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非澈带着大臣们祭祀关圣帝君后的第二日,凌非墨身穿青衣头戴玉冠拿着摺扇,带着一身紫衣头戴步摇的君柔宁在午时来到南朋客栈。
南朋客栈内,凌非墨环顾四周不禁蹙眉,四周全是穿着白衣头戴玉冠手持摺扇的男子,有些正坐在一块喝茶作诗,有些正一副落魄诗人般坐在窗边鬱鬱寡欢。
君柔宁看着凌非墨四周看着,搞不懂他在做什么。早晨他含笑陪着自己吃完早膳又陪自己下了盘棋,随后便又让嫦青好好打扮一番便带着自己出门,也没有说要做些什么。不过,看他这般,想必会有好事发生吧,她还是不会太担心,如今,她倒是该担心璇婉会一时衝动威胁到他的安危,她也在想要该如何主动与那丫头联系上。
突然,角落的一名男子,一样是身穿白衣头戴玉冠手持摺扇起身往二楼走,凌非墨一顿后拉着君柔宁跟上。
二楼,那名男子坐在窗边,见凌非墨站在自己跟前没有多大惊讶,只是一笑打开摺扇轻搧,倒是他身旁的男子很是惊讶。
「阁下可是东云太子?」凌非墨双手抱拳作揖开口,眼前的人与其他身穿白衣头戴玉冠手持摺扇的男子不同,散发出不同的气质,他散发出的是一种出尘的气质,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外界都说东云太子身上便是这种出尘的气质。
「两位请坐。在下便是东云太子墨亦澄,我很好奇,你从哪看出来我是东云太子?」男子果真是东云太子墨亦澄,墨亦澄勾唇一笑眼中富满饶兴,眼中的人果真如同传闻一般聪颖,在这么多人内都可以看出自己的身分,不简单。他这朋友,我墨亦澄可是交定了。
「因为太子腰间系着的那块玉珮。东云產玉,最有名的便属青和玉,是皇家贵族用来表明身分的宝玉,相传在阴暗处会呈墨绿色,在有光处则呈青绿色。」凌非墨一笑,指了指墨亦澄腰间的玉珮。除了此人的气质外,方才在角落时他见他的玉珮呈墨绿色,待他起身走出角落时恰好在有光处,玉珮变成了青绿色,他才会如此篤定他是墨亦澄。
「墨王果真聪明,你这朋友我墨亦澄交了。往后你我便以名字相称如何?」墨亦澄轻敲摺扇一笑示意凌非墨与君柔宁落坐,一旁的小廝便急忙上茶。他墨亦澄喜欢与他人结交,尤其是像凌非墨一样的人。
「承蒙殿下欣赏。只是本王与殿下才刚碰面。有些事并非殿下想得这般,不如等熟悉后再做打算如何?」凌非墨一顿后一笑眼中闪过犹豫。朋友相称吗?这样不就一步步走上皇兄想要的局了吗?这样墨亦澄会有危险的。
「呵呵,既然墨王这般说了,在下也不好强求。毕竟强摘的果子不甜。不过,墨王,最后你还是会与我结交的。这位便是君姑娘吧,幸会。」墨亦澄一顿后随后便笑了,方才凌非墨眼中闪过的犹豫他可捕捉了。或许,他有难言之隐吧,不过,他有信心,到头来,他还是会与自己结交的。
君柔宁点了点头回以微笑,墨亦澄含笑打量她。虽然画着妆,却仍然遮不住她面上的疲惫。虽是笑着,可眉间却带着抹不去的哀愁,想必是亡国之痛所导致的。据说君柔宁的父皇、母后、大哥与姐姐都是死在她眼前,她因刺激太大而无法开口说话。唉,他虽自命神医,可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还请君姑娘伸手让在下把把脉。」墨亦澄一笑,君柔宁伸出手来后,为了礼貌,墨亦澄便从小廝那拿来一块方巾放在君柔宁的手腕上后才开始把脉。
「殿下,她这病医得好吗?」凌非墨看墨亦澄收回手后便沉默不语不禁微微蹙眉有些担心,若是连神医都没有办法了,那么他的阿宁该怎么办?
「墨王爷,接下来还请您回避。在下有些话想私下问问君姑娘。姑娘,阿轩备下纸笔。」凌非墨闻言点了点头便起身走下楼,凌非墨坐在楼下叫了一壶茶和一盘点心,可却没有心思动。墨亦澄将方巾收起后便吩咐一旁的小廝,那名叫阿轩的小廝急忙下楼,不一会便拿来了文房四宝,阿轩呈上后便也转身下楼。墨亦澄将纸摊在君柔宁面前,在砚台上倒了些茶水后便替君柔宁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