资格……”他当时轻而易举地掷出41.07米的成绩,刷新了全国纪录。每回说起这件事,他都忍不住大乐,顾及冷培根的面子,补道:“不过现在我和培根都有进步,平时互有胜负吧。”
冷培根哀叹道:“不用谦虚,你小子是天赋异禀的好吧!”
郭洁的水平确实已经在昔日全国冠军之上了,再聊只能让老江湖更郁闷,转移话题道:“听说陆兄弟以前是黄埔的吗,那培根他姐夫可是你学长了。”
“哦?令姐夫是哪位学长?”陆逐虎装黄埔出来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结果现在队友到处都有黄埔的关系,他还真怕被戳穿了。
郭洁道:“宋希濂将军是他二姐夫,现在是少将,马上怕是要升中将了。”
陆逐虎吐了下舌头,这些吊对手个个都是狠角色啊,背后各种强大关系网。宋希濂?那就不就是“鹰犬将军”,枪杀瞿秋白的吗?这是黄埔一期的老资历了,他那些同学有哪个是怂角色?不是太爷那种中后期能比的了。
不过不管今天官多大,以后都是进战犯管理所的。
“其实我大哥冷培元也和破虏兄弟一样是陆军军官学校的,三弟培基和你们足球队的陈镇和是中央航空学校同学,大家都是有缘分的啊。”冷培根感慨道:“我四弟培澍也准备去中央航空学校。”
符保卢道:“我也正准备去。”
陆逐虎听他这一个个名字,都有些冷汗了,感情牛掰的人都是你家的,这一个个——算了,都是敏感的不能说。
其实这些“同学”都是假的,在座的反而郭洁倒真的是他校友,40年代留学过东京帝国大学,是他70年前的老学长了。
如果陆逐虎是那些高谈阔论的老头子,一定很喜欢跟这些人聊民国的这些掌故,可问题是他不是啊!
这冷培根家里个个都牛,就属你自己名声最小啊!
“冷兄大学学的什么啊?”
“金陵大学的物理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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