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1 / 2)
(注:前文忘了库赞,已做修改。)
亚摩斯和洛克施瑞福无言对视,两个老友渐渐都露出了笑容,接着相互走近,感慨的拥抱了一番。
“好久不见。”洛克施瑞福拍了拍亚摩斯的后背。
亚摩斯莫名觉得自己有想泪崩的感觉,因为洛克施瑞福依旧是那么成熟的样子,那么干干净净,像是他疲惫时可以毫无顾忌歇息的地方。
“好久不见。”他同样道。
两个经历了许多的大男人,时隔几年再次相遇,都只说了听上去有点客套的话。
但他们都明白,对方这四个字里蕴含着多少的东西。
两人分开,难掩再次相聚的激动。亚摩斯又和小冯寒暄了一番,万分感谢小冯这些年来改名换姓帮他操持布伦诺王国,然后走到了艾茵面前,这时他的眼泪终于绷不住了。
他活下来了。
他挺着胸膛,脸上挂着有些骄傲的微笑,微微扬起下巴冲艾茵道:“我活下来了。”
同亚摩斯对视几秒,艾茵也流泪了,这同时,她朝前猛地冲进了亚摩斯的怀抱。
亚摩斯稳稳站在那里,双手迟疑了一下,突破了那肉眼看不到的巨大阻力,终于紧紧抱住了艾茵,给予回应。
他低下头,亲吻艾茵的额头,眼泪滴落在了艾茵的头发上。
他忍不住了。
他不想让自己再后悔,不想下一次面临死亡的时候,连临死前看完艾茵给自己最后一封信的时间都没有。
他觉得,是罗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两人相拥许久。
多拉特和洛克施瑞福畅聊几句后,少有的没大声吆喝凑热闹,而是站在那里,流露出老年人单身狗的慈祥目光。
“这货总算给了人家一个交代。”多拉特咂咂嘴,也有些感慨,毕竟他算是这场情缘起始的见证者,“妈的,我都有点想哭。”
原本多拉特只是被亚摩斯和艾茵的事情勾起了情绪,但很快,德雷克的死、罗的死,让他也憋不住了。
他一只大手捂住脸,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萨博、库赞两人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
洛克施瑞福一把揽住了多拉特,多拉特一个平时特汉子的人,趴在他的肩膀,嚎啕大哭。
“没事、没事……”洛克施瑞福安慰着。
他能感同身受。
亚摩斯他们像是奔袭在外的孩子,今天终于回到了家里。也只有在家里,他们才会肯去释放发泄心里的痛。
男人哭,男人怎么不会哭。
在贝楚斯岛万人迎接的码头上,两位离开北海在外闯荡数年的大男人,都哭了。
所有人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居民很多自然无法体会到亚摩斯、多拉特为什么会刚一站在码头就哭,在他们眼中,这两个人都是骁勇善战英姿飒爽的真男人,这样的人似乎应是不可能、不可以流泪。
“操,都死了……”多拉特的身子颤抖。
没人见过他哭成这样。
那像是把攒了几十年的泪一口气泄了出来。
最要好的兄弟们,一个接着一个死去,这可能就是多拉特铁骨柔情最能体现之处。
十年并肩浴血奋战。
十年。
十年。
老天爷似乎也被情绪所感染,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乌云密布,传来沉闷的雷声。
“让他们都散了吧。”洛克施瑞福吩咐一名军官。
军官带兵疏散了民众。
亚摩斯紧紧抱着艾茵,像是想把艾茵融进自己的身体:“真抱歉,这么久以来,我都一直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艾茵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哭。
当年实习船被袭击,泽法老师重伤,船上学生仅活下她和宾兹。在那段大受打击的日子里,亚摩斯走进了她的世界。亚摩斯去北海实习时,艾茵鼓起勇气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但双方之间隐形的鸿沟长达几光年,一来一回,得到回应时,真的过去太久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种说不准哪天就会死的人,所以愚蠢的认为这样随时会被时代击败的蝼蚁,不应该去享受重压之外那像是毒药的爱。”亚摩斯闭着眼轻声说着,“我在那场战争里,差点儿就死了。我……我以前有过太多次陷入死境的经历,可没有一次怕过。这次我怕了,我怕得颤抖,我怕得要命,我疯狂地看你写的信,我当时特后悔,我想我应该早一点看那封信的,我应该早一点表达我的爱意。真没想到,我活下来了,我的兄弟用他的命换来了我,就因为他觉得我的命比他的更有价值……这狗屁的世道,命和命怎么就能比起来谁比谁贵呢……”
亚摩斯话题不经意的变换,甚至还有点语无伦次。
艾茵知道,那是因为亚摩斯现在掏心窝子没有任何防备的对她倾诉最真实的感受。
这个男人,快被逼疯了。
天空开始下起雨。
没有一个人要走,他们无视了雨,一动不动,珍惜着这或许转瞬即逝的片刻安宁。
……
当晚,贝楚斯岛王宫的宴会大厅,洛克施瑞福准备了丰盛的食物,接待身心俱疲的归途者。
座位上坐着亚摩斯、多拉特、库赞、洛克施瑞福。其他人的人都知道这是属于他们几个旧友的聚会,所以也没什么异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