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摔伤下（1 / 2）

听到小宝的惨叫声，何佳灿又冷又累下，双腿一软没了力气。她虚扶了一把院门，正要冲向叫骂声——也是小宝的哭声方向时，便听到了一丝熟悉。

那是……阿楷妈妈的声音！

一听出熟悉的叫骂声音，何佳灿就后脑壳疼，她不怕阿姨打她骂她，就怕阿姨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引起她养病的妈妈的病发。

果真，不等她在人群里找到妈妈，就听到阿楷妈妈难听地说道：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别人乱搞还怀孕，生了孩子就扔给我。你们说我容易吗？我一把屎一把尿，将小宝拉扯大，眼看着要上学了，她倒好，以妈妈的名义把孩子接出来，却将孩子一人丢在养老院，一个人整夜外出乱搞。

我若是知道她昨天还带了个男人来，打死我也不会让小宝跟她走！她这是不要脸，亏我儿子瞎了看上她，可怜我婆孙两人啦！”

随着这一句，小宝哭得更厉害了，围着的老人也开始涌动，最后传来了院长的声音，“这位阿姨，您哭归哭，别打孙子呀！”

“我的孙子不听话，我怎么就打不得了？他吃你的穿你的了？我不打他，他能成才？”阿楷的妈妈说完院长，接着又骂小宝，一边骂一边打，

“我叫你跟她走，她把你带出来，管你了？还不是丢在这里，她自个儿逍遥快活去了！不要脸的东西！我儿子被她给害惨了！你们不知道，她昨天还让人威胁我儿子，让我儿子必须跟她结婚，不然就……就不能毕业，还找不到工作。

你说她那人，咋这么狠呢？她小时候，我见她可怜，给她吃给她住，还让儿子给她补课，谁知是个骚贱货，书读不进去，还早早就生下孩子。我若不是怕乡里人指着她后脊骨骂，能花完积蓄，在这里买房子，过上这穷苦的日子？

乡里不管怎么样，只有动手动脚就不愁吃的。如今把我和孙儿紧在这里，她却出去鬼混，对我们不管不顾……”

阿楷的妈妈正骂得起劲，何佳灿顶着火烈的目光，颤微微地走来，唤道：“阿姨，我付了生活费的。”

“呸，你还有脸说？人家工资六、七千，你给三百元，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呢！”

“阿姨，您要打就打我，小宝还小。”

“都是叫你害的，哪天我两眼一闭，双腿一蹬，死了就眼不见为净，管他什么小宝。”

见何佳灿走近，她毫不客气，伸手就抓住了小灿的头发，往下拉着，另一手拼命的打。

何佳灿经常来这里，整个人是朴素又勤劳，老人们和院长都很喜欢她。虽然阿楷的妈妈说得很难听，可众人还是不能接受打人之事，更别说是打何佳灿。

之前打小宝，老人们还有所顾虑，担心自己被摔伤，而且，奶奶打孙儿，总有个轻重。可现在，他们见妇人往死里打小灿，纷纷义愤填膺冲上去，院长吓了一跳，拉住身边的老人家，却拉了这个冲过去那个，眼前一片混乱。

因为老人重伤事件，院长赶紧报警并叫了救护车，当阿楷的妈妈被警察抓起来时，何佳灿被吓懵了，小宝也是哇哇的乱哭，喊着妈妈，喊着奶奶。

何佳灿慌忙护着小宝，却因脚边有个受伤的老人，朝前摔去，紧急之下，她推开小宝，自己胳膊先着地，听到骨头‘嘣’的一响，她便疼得提不起胳膊了。

余光中，她看到妈妈远远地走来，一脸焦急。

她知道，院里发生这么吵闹的事，若不是院长特意安排，妈妈早就来这里，也就会听到阿楷妈妈的胡乱咒骂了。

走来的这位妈妈，虽不是她亲生妈妈，可她却在爸爸未出车祸前，享受了这位妈妈给她的六年呵护关爱。

“妈妈，对不起。”她念叨着，给了院长一个担忧的眼神，然后就躲到了医护身边，“我胳膊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