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北狄南侵战再显,军府合心(1 / 1)
本来北狄军是打算围城的,给余耆这么一弄,那也就没办法了,半包围的态势都无法达成,野战呢?显然朝廷军是打算守着的,以轻装弓骑兵为主的北狄总是没办法找准地方突破进去,这边秦都候失败了,燕都候也失败了,那这整的北狄可汗很难受,六万大军打谁都碰了鼻子,两边那是不胜不负,那就得拖着,不过,单氏,都候单隆告诉他,说拖着,拖几个月的时间,那朝廷军自然会失败。
好一阵子了,北狄军没有动向,他们不打了,那这边,朝廷军的主帅是谁啊?他们经过推选,选了一个共同主帅出来,那就是大公子桓震,副主帅是谁呢?那就是马弘了,那这一群府军的将军开会,大家议论纷纷,就说这蛮夷居然卡在原地不下来打,那每天大家就是骂阵,朝廷军挑了几个喉咙最大的,走上来就骂道,唉,你下来啊,那北狄军也骂着阵说,你干嘛不上来啊?
这个军议是聚集了宣北府和桓府的所有智囊的,那大家都知道,沈错最聪明,他似乎啥也明了,那大家就问沈错,就说你怎么看啊。
那沈错就说了,他说当年打长平之战的时候,赵国因为粮食紧缺,国库后方压力大,这就导致了赵王敦促赵括出兵,这才酿成惨剧的,那么现在呢,我计算了一下,认为朝廷军的粮饷,至多支撑一个季度,再过几个月,那就麻烦了,所以说,当务之急是搞明白北狄军的分布情况是怎样的,再进攻,不过这次朝廷军有一个好处就是,主帅是大家推举出来的,并不像当年长平之战那样,临阵换帅,军心不稳。
那桓震早就派了人去侦查了,这一侦查回来,他就说这北狄军排的是鹤翼阵,那朝廷军是鱼鳞阵,但是朝廷军的问题在于,兵力散去守城了,还有相当一部分兵力没有赶到,那这只能守在原地等待了。
朝廷军在等,现在已经是冬季了,那天寒地冻,大家就没有出兵,这不出兵怎么行啊,朝廷这边,户部正在疯狂清点银两和钱贯,这清点了半天,这仗要打下去,还得好几百万贯,全国各地的商人,交上来的钱,正好够朝廷军花上两个多月的,就没了,这下子大家就开朝会了,皇帝还是失了神疯疯癫癫的样子,就是在御桌子上哈哈大笑,突然又趴了下来,玩着那传国玉玺,就说
“原来,朕还没被抄家啊?”
丞相叹气了,其实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去废立皇帝甚至是去谋杀皇帝了,可是皇帝很害怕啊,那你害怕是你的事情,你继续在上面装吧,我们聊正事,那清流党的人上来就说,主张严惩各地的贪官污吏,清流们只是知道外面一些形势的发展,但不知道内因,也不知道这些问题的复杂性,桓盛心想,你行你来啊?
韦清之下面有户部尚书,户部尚书就说
“起奏陛下,臣有话要说。”
皇帝微微一笑,对着户部尚书说
“你该不会是来抄我家的吧?”说罢抓着扇子指着户部尚书嘻嘻笑着。
桓盛说,那你说吧,那户部尚书就说,现在国库还有存余一百多万贯,当前要紧事,是应该立即派人到几个州郡去,把土地核实了,按照土地收税,然后派人去筹款,要点钱好继续打仗去。
还是老方法,出了事,追比欠款,抄家,要不就是丈量土地,这样子有什么用?已经用过很多次了,再这样下去,对桓氏统治非常不利,桓盛心里苦,你要我去搞这个,我真的后悔出十万大军支援宣北,你们清流党不做事,老是叫我们干活。
那韦清之居然支招了,他怎么说的,他说筑州南郡和襄州北郡较为富庶,那里耕地多,越州又有大部分耕地,现在应该做的,是从筑州,襄州,越州的庄园主那里,借出土地,或者是分拨出土地,给百姓耕种,支援宣北,随后,锻件及武器铸造业,采桑业,彻底由官府垄断,制定严格的锻件税收政策,这样子可以保证朝廷军暂时渡过难关。
大家因为这些问题,手无足措,桓盛一听韦清之这么说,算了,病急乱投医,直接就下命令吧,这会儿,桓府的命令下达到各地,那既然说是筑州南郡的农业问题,那长孙安玄又要开始做一些和大家关系整的不太好的事情了,安玄作为刺史,现在他的任务是从庄园主那里借土地,顺便让筑州南郡的织造业和铸造业由官府垄断,现在安玄算是搞明白,他为什么官升一级了。
安玄心里很不舒服,他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那夫人过来安慰他,就说,是不是因为不能去打仗,露两手,所以才生气的?
安玄说不是,是因为朝廷又要他干“脏活累活”了,因为天下的士族和庄园主们是对这种减轻百姓负担政策是很反感的,就说陈肱和沈错老奸巨猾,不仅让他自己官升一级,表面上是送了个大礼,送了个人情一般,实际上,这是把我丢进火堆里烤,让我在筑州,把大公子手底下的人都惹了个遍,好到时候把大公子逼急了,那我就离死不远了。
这边,宣北的朝廷军也收到了关于朝廷政策的风声,这是怎么说的,就说朝廷要彻底控制铸造业和织造业,桓震在他的帐篷里听了,很生气,原因是因为私自贩卖武器的收入,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是孝敬他的,现在整个朝廷要把铸造业控制而去,那他还赚什么钱?又说重点实行地在筑州南郡,气的捶桌子,心想倘若长孙安玄真的把我手底下的门人逼急了,等我凯旋而归之日,我就把他杀了!
长孙安玄真的会按照朝廷的旨意去做吗?那他是否还会有别的办法呢?那夜里,安玄叫来郭翎伦,让他去收买一些人,他打算走一步险棋,这步险棋很重要,走成了,他就可以不用以刺史身份去触动那些铸铁商人,武器商人,还有庄园主了,要这样,也必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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