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强凌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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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祥一听便为难,杨凌香他不敢得罪,新来的夫人虽不得宠,也不能得罪,既然两头儿都不能得罪,只好把难题踢回去,“您折杀老奴了,这府里谁不知道您说了算,您说怎么办,老奴听着呢!”

杨凌香向萧可投出挑衅的目光,“既然她喜欢这里,就让住在这里吧!省得一天到晚往园子里跑好几趟,东墙角有所堆放肥料的屋子,就把她请进去,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萧可正要同她理论,却被一群丫头、婆子擒住了,“姓杨的,你以多欺少吗?”

杨凌香得意的一笑,“我就是以多欺少,你能怎样?”

她挥了挥手,萧可就被扔进了堆放肥料的屋子里,只有一堆枯草和刺鼻的气味做伴,屋门反锁,插翅难飞,“姓杨的,你只有这点本事吗?总有一天我让你好看。”

杨凌香毫不在意,吩咐张祥道:“把她给我看紧了,不要让任何人进去看她。”

张祥连忙应承下来,毕恭毕敬送走了杨凌香后,便令手下的小内侍们严守杏园,不得放任何人等进入。

杨凌香这么一报复,萧可就遭了殃,直到月上中天也无人睬她,屋子又破又小,没有肥料只有枯草,窗户纸不见了踪迹,冷风嗖嗖的往里钻。

听闻小姐被杨贵人责罚,整整一天都不见踪影,守在杏园外的落雁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焦急,把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没能进去。守园的内侍们个个都是明白人,谁会为了新来的夫人去得罪杨贵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韦琳琅带着春纤经过,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苦苦哀求,把小姐的遭遇及刚才被拒之门外情景哭诉了一遍。

安抚了落雁,韦孺人来到杏园,那些大大小小的王府内侍均向她行礼,一看就是张祥手下的人,斥责道:“你们像一堵墙一样拦在这里,连我也不能进吗?”

内侍们只敢欺负落雁,却不敢得罪韦孺人,且不说京兆韦氏,齐王妃的表妹,光是县主亲娘这一条就有足够的份量,纷纷膝行着让出一条道儿来。

“你们谁拿着钥匙?开门去。”今日杏园一事,韦琳琅早有耳闻,新夫人一向与世无争,如何把杨贵人给得罪了,不过是当仗已故王妃妹妹的身份,恃强凌弱。

对于韦琳琅的到来,萧可深感意外,转念一想,蓦地明白了,王妃故去三年,惹得侧室们个个摩拳擦掌,是要争夺王妃之位了,杨凌香自有淑妃的娘娘的默许,韦琳琅装大度,做好人,拉帮手也很正常。

“一早便同妹妹说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可让我怎么帮你。”韦琳琅轻叹着,接过春纤递来的斗篷,严严实实罩在了萧可身上,“虽是春天,夜里也凉,别再冻病了。”

春衫薄薄,刚才还冷得要命,幸得韦琳琅雪中送炭,萧可很是感动,不该那样怀疑她,人有千面,花有百种,说不定她就是货真价实的烂好人呢!

韦琳琅握了萧可的手,冷冰冰的,便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热腾腾的云母粥来。

“趁热吃,待会儿我去向她说情。”

一听说情两字,杨凌香那盛气凌人的恶心样子又涌现出来,惹得萧可当场翻脸,粥也不吃了,“不要去,就算我饿死、渴死也不去求她。”

“妹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知道她是谁?”对于新人,韦琳琅很想给予警告。

“她不就是个什么贵人!”来自一千三百年后的萧可,岂会把杨凌香放在眼里。

“她是王妃的妹妹,正三品的贵人,连我都要让她三分。”

“可王妃已经死了。”萧可不太领会,活着人都不怕还会怕死去的人,妹妹如此嚣张,姐姐也好不了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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