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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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岐安几步逼到她面前来,追着她目光,“你看着我。”

梁昭不依,他就虎口卡着下颌拨正她的脸,“昭昭,你上辈子一定是铁皮汤圆。”

“什么?”

“难嚼死了。要尝到里心的甜非得付出嘎嘣掉牙口的代价。”

下一秒,顾岐安就垂眸来吻她,他才不想承认,倘若时间允许的话,他甚至想24小时什么也不干就这样亲亲贴贴地磋磨她。

梁昭拿乔,他恨恨地抵着她脸颊出声,“张嘴。”

“……”

“听话。张开。”

才张了个口子,有人就狂风疾雨般地来找她唇舌。

烈烈濡湿的气息里,吮吸也裹挟。

最后退开的时候,顾岐安不无霸道地宣明,“你不答应也罢,或者给我个机会,重整旗鼓追求你一次。”

理由很简单且唯心,就是不甘心将她永远留在他人生的昨天。

以及,再不济哪怕国家没人了也不给是顾铮!

梁昭软绵了身子,整个人像袖珍品被他把握在掌心。只能一鼓作气反问他,“追多久你都愿意?”

某人鼻尖揉着她鼻尖,闻言窣窣低笑起来。梁昭不知就里,“笑什么?”

“没什么。”笑她有时候傻得招人疼。

是日离开后,顾岐安就把梁昭在通讯录的备注改成:

傻猪猪。

转念又括弧一行备注:

(不太好追)

第51章 -51- 塌方

梁昭近来的行情倒是向好。圈子风气还算开化, 生意伙伴或同僚里,大不乏对她有意的,不时就把些言语来拨她。

通勤也主动邀她搭车。道行高些的, 甚至会在车上备血橙味的熏香,投其所好, 都知道梁总办公室常年用这种香。

可是她却很清醒这类调情够不到精神层面,也没什么保质期。

不为别的,单论她婚过两次,要是过早地人老珠黄,或者带着个小拖油瓶, 风头势必就另说了。

像她前几天重刷《倾城之恋》读到的:

你年轻么?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

男人取悦女人最直白的方式无外乎是花。于是梁昭这阵子常常收到花, 各式各样鲜切的花, 红白玫瑰、绣球或百合皆有。大多数人很高调, 那外卖小哥恨不得在前台就开始声张了:某先生送给梁昭梁小姐的。

但也有低调者。连着十来回都不具名,且一成不变只送黄白玫瑰。

要知道黄玫瑰花语很特殊,友谊长存,或者为爱致歉的意思。至于白玫瑰,圈子里倒是少有人晓得,梁小姐最最钟意的花就是它。更蹊跷在她回回试图套出送花人的信息, 那小哥嘴巴都无比严实。

某次, 梁昭委实不能忍,“你回去和那人复命,就说我要求的,再这么鬼鬼祟祟下去,我花全扔垃圾桶。”

岂料小哥说随便,“先生交代过了,心意重要的是过程。到手后就全由你处置。”

“……”

行, 这可是你说的。是日项目组例会,众人茶歇分咖啡的功夫,梁昭就当着小哥的面把花转手送了那实习生。后者诚惶诚恐,“梁总,这可使不得呀!”

“我让你收就收,哪来那么多废话!”

那头,首位处的顾铮鼓掌好笑,“没想到许多年过去,梁总还是一如既往喜好白玫瑰。”

有人难免八卦,从何说起?

现如今他们共事的氛围自在不少了。如果说顾铮刚来那会儿大家还有所忌惮,生怕不当心说错什么,叫二位介怀,结果发现当事人都已不计前嫌,外人又何苦淡操心?

说到底冷暖自知罢了。

顾铮说诸位有所不知啊,“你们梁总十几年口味如一日,其他花都是偏室,偏这白玫瑰是正宫娘娘。还记得当年她阑尾手术,康复后我去探病送的马蹄莲与康乃馨,她当场就摔脸子了。”

什么鬼,梁昭纠正他,“我是为这个跟你生气嘛,你要不要再想想?空口说瞎话呀,明明就是因为你不分青红皂白数落我,说我作息习惯不好才坏了阑尾。”

好久远的记忆了。没成想她还记得,或者不妨说,关于顾铮的那些温情部分都依然清楚地浸渍在潜意识里。

彼时梁昭才将转正,突发急阑,自己半夜煞白着脸打车去医院的。临了也没告诉妈妈,只在次日要推病告假的时候,被同事说漏了嘴。

当天顾铮便赶来医院,不无倨傲地发难她,“你好像觉得瞒天瞒地是很光荣了不得的本事。”

“才没有!”

“那为什么瞒着我?”

梁昭下意识反问,瞒你怎么了,你又是我什么人?

她一直不知晓的是,正是这些有意无意的或忤逆或挑衅,恰恰成了她起初吸引到顾铮的点。那么鲜活也那么娇纵,好像烟头不安分的一点火光,他要么整个点燃它,要么就得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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