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夺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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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集合了五片可能是各缺一角花瓣就能绽放成这般明艳照人且栩栩如生的莲花,如此天翻地覆的转变却是活生生地上演在眼前,这番光景形变,让江鸣羽一时半会儿怔住了。

且不光是他,原本已是下定决心要再第一朵红花处目送江鸣羽登顶于树冠的小小花仙,随着目光被天地间的冥冥之气所牵引而情不自禁地抬头上望,目睹了那五瓣分道扬镳的花船齐齐聚拢的惊艳一幕,心中瞬起摇曳。无需多言,也等不及眉眼中启张震撼,她拍动剔透到可以从一侧洞悉至另外一侧的翅膀,逆流而上,只是眨眨眼的功夫便已来到了这才刚刚坐起的江鸣羽身边。

“怎么回事?”花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依旧与自己身材别无二致的江鸣羽,语气已不复初时的戏弄轻佻,更有显而易见的凝重回旋左右。

诚然,花仙尤其在乎这千百年来都不曾于桃色古木下出现的一幕。

可无论她的语气怎样郑重其事,同样是两眼茫然的江鸣羽显然不能给出任何合理的解释。这一点,光是看着他那张呆滞无比的脸庞神情就能知悉。

汇聚了五瓣花船而成的莲花不再直上直下,它的成形相随于和风垂荡,因而左摇右晃,在五彩缤纷中成就了凡尘落英理所应当具备的轻柔,慢悠悠地飘洒落定。

“欸,到底怎么一回事?”不再关注莲花的慢条斯理,花仙从红花边缘跃起,一个腾跃便已欺身,与仍是箕踞在柔软中的江鸣羽咫尺相邻。

“我说不知道,你信吗?”江鸣羽很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你说呢?”并脚站在江鸣羽两腿间的花仙白了他一眼,也不管他本人是否愿意,花仙擅自将娇躯前探,半蹲却不坐,以一种说起总会惹人浮想联翩的姿势来到同江鸣羽平行的高度,与之四目相对。

如此鼻息可闻的距离让花仙得以全神贯注地凝望向江鸣羽的双眸。她静静地注视着那对深棕色的眸子,好一阵子过后,却仍是读不出任何东西,只得怏怏作罢,耸拉下脑袋,将秋波中浮现的淡金光泽悉数散尽。

悻悻起身的花仙再次来到红花边缘,俯身下望,那朵莲花已然坠地,化成春泥当中的一份子。

“合瓣为花。”她喃喃细语:“可从来都没有人跟我提起过会有这么一出啊。”

又是一阵安静的歇息过后,江鸣羽这厮可算是彻底恢复了一身劲力。只见他手脚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才刚刚站直,便是随心打了个哈欠,拉拽关节的同时迸出一连串骨骼碰撞的清音,声如鼓点,游走于全身。

拭去眼角因为那一记哈欠而微悬的泪珠,江鸣羽很是自然地在原地蹦了蹦。他全然没有施加任何劲力掺杂其中,可却是能够轻松跃起一米多的高度。

直到切身体验了自己现如今的轻盈如燕,江鸣羽这才幡然醒悟,那原本还是纹丝不动地坐落于双肩的重如山岳,不知何时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光是这样,就连自己体内那被封锁气机流动的经脉,也是在不知不觉间冲破了花仙的束缚,磅礴之气一如江河般奔涌于血脉之中,当中甚至还有分支不畏艰辛,奋而冲入因为江鸣羽不曾刻意修炼而显得无比狭窄的奇经八脉,更以空前的强势在其中拓出一条条康庄大道。

更上一层楼的修为复归于身,肩上重担又是不知不觉地消弭无踪,这般毫无征兆却又切实存在的此消彼长,便是江鸣羽轻轻一跃便至一米的根本原因。

不费吹灰之力便已稳住身形的江鸣羽在落定的那一刻,眼神却是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仍在低头百思不得其解的花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花仙用食指与大拇指一起夹弄着自己精致的下巴。她自问,却无法自答,只能是在嘴中蓄出一口气,令腮帮子鼓得老大。

瞧见花仙压根就没花心思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江鸣羽这才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浮尘的肩头,开始回味那片在脑海中仍然记忆犹新的幽暗光景。

比起花仙基本无迹可寻的一筹莫展,江鸣羽此刻的境遇就要好上太多。屏息半个时辰,多次游离生死一线,因祸而得福,终是刻骨铭心地记下了那些在当时来不及去细细品味其中的各种神韵,尤其是那最后宛如银汉般的长线晶莹,更是令江鸣羽记忆犹新。

“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江鸣羽浅声为自己的思索做出肯定,没曾想花仙已是悄无声息地来到近前位置,听到他的细语,便是将小脑袋直接凑了过来。

“什么时候?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了?”神情格外激动的花仙用双手抓住江鸣羽的衣襟,满眼希冀地瞪视着这个嘴角缓缓散出苦涩的男子。“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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