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心还是无意(2 / 2)
他若真是有事要离开,她自然不会拦他。
月秀点头,“小姐不必难过,王爷是重情重义之人,定不会忘了小姐的好的!”
月秀的一番话,提醒了王婉婉。
是啊,王爷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定不会忘了她为了他所做的那些事。
王婉婉拿着此事,在安抚自己此刻受伤的心。
她看了夜色许久,才向月秀说道:“今晚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她的狼狈,决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
深夜,夜深人静。
顾清浅原有的醉意,到了这个时候早已消散。
这一夜,她睡不着,心也无法平静下来。
屋子里漆黑一片,因心里的烦躁,使得顾清浅再也无法闭着眼装睡。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里都是霍清风和王婉婉在床上缠绵的身影,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很堵,难以呼吸。
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掀开被子下了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便出了门。
她走到院子里,任由夜晚的凉风吹打在她的身上。
她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永杏端着一碗醒酒汤从厨房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院子里,那抹单薄的身影。
永杏赶紧进了屋子,拿了一件披风出来给顾清浅披上,“小姐,外面风凉,咱们回屋吧。”
她就知道,小姐今晚上是睡不着的。
顾清浅轻轻摇头,不肯回去。
永杏看着自家小姐这副模样,心里一阵酸涩,她不再多言,而是陪在小姐身边。
小姐这样,她又如何能睡得着?
此刻,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霍清风。
他从王婉婉那里出来以后,换下了身上的喜服就去了书房,他将自己关在房中一整晚。
按照府里的规矩,侧妃进门的第二天是要给正妃敬茶的。
可王婉婉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才带着自己的丫鬟去了听风轩。
在踏进院门的时候,王婉婉顿时就被这院子里的景色给吸引了,这里可比她的玉芙轩要好太多!
她眯起了眼睛,不甘心所有好的东西都被顾清浅抢走了。
然而,纵使她心里有万分的不甘,却也不能表露出来。
王婉婉进门的时候,顾清浅正端坐在大厅里喝茶。
王婉婉抬眸,凝了顾清浅一眼,见她神色淡淡,并未被昨天的事所伤,不由拧了拧秀眉。
她不是很爱王爷吗?
怎么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难道,她是被伤透了心,所以不会再痛了吗?
王婉婉不禁在心里想着。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不信顾清浅会不心痛。
那么,顾清浅此番的模样就是装出来的。
“姐姐。”王婉婉规规矩矩的走到顾清浅面前,拂身一拜。
她微微抬眸,仔细打量着顾清浅,想从对方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但结果却让她失望了。
她不知,是顾清浅隐藏得太好,还是真的不在意了。
闻言,顾清浅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愣,她像是这才发现屋子里走进来一个人,掀起眼皮,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女子。
王婉婉被顾清浅这么一看,立即垂下头来,不等顾清浅开口便赶紧赔罪道:“妹妹来晚了,还请姐姐恕罪!”
说着话,王婉婉将身子屈得更低了些,以此来表示她的诚意。
顾清浅将视线从王婉婉身上收回,她放下茶杯,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王婉婉的这一声“姐姐”,可当真是让她听着很不舒服。
而王婉婉那一脸娇羞的模样,让她觉得格外刺眼。
随之而来的,还有心上的痛。
“婉侧妃不必多礼!”顾清浅不紧不慢道。
“多谢姐姐!”王婉婉又朝着顾清浅拂了拂身,这才站直了身子,“姐姐,妹妹是来给姐姐敬茶的。”
说着话,王婉婉便从身后丫鬟端着的托盘上拿过茶杯,又往前走了两步,只屈着身子将茶杯递过去,却并没有要下跪的意思。
顾清浅掀起眼皮,看了王婉婉一眼。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敬茶的。
不过,她也没有要责怪王婉婉的意思,毕竟,人家的姑姑可是当今皇后,自是惹不得。
只是王婉婉递来的这杯茶,她并不想喝怎么办?
那这茶,她是接还是不接呢?
接吧,那就等于接纳了王婉婉这个侧妃的存在,不接,就会遭人非议。
王婉婉才第一天进府,顾清浅可不想传出,她不待见王婉婉的消息。
“姐姐请喝茶。”王婉婉见顾清浅没有要接茶杯的意思,便又出了声。
且不说这一杯茶她端的手都酸了,就说顾清浅在她面前摆着王妃的架子,她心里就很是不舒服。
她不过晚些嫁进王府罢了,如若不然,这正妃的位子又怎会是顾清浅的?
瞧着王婉婉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顾清浅觉得,若是她拒绝了她,那都是在犯罪了。
顾清浅自然见不得王婉婉的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欺负了她怎么的。
为了让王婉婉快点儿离开,顾清浅便伸出手来要去接茶杯。
谁知,她的手才刚一摸上杯子,王婉婉便松了手。
“姐姐……”王婉婉一声惊叫,杯子里的热茶便已经洒在了顾清浅的手背上,随后杯子落地,摔得粉碎。
“小姐!”永杏见自家小姐的手被热茶烫到了,吓得惊叫了一声,赶紧冲上前握住自家小姐的手。
茶水并不是滚烫的,却还是将顾清浅白皙的手背给烫红了一片。
永杏一阵心疼,赶忙对着门外的下人喊道:“来人,快去给王妃拿烫伤膏来!”
“姐姐恕罪!是妹妹愚钝,没能端好茶杯才会让姐姐烫了手……”王婉婉的模样像是吓坏了,她赶紧屈着身子请罪,满脸的慌乱之色,且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哽咽。
她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委屈。
顾清浅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手背上被烫红的一片,这点儿小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不过一点小伤罢了,婉侧妃不必介怀。”顾清浅收回了手,用衣袖将手背上被烫红的一片给遮了遮,她抬眼,看向满脸惶恐,就快要落泪的人儿,眉头不易察觉的轻蹙了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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