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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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乐冥也是前些天才从敦煌口里得知的这件事。

“这样啊...”那端的敦煌亦是仰天长叹,“你叫她过来吧,就说杜夜雪之前用东西嘱托我交给她,她看了这些后,情绪应该会好一点的吧。”

“明白了师傅。”姜乐冥抚着杉木树体站起来,慢步踱到一脸沉痛之色的碧尔身旁,清了清嗓子,一边极力避着雷区,一边缓声支吾道:“那个...碧尔姐...我们先去找师傅吧..师傅说...他有东西要交给你...是...杜夜雪前辈的东西...”

扬起浑浊不清的眼眸,碧尔深深地望了一眼额间冷汗直冒的姜乐冥,一寸一寸地点了点头,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我明白了...走吧....”

“恩。”姜乐冥双手比出“请”的姿态,示意碧尔先行,后者亦不多做谦让,单纯地在虚空上裂出两道青光,抬足步落其中,瞬息无踪。见碧尔已然冥飞鸿鸿,姜乐冥便是紧随其后。

碧尔的闪身是无上优雅的,而姜乐冥的方式却颇为简单粗暴,他仅以双脚撼地,待泥泞炸出龟裂之时,他便乘势飞上云端,于几次起伏中,朝着既定的目标码头前进。

已经快到登船的时间了,除却已经在路上的碧尔与姜乐冥,煜弓国的将任女帝:欧阳辰凌,却是一点出现的迹象也没有。

“辰凌姐她不来么?”雪儿扬眸看着宛若一座沉默高山伫立身侧的敦煌,轻声问道。后者则是带着一脸的轻松,慢慢地摇了摇头。

“她做出了选择,是不会跟我们一起去的了。”蓝色的卷轴之所以能将欧阳辰凌传送至敦煌身旁,乃是因为它的本我化身就是相伴敦煌近乎于一生人的念杀理之剑。

“是这样么...”雪儿颇为遗憾地哦了一声,回眸间,一道青碧色掠光已然流转于她的美眸前,转瞬间,一道高挑的俏丽身影已是从中探出白皙玉手;紧接着是绚丽的青色连衣裙;最后便是一张缀着病态苍白的脸颊。

“碧尔姐!”雪儿欣喜万分地喊了一声,却只是换得碧尔有气无力的回应,再不见凶厉竖瞳的眼眸五味杂陈,正徐徐望向敦煌。

深明其意的敦煌伸手从斜挎的背包中取出了一张略显残旧的日记,这是只属于杜夜雪一人的创作,记载了他一生人的全部,从他被碧尔救下将亡命开始。

得到了此行应得的报酬,碧尔也不多走远,乖乖地绑上同属敦煌递来的蓝巾,就安安稳稳地坐到一旁去,默默地读起了当中的精简。杜夜雪所写仅是简简单单的文字描述,里头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也不带任何的修辞,可偏偏就是这种简单到骨子里的措辞,却让碧尔湿了眼眶。

听着晶莹坠地的破碎音,雪儿想去安慰屈居一角的碧尔,却被敦煌以柔劲拉住了身子,后者冲她摇了摇头,单手举一示意其噤声。

不一会儿,姜乐冥亦是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这座码头,纵使尽力隐着气息不外露,但那宛若流星般的身形,还是或多或少惹得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惊叹。

“师傅。”纵使姜乐冥迅速收敛身形,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架势,但也免不了被敦煌抬掌切出一个手刀砍在他的额头上。

“怎么跟你说的?行事要低调低调,你如此风火,是想怎么样?作秀啊?”敦煌语不点恶,但听在姜乐冥耳里却如重雷爆鸣。

“我错了。”姜乐冥呜咽着回答道,满是委屈的语气里流淌着对于敦煌那发自肺腑的敬畏。

“也罢,都要走了,就让你疯疯吧。”敦煌耸耸肩,这前后态度相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一时间让姜乐冥不知该说些什么。

“陛下到。”突然响起的嘹亮让全场为之一惊,尤其是做着普通买卖的平民百姓,在听到此声高扬后,纷纷改用双膝跪地,恭迎这一位甚少行出竹林的女皇陛下。

但除了这些女帝的拥护者外,仍有某些敌对势力就像是相约好一般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为首的那一位男子约莫二十五六,满脸纨绔的桀骜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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