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杰联袂(1 / 2)
人如天神,背如山岳。一道黑影,突然拦在了崔嵬的面前。
财王一拳砸下,正中黑影。
“赵忠义,不愧是北俱镖行的五虎将…打人真疼。哼!你是虎?那洒家又是什么!”
财王的拳劲霸道难敌,然而这拳打在黑影人的背上,只如泥丸击磐石;强大的反震之力,令他后退了好几步。财王右手一阵剧痛,拳骨已经碎裂!
财王见来人背对着自己,其身高一丈,皮肤黝黑,生得雄壮之极,浑身的豪侠之气自然流露,仿若天神。财王又看了看自己右手的惨状,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名字,他失声惊道:“你!你…你该不会是……”
天下间,武功至刚至阳、而又能一招震碎财王拳骨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昆仑奴!昆仑奴年轻时,曾被人称作“昆仑猛虎”,他对号称“虎将”、不修武德的财王,很是不屑。
“天地有规矩,人间有规则。规则…你喜欢,但是,在洒家面前,你也必须要守洒家制定的规则!”昆仑奴的声音中充满了豪气,“你敢跟洒家动手,很好!怎么守规则,你心里有数吗?”
方才,明明是昆仑奴自己撞到财王铁拳之上的。财王作为社会的“上等人”,自然不会跟正常人讲道理,他讲的是规则。谁的拳头硬,谁说的话就是绝对正确的!拳头底下出大侠,这就是江湖。昆仑奴既然开口了,深谙“规则之道”的财王,自然不敢违拗。
“好!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么本…在下就自罚三掌,以示歉意!”财王见昆仑奴背向自己,他就随手挥拳,敷衍着打了自己三掌,以赎“误伤”昆仑奴之罪。财王的“劈风惊雷掌”呼呼作响,似有霹雳之威。可是这套掌法虚招为多,财王的三掌雷声大雨点小,掌风听起来吓人,实际上根本不能伤人。
崔嵬躺在地上,他全身都是伤,没有一根骨头是完好的!星光撒下,如水积流。崔嵬如沉船,似病树,星灵之力一到,便有回春之效。
“北俱五虎”之一的财王赵忠义,乃是崔嵬在“镖绸之路”上遇到的第一个大敌。其压倒性的优势,已令一向自信的崔嵬产生了动摇!霸道的武功,难敌的侠骨,让崔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崔嵬的胸中,似有一团烈火在焚烧。迷糊之中,体内的星灵之力乱撞,不断冲击着崔嵬心口处的红线封印。红线一直压制着星灵之力,在身体本能的驱使下,灵力一直想要摆脱红线的控制。
红线女侠虽强,可人力哪能及得上自然之力?星灵之力似无穷,冲撞匆匆。很快,封印便松动了。
昆仑奴精通医术,他正为崔嵬把着脉,发现了崔嵬体内的异动。他道:“诶?小崔嵬,你在干什么!红线女侠既然封印了你的灵力,自然有她的道理…你现在急着冲破封印,为时尚早啊!”昆仑奴说着,便在崔嵬的心口处轻轻点了几下,指力入体,加固了红线封印。
这下子,崔嵬体内的星灵之力“乖”了很多,它们依着“造化会元之法”运行着周天,不再乱冲乱撞了。
“小崔嵬,你打不过他是吗?”昆仑奴道,“打不过就对了!你才几岁,才练过几年功?凭你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赢这只叱咤武林数十载的大老虎?元帅的功劳,不是他一个人的!你要当‘镖帅’,就不可能一个人打天下。咱们‘西牛镖局’的人也来了!关河洲小兄弟,墨守成小兄弟…他赵忠义敢骑在百姓的头上!一个人打不过,就两个人打;两个人打不过,就三个人……拳头多了,再厉害的高手,也都是纸老虎!”
崔嵬心中的斗志又燃烧了起来。他静静地躺着,漫天的星灵之力,都在帮助他修复受伤的身体。
昆仑奴将千牛刀放入崔嵬的手中。清凉的刀气入体,崔嵬身上的疼痛瞬间就减轻了许多。
昆仑奴站了起来。财王的心猛地一跳。
“你,刚才打了洒家!”
“我…我……”
“你这乡巴佬!王爷刚才自罚三掌,不是已经……”财王军中的一人要替财王出头,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已化作了铜人。财王的左手用力一捏,这人立刻就被捏扁了。
“赵忠义,你连自己人都杀?”
“他得罪了你,他该死!不过,你也别逼……”
“轰”的一声,王城的上空突然亮了起来,犹如白昼。
一根参天巨木,好似自广寒宫垂下。巨木的顶端烈火熊熊,这巨大的火把,瞬间照亮了星河国的王城。
“这家伙!又来这出!”昆仑奴忍不住笑道。
不多时,果然有一个熟悉身影出现了。他凌空漫步,踏月而行,“笔”味甚浓。
大公主一见到来人,顿时心花怒放。她动情道:“这人好英俊!我踏遍西域各国,还从来没见过这般英俊的男子!”
容颜欺太真,一身男儿气。来人正是“大唐武林第一美男子”——杨玉山。
“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还这么爱玩!”昆仑奴笑道。
青气沉降,压得街上的财王军喘不过气来。杨玉山也在缓慢地降落。
街道上,青砖碎裂。杨玉山刚一踏地,附近所有的财王军瞬间都化作了枯木!
“木行者…杨玉山!你也来了!”财王恨声道。
“喂!你跟洒家之间的帐,还没算完呢!你还有工夫理别人!”昆仑奴道。
“你想怎么样!”在昆仑奴面前,财王一忍再忍,此刻已十分不耐烦了。
“呦!脾气不小嘛!哈哈!”昆仑奴道,“洒家也知道你!若是本事没练到家的人,顶撞于你,那肯定是死路一条!既然这样,你凭什么敢顶撞洒家!”
“你!你别欺人太甚!别逼……”财王有些怒了。
“逼你?逼你又怎么样?你每天用房子压百姓,请骗子欺百姓,逼死了多少人?还有脸在洒家面前叫嚣!洒家今日就欺你了!你敢再叫唤一声试试!”昆仑奴礼下而傲上,颇有关王当年的风范。
财王好面子,他正要赌气发作,一阵青烟飘来,拦在了他的面前。财王大怒,一拳将青烟打散,大喝道:“杨玉山!老子劝你…最好别插手!”
“呵…我也劝你,别自己作死!”杨玉山笑道,“你以为…你的武功弱不了他黑炭头多少,现在又新得了神秘的侠骨,你与他一战,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呵呵…你错了,这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我本来也和你想的一样…我自认为以我的武功,纵然胜不了黑炭头,他黑炭头也休想能赢过我!呵…自以为是!天人本一线,却有天渊之别…黑炭头他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武功境界!除了我们镖局的孙老爷子,没人能在他手下走过十招!”
远处的大公主,一直痴痴地望着杨玉山。她看着杨玉山俊美的脸庞,有力的腰背,其谈吐间真气纵横,必是武功高强之人!一不小心,大公主将茶水打翻在自己的腿上,下身水流不止。
“哎呦!没看出来,你杨玉山不苟言笑,吹牛皮的本事倒不赖嘛!哈哈哈哈!”财王脸色忽变,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昆仑奴两个狼狈…不!你们做了几十年的酒肉朋友…你想吓唬老子!没门!不是老子吹牛,就算你们两个一起…算了!哼!昆仑奴!你别欺人太甚!别人怕你!我…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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