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第5章 请帖 人人都觉得她配不上苏雪和。……
众人羡慕到牙酸,纷纷打趣温渚,温渚两颊飞红,有些不自在地迈过来,而后僵硬地接过温浓的伞,举过两人头顶。
“走、走吧。”
妹妹果然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温浓挽着他胳膊,脚步轻快地跟着他,嘴里说着今日学堂里的事,同窗如何如何,夫子如何如何,温渚听着听着嘴角便勾起来笑,平都平不下来。
苏雪和经过两人,冲他们浅浅一笑,温浓便回以笑容,有点儿心照不宣的意思。
毕竟苏雪和要和舅母说喜欢她,总得有和她接触的机会,否则喜欢无从谈起。所以温浓来接哥哥下学的举动,苏雪和是暗含赞许的。
“表弟,表妹,雪天地滑,路上小心。”
有了苏雪和开头,其余学生纷纷问候。这并不叫人意外,苏雪和本身在学堂也是众星捧月的地位,他做什么,自然一群人效仿;他亲近谁,谁便能被人高看一眼。
“哥哥,他们都打趣你,如果以后我还等你,会不会给哥哥添麻烦?”
“当然不会,他们那是嫉妒。”温渚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不过这天儿这么冷,你等着也容易着凉,以后还是别来了吧。”
“不冷呢哥哥,我在屋子里等的。”温浓见他眼里都是笑,了然道,“而且陈伯来接我们要来来回回两趟,以后我们一起走,陈伯只用来一趟,不是更好?”
温渚这才道,“对对,陈伯年纪大了,也辛苦,体恤家中老仆是应该的。”
温渚这性子别扭,总得找个其他的理由,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妹妹的好。
……
温浓本以为温渚对她有些偏见与疏远,接触下来发现他就是个缺爱的别扭的少年,本质还是小时候那个疼爱妹妹的兄长。
后来几日,温浓照旧去等温渚下学,只是身边一同等待哥哥的姑娘多了几个,等待的时候还同她抱怨,“也不知我哥是怎么想的,突然让我来等他,这么冷的天,真是冻死我了。”
温浓:“……”罪人竟是我自己。
另一个姑娘搭腔,“就是,还好哥哥允了我燕阳公主的诗会请帖,不然我才懒得来呢。”
温浓眸光微动,却没有急着问出口,倒是最先开口的姑娘诧异又羡慕地看过去,“秦姐姐,你竟得来了燕阳公主的诗会帖,听说这次诗会在皇家庄园里举办,燕阳公主很是重视,我却苦于没有门道。我可真羡慕姐姐。”
温浓这才问,“冒昧打扰,燕阳公主的诗会是什么时候办?我才来京城,竟没怎么听说过。”
“就在开春,到时候许多没有许婚嫁的少年少女都会前往,只不过这请帖有限,是千金难求。”那得到了请帖的姑娘抬了抬下巴道,“说不准儿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也会去呢。燕阳公主为了这次诗会早就开始准备了,我之前路过那边的时候还看到庄园管事在挑选善水的仆妇……”
温浓闻言有些好笑,看来这种大型集会总是少不了一些龌龊算计,燕阳公主是防着这些呢。
不过这次诗会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请帖的限制天然拦住了一部分门第不高才貌不显的公子哥,能去瞧瞧自然是好的。
温浓心里这么想着,便见温渚同苏雪和一道出来,苏雪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她的预感不错,苏雪和在她身边停下来,而后从袖中取出一份精美花笺,“燕阳公主的诗会帖,我这里多了一份,便给表妹了。”
温浓愣住,旁边一同等待兄长的姑娘们也愣住了。
原来燕阳公主的请帖也可以多出来一份么……
不过想想这人是苏雪和,倒也不奇怪了。
苏雪和将请帖递给她,而后伸手轻轻抚落她肩头的雪花,动作如抚琴般优雅,“表妹若是怕生,到时候陪我一同去吧。”
温浓轻轻点头谢过,苏雪和抬脚走了,旁边的姑娘打量了温浓一眼又一眼,而后小声咕哝,“苏公子这是在照顾表妹么?还是……”
“苏公子这么温雅有礼,定是在照顾亲戚啦。我也好想当他表妹……”
温浓不去管她们的窃窃私语,而是同温渚一道走了。
路上温渚按捺不住出声询问,“……浓浓同表哥很熟么?”
温浓摇头,一派天真,“不算熟,哥哥,表哥人真好,这是要带我结交新朋友呢。”
温渚笑出声来,揉了揉温浓的脑袋,“你啊,还是个孩子。”
温浓笑眯眯,“哥哥,我本来就是孩子嘛。哥哥会去这个诗会吗?”
“没有请帖,我也不想去。”他看向温浓,“哥哥不想交新朋友。”
温浓好笑,哥哥和表哥两个都是这样,仿佛去相看是要了他们的命。
“浓浓……”温渚欲言又止,最后却摇摇头,迎上温浓询问的目光,不打算说出口了。要知道苏雪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族学了,毕竟他开春就要下场赴考,和同窗不在一个进度上,他自己私下里也有其他夫子教导。现在却频频来族学,言谈间对他多有亲近,怎么想怎么奇怪。再加上方才对妹妹的亲昵举动……
但是妹妹这么单纯,跟她说了她也不懂。
温渚摇摇头,准备回去问问父亲。
晚间温浓躺在床上,翻看着这份诗会请帖,制作精美又贵气,不过这不是重点,这是京城上层公子小姐圈子的进入许可,先前也有人说它千金难求,就当她白赚了千金好了。
温浓开心地打了个滚儿,而后想到她若是自个儿独自去定然会受到某些白眼和难堪,毕竟那里多的是三品大员子女还有世家公子小姐,可要是同表哥表姐同去那就不一样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会有人那么没有眼色要为难她。
若说表哥的目的么,定然是想要她帮着挡桃花,想想便知苏雪和有多么抢手,加上许多贵女行事大胆狂放,次数多了表哥也受不住。偏偏他还拒绝不了这次诗会,毕竟舅母也盯着他。
她与表哥的这桩交易,益处已经显现,而代价正在到来。
温浓再去给舅母方氏请安的时候,便察觉到方氏的目光如针扎一般凝在她身上,将她从头看到了脚,浓重的审视与暗含的不满令人感到不适。
“舅母?”温浓不解地抬眼看她,仿佛不理解舅母为什么这样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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