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天生的强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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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同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容颜握住,与他十指相扣。

前一段时间他忙,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忙,两人连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都很难得,更别说温情脉脉。

在工作室对着江江和丁彦臣的时候,容颜说要回来跟秦非同商量一下婚礼继续延迟的事,可一路上满脑子都是自己船上婚纱的样子。

跟江江说秦非同去选婚纱的人是婚纱店里的员工,江江的婚纱就是在那家店定制的。

那个人说还是第一次看到男士自己一个人来选婚纱,觉得秦非同一定很爱她。

是很爱,可容颜不希望这份爱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秦非同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开口说话,就觉得有点奇怪,问她:“你不是说要好好谈谈?谈什么?”

容颜:“我吃太饱了,需要先消化一下,你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秦非同点头:“好。”

两人牵着手,在外面院子里绕啊绕,但又谁都没说话。

秦非同心里其实已经有点猜到,她可能知道了自己去婚纱店的事,因为在婚纱店里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那个店员偷拍自己了。

考虑了半分钟,他想着索性就说了吧。

然而,他刚说了一个字,容颜也开口了。

两人又齐齐停下说话,互相看着对方。

容颜笑开来,“你先说。”

秦非同:“还是你先说吧。”

两人之间实在是没什么好客气地推来推去的,容颜接过话头,直入主题:“秦非同,我暂时还不想办婚礼。”

秦非同其实从一开始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想过她会拒绝,所以此刻哪怕亲耳听到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倒是容颜,看着他淡定的样子,有些疑惑:“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有。”

“你说。”

“我要办婚礼。”

容颜:“……”

他的语气平静却又不失强势,就好像再跟你说一件很普通,但绝对会发生的事情一样。

容颜一时被震住了,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秦非同微微抬头,状似在欣赏天上洒下清辉的明月,实际上眼角的余光还是一直在观察容颜的反应。

他说:“我延迟了一次婚礼,你也延迟了一次,扯平了。”

这种事……还能有扯平一说啊?

容颜试图解释一下,“我延迟婚礼真的不是因为你延迟婚礼,林岩的事我能理解,所以我没有一直计较,秦非同……”

“我计较。”

“什么?”

“丁彦臣喜欢你,还和你天天在一个地方上班,我计较。”

“可我们规规矩矩,什么都没做啊。”

“我知道。”

容颜:?

既然都知道,你又在胡搅蛮缠什么?

秦非同并没有在胡搅蛮缠,他只是突然之间想明白了。

以前在道上混的时候,他强势惯了,从来不会为了谁委曲求全,纵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被孤独击溃,但从不会在白天的时候发神经。

现在呢?

看到容颜和丁彦臣坐在一起商量事情就觉得碍眼,心里还时不时地担心丁彦臣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但是这些情绪他不能一天天的总跟容颜说,所以就一直自己憋着。

然后,就把自己憋得不像自己了。

“容颜,我不要求你辞职回家,你想上班就去,但是丁彦臣……不会再和你一起。”

“秦非同,你要干什么?”容颜惊呆了,因为她从秦非同身上,看到了最初认识之时的漠然和杀意。

“他真的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什么非分之举,我也一直跟他说得很清楚,我心里只有你,绝对不会变心的!”

“嗯,很好,我很满意。”

容颜:“……”

秦非同之后就不再说话,他已经把自己的态度表达得很明显了:1、婚礼不会再延迟;2、她和丁彦臣不能再共事。

容颜自从创业后,脾气都暴躁了不少。

此种情况下,她更是被激怒得差点要暴跳如雷:“秦非同,你不能这么霸道!”

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不是应该有商有量的吗?

两件事,总不能全部都由他做主了吧?

容颜气愤地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能一个人决定。”

“你可以表示反对。”

容颜:?

“但我不接受反对意见。”

容颜:“……”

一天天的忍来忍去真的烦死了,他不适合唯唯诺诺,他就是天生的强盗。

容颜被气得脑子混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点切入,去反驳他的强盗逻辑。

谈话再一次谈崩,晚上躺在床上,两人各自占据大床的一侧,谁也不理谁。

秦非同一反常态,一直在玩手机,是不是还把手机贴到耳朵上听一听对方发来的语音,似乎是在聊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都当甩手掌柜了,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大半夜的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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