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横财王亲抱团(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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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脸上闪起亮光。

“的确是笔大买卖,”纪陵君点头,“只是楚地产量有限,恐难供应呀。再说,楚民也是需要犁头的。相国恤怜秦民,芈楸不德,总也不能不怜楚民吧?”

“这……”张仪眼珠子一转,长笑一声,“哈哈哈哈,王叔果是痛快之人。在下此来,只为做买卖,价钱好商量!”倾身,盯住纪陵君,“王叔,您开价!我们先订第一批货,十万只!”

纪陵君看向鄂君、彭君等人:“你们的库里有没有十万只?”

彭君摇头。

“禀王叔,”鄂君启接道,“宛地库房约有三万只,各地店铺累加起来,可收三万,余下四万,如果开足各地炉火,三个月内当可交货!”

“是吗?”纪陵君闭目有顷,“张相国,你听见了吧。如果你们要货十万只,我们就要从各地店肆的库房里调运。一是调运缓慢,二是运费昂贵,这个三嘛,楚人若买犁头,可就没有货了。”

“王叔,”张仪依旧笑意盈盈,“在下既然走这一趟,就不能空手而回,是不?这样吧,所有损失全部算上,您开个价!”

“唉,”纪陵君长叹一声,“张大人实意要做这笔生意,芈楸想不成全也不成呀。”看向鄂君启,“子启,就照张大人说的,你们这去核计核计,看该卖多少钱为宜?”

鄂君启应一声,与彭君、射皋君走到侧室,约过一刻钟,三人走出。

“禀王叔,”鄂君启拱手,“眼下店价为一只犁铧十铢锾金,若是依张相国方才所言,计算各项损失,每只犁铧该当一十六铢。”

“张大人,”纪陵君看向张仪,“这个价如何?”

“车公子,”张仪看向车卫秦,“生意上的事,本相外行,启公子的定价,你也核计一下,看看运到咸阳是否还有利金。无论如何,亏本的生意是做不得的!”

“禀主公,”车卫秦应道,“卫秦已经核算过,若按每只十六铢算,利金是有的,只是不多了。”

“呵呵呵,”张仪笑出几声,看向鄂君启三人,“诸位君上,有钱大家赚,对不?在下讲个数,每只按十五铢,成不?”

“成成成,”鄂君启迭声叫道,“十万只犁头,三个月——”

纪陵君轻轻咳嗽一声,止住鄂君启。

“王叔,在下听您的!”张仪盯住纪陵君,脸上挂笑。

“呵呵呵,”纪陵君笑道,“张相国金口既出,芈楸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就按十五铢吧。只是这时限——”

“这样吧,”张仪应道,“就依启公子方才所言,第一个月交货三万,第三个月交货三万,第六个月交货四万,怎么样?”

“怎么样?”纪陵君看向鄂君。

“成成成。”鄂君启连连点头。

“就依张相国所言。”纪陵君盯住张仪,“既然是生意,就该有个付款的规矩……”

“契约立起,即付三成,起货之日,再付三成,其余四成,运抵秦境点验之后,一次付清,如何?”

“成。”纪陵君转对鄂君,“子启,你们这就去吧,与车公子立个约。”转对张仪,“时交初夏,万木葱茏,张相国愿否与在下后花园里赏个小景呢?”

“仪乐于从命!”张仪拱手。

伐秦在即。

纪陵君府的演兵场上,预备出征的二千勇士正在训练阵势,发号布令的是将军庄峤。

庄峤的家世堪称显赫,先祖为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庄王。由于是庶生,其先祖的封地很小,因而在庄王崩后,其先祖为壮大声威,就用庄王的谥号为姓。但其后世并未因为这个谥号飞黄腾达,相反倒是越来越弱势了。及至庄峤谋事,因武功而被纪陵君看中,用作贴身护卫,在征巴之战中立下大功。之后纪陵君推他为主将,引王师与秦人战于巴蜀,受挫败后,庄峤再回纪陵君封地。

两千勇士是庄峤从数万兵勇及各地闻名投靠纪陵君的食客中一一挑选出来的,庄峤更是深通兵法,熟知军事,尤其是在对秦之战中失利,让他思考更多,也更谨慎,对兵士的训练也抓得更紧。

这几日的科目主要是阵势变化,二千士兵正在巨大的空场上演练各种阵势,由圆到方到棱,由收缩到扩张,由进攻到防守,由追击到退却。

离演兵场不远处的一个小山顶上,默默地站着两个半大后生,年龄差不多,约有十五六岁,无不衣着华贵,身佩名剑,一看就是公子哥儿。

从山顶上望下去,整个演兵场尽收眼底。庄峤站在将台上,头顶扬着一面绣着“庄”字的将旗,身边是侍卫及传令的鼓手、旗手、号角手等,再外围是执戟士及弓箭手。庄峤发出一个接一个的指令,鼓、锣、号角、各色旌旗等精确无误地将他的指令传达给二千将士,将士们按照庄峤的指令或进或退,或左或右,或刺或御。

两个后生显然也做过分工,一个专看演阵,边看边解说,另一个则用石块、木棒在地上专心摆图。

又一个阵势演毕,庄峤传达号令,将士们中场休息。二千将士就地朝一个方向躺下,井然有序,兵器摆放整齐划一,每名兵士器不离手。

两个后生感叹一番,蹲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研究起阵图来,将木棒、石块按照方才场地上的演练,一一重摆一遍。

许是他们过于专注,对身后一个美少女的走近毫无知觉。

美少女蹑手蹑脚地走到二人背后,猛然发出“啊”的一声。

两个后生被惊到了,几乎是本能地朝前扑倒,刚好扑在他们的阵图上,将阵势搅了个一团糟。

“哈哈哈哈——”美少女大笑起来。

“姐?”两个后生这才明白发生什么,爬起来,拍打身上的灰土,脸脖子通红,不无抱怨地叫道。

被他们称作姐的少女名叫芈月,已经及笄,身体发育完全成熟。两个后生是她弟弟,一个叫芈戎,一个叫魏冉,都是一脸稚气,尚未长成。

“就你们这点儿胆量呀,”芈月在他们跟前坐下,指二人点评道,“啧啧,本姐……啧啧……”

“姐,”芈戎不服,“你这是偷袭,乘人不备!”

“啧啧啧,”芈月摇头,“看来戎弟是至死不悟呀!”

“我咋不悟了?”芈戎急了。

“本姐问你,”芈月盯住他,“如果你与对手狭道相逢,以命相搏,谁是赢家?”

“这还用说,”芈戎应道,“战胜的那个是赢家!”

“不是。”芈月再次摇头。

“咦,”芈戎瞪大眼睛,“难道是战败那个?”

“冉弟,你说。”芈月看向魏冉。

“最后活着的那个!”魏冉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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