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繁(1 / 2)
行了约莫两天,燕瀛泽到了一处看起来甚是平凡的山谷,穿过谷口的一片密林,便有一条缝隙,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百步便豁然开朗。
三间茅屋抵谷而建,中间的一间正缓缓冒着炊烟,茅屋前面有一个竹篱笆围成的小院子,院中放着一块大青石板,并几个差不多大小的石头,权当桌子用。院子外面是一个不小的湖泊,湖中养着各色鱼儿,有供人观赏的锦鲤,也有供人食用的墨鱼。在山谷的另一边,还有两只山羊在晒太阳。
这幅场景,怎么看都是一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山野村景,住在这里的人定然是乡野之人。可是,又有谁能猜到,这里住着的人,竟然会是当今江湖第一大盗司马南呢。
燕瀛泽捡了一捧石子,对着湖中悠然自得的鱼儿丢了下去,一捧丢完了才自语道:“司马老儿也真是会享受,你说他是怎么找到这么好的地方的?这山中岁月静好,若我也能这样过日子,给我个皇位我都不换。”
“哈哈哈,可惜,你是燕瀛泽,堂堂世子殿下,你没那个命。”茅屋中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司马南边擦手边往外走,身后跟着一只半大的黑斑小狗。
“司马老儿你属狗的,耳朵这么好?别说风凉话,小爷饿了,有没有吃的?”燕瀛泽走过去大喇喇坐在青石板砌成的石桌旁。
司马南走过来道:“我说你堂堂一个世子,怎么老干这种混吃混喝的勾当?纵然我是神偷,也架不住你见天的来打我的秋风吧。”
“嘿,小气劲儿的,小爷我不就吃了你几顿饭吗?至于吗?”
“我说燕瀛泽,世子殿下,那你倒是说说,你上次让黑面神来顺走了我多少东西?不是我说,要再这样下去,哪天我去把你王府给你搬空了。你偷东西偷到贼祖宗头上来了。”
燕瀛泽嘿嘿一笑:“司马老儿,这你就冤枉本世子了,本世子那不是偷,那是抢。你一天就斤斤计较,大不了等日后我赔给你几坛邀月楼的好酒,你也知道,邀月楼的“琼玉醉”可是市面上买不着的。一年就那么几坛子,可都进了皇宫去了。”
“额……”
司马南咽了口口水道:“你这话当真?”
‘琼玉醉’是贡酒,一年才出三坛而已,纵然司马南会偷,也没地方去偷。
“嘁,本世子骗过你?”燕瀛泽斜着眼看着司马南道:“你能不能把你锅里的东西快点拿出来啊,等本世子饿死了,看你去哪里喝酒。”
“诶,马上就好了,今天合该你有口福,清蒸墨鱼。”司马南一阵风的跑进厨房去了。过了片刻,端了一个大盘子过来,一条清蒸墨鱼十分有卖相的躺在盘子里。
燕瀛泽眼疾手快,墨鱼刚上桌,便被他抢到了面前,司马南又弄了几道小菜,二人围着青石板吃吃喝喝,不一会儿便风卷残云,杯盘狼藉。
司马南收拾好了东西之后,踢了踢在小船中横躺着的燕瀛泽道:“你堂堂镇远将军,不去守着厍水城,来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何贵干?说罢。”
燕瀛泽一骨碌爬起来:“就知道和你也不用拐弯抹角,我有正经事让你帮忙。”
司马南看燕瀛泽的神色也不禁正了颜色,燕瀛泽笑道:“不用这么严肃,事情不大。”
司马南没好气道:“你说说,你哪次来找我事情小了?”
“哎呀,这次真的没大事,就是让你帮忙问问百晓生,你俩不是酒友嘛。”燕瀛泽看着司马南一脸纠结的神色,又道:“我想知道,近几年江湖上出现的那个暗杀组织,就是丧门,他们的全部底细。”
司马南道:“你自己去问不就好了吗?找我干什么?”
“嘿,我是朝廷的人,就算找到了,百晓生也不会告诉我。”
“好吧,我帮你去找,但是,好酒你得管够。”
“不就是酒吗?我还可以给你找美人陪酒。”燕瀛泽痞笑道。
“这么好?你说吧,还有何事?你燕瀛泽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司马南了然的看着燕瀛泽。
“这你都看的出来?好,那我可就说了啊,这件事情,你必须亲自帮我办,我要知道二十年前的一件事情。凉州的白家,到底是被谁灭门的。”
“你打听这些做什么?若是丧门,我还可以理解,可是你打听白家做什么,人家又不是你亲戚。”
燕瀛泽啧了一声:“你管得忒多。”
司马南看他不像开玩笑,才道:“等我消息吧,我也不确定能够查出来,毕竟时间太久了。”
有了司马南的保证,燕瀛泽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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