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变得不正常了。」
看到表情有点迷茫的巩羽,范浮灵不禁咧嘴一笑,因为,她是第一次看到对方展现多变表情,平日皆是冷峻沉稳,不苟言笑模样,今日居然因为她而破功,在死前看到如斯有趣的东西,足矣。
「殿下只要依循自己心意走就可以,灵儿永不厌弃。」
「愚不可及!」
「是吗?谢谢夸奖。」
「只是......」
「只是?」
「只是」两字从口吐出之后,巩羽的头忽然疼痛无比,所听所看也渐渐模糊不清,儘管他拼尽力气伸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站起来亦没能维持多久,转眼间便再次倒地,眼睁睁看着范浮灵从腰带内抽出透出银光的匕首,狠狠地往自己的胸口插下去,任由暖烘烘鲜红沾染裳服面料。
「只是,殿下必须配合小女演一齣戏。」
范浮灵松开握住匕首的手,殷红指尖轻轻划过巩羽煞青的脸庞,用憋着泪水的硬咽之声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纵使声音很小,含糊不清,但最后两个字巩羽却是听得异常清晰,令他放弃反抗,安心的躺卧着地,闭上眼睛,脑海内不断回响着宛如誓言的两字。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