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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院长她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啊。

笃笃。

纪绣年正低着头看书,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姜悦那句说的那句你也喜欢她,对吧,听见敲门声猛地一抬头:你周院长?

周琅懒洋洋地靠着门框:怎么,见到我很失望?

没有。

纪绣年摇头,秋日干净爽朗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她脸上,沉静而透亮:你今天没课吧,怎么过来了?

周琅说话很慢:哦,想过来呗。

没事?

有点事,找我师兄聊了个天。

谎话张口就来,周琅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你还有事?

没事,怎么了?

你欠我一顿饭,今天正好,大家都有空,请我吃饭吧。

也该答应了,周琅心想,毕竟帮了那么多次忙,换顿饭总行。

第18章

纪绣年想了片刻:吃西餐可以吗?

周琅点头:可以,我选餐厅。

她选了一家格调不错的西餐厅,提前预定了临窗位置。

西餐厅装潢静美,小提琴乐音优雅低沉,雪白餐布上放着白色花瓶,鲜艳玫瑰花瓣上水珠滚动,银质餐具闪闪发光。

纪绣年把菜单推过去:想吃什么,你点。

就吃这一顿饭吧,把周琅前些日子帮的忙还干净了,以后再也不能跟她走这么近了。

周琅没客气,点了两份七分熟的西冷牛排,一份法式鹅肝、冰岛鳕鱼。

没点酒,而是很不解风情地点了一扎酸梅汁。

最近工作压力大吗?

还可以。

纪绣年不太适应这种闲聊,岔开话题:我昨天发现一份招标文件的报价不对。

我知道,乐城跟我说了,周琅低头切牛排,你慢慢回头,看那边。

纪绣年顺着她说的方向看竟然看见了高启芮和一个陌生男人相对而坐,也在吃饭。

你故意选的这里?

是啊,她对面的供应商是我的朋友。

周琅给她倒了一杯酸梅汁,笑眯眯地反问:不然呢,你以为我这么忙,有空专门来找你吃饭吗?

原来是这样。

也不知是失落还是释然的确,周琅好像确实没表达过其他的意思。

纪绣年默默喝下半杯酸梅汁,既酸且甜。

你有什么打算?

有的人自作聪明,其实是在往坑里跳。既然她想搞坏事,不如再推她一把。你呢,也不想还手?

还没想好。

行,随你。

纪绣年安静吃饭。

周琅也没说话,直到她看见高启芮拿出手机:有意思啊,她在偷拍我们。

纪绣年一震,差点要推开椅子站起来。

高启芮针对她就算了,还这么针对周琅?

现在周琅事业有成,家庭圆满,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影响周琅的生活!

喂,周琅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就是一张照片吗?

她努力忽略掉手心里温软的触感,忍不住想,这么紧张,是怕被谁看见误会吗?

纪绣年被她按住,下意识想收回手。

周琅也松的爽快,但收回手时拇指指腹有意无意在她洁白手背上摩挲一二,一触而过的痒。

好了,不要紧张,她似全然无意般开口,快吃吧,鹅肝要冷了。

另一边。

高启芮收回手机,冲桌对面的男人一笑:不好意思。

你介意我问一下,坐在窗边的人是你什么人吗?

哦,同事。

温和儒雅的男人举起酒杯,没有多问:那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我给你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但提供的设备等级从一等降成二等,只要不被人查出来,中间差价我们分。

放心,设备处的人是我老公的学生。

哦,这样啊,男人笑意加深,薄薄的眼镜镜片下折射出一道冷淡亮光,那就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高启芮跟他碰杯,红唇弯起:合作愉快。

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个好机会先把周琅捐赠的设备偷梁换柱,再举报账目有问题,有逃税嫌疑。正好,纪绣年又卷了进来。很快就要选副院长了,就算搞不死她,这次她也别想跟自己争了。

就是太可惜了,刚才拍下的那张照片还不够刺激。

要是被她撞见更私密的情景就好了啊

吃完晚饭,周琅站在路边:纪教授,介意送我回家一程吗?

介意。

纪绣年声线清泠:太晚了,不要让人误会。而且我到家一向准时。

这样啊,纪教授果然很居家。周琅顿了顿,语气锋利尖锐,你这么守时且守诺的人,当年为什么失约?

今天吃饭时,纪绣年全程只谈工作,根本不谈工作以外的其他事情。

不过是一张照片,就让她那么紧张,她到底怕被谁看到?

纪绣年静静看着她:这么久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知道又怎么样呢?

她有她的承担,周琅也早已有她的生活了早就无法重来。

纪绣年拿出车钥匙:我先走了。

话音才落,就被人一把捉住手肘,那人从后靠近她,一手撑在车门上,将她半堵在自己怀抱与车门之间,姿势像极了将人圈在怀里,呼吸也落在她耳畔:纪绣年

纪绣年眼睫扑闪,恍惚想起,那次她酒醉,周琅送她回家,她们是不是也曾离得这么近?

周琅在她耳边轻轻叹息:你到底还能

还能说出多少刺她的话?

纪绣年回过神,挣开她手:这是在外面,周琅,松手。

偏、不。

周琅不肯放手:以前你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人前跟我牵手都不肯。上次你邀我跳舞,我以为你变了,没想到现在你仍是这样的,不曾变过。

声音里似盛满了惆怅和失落。

纪绣年喉头轻轻滚动一下,眼眸里雾气渐起:你松手吧,不要被别人看到,你

你结婚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没法再往自己心上扎一刀。

周琅自嘲地笑了下。

明明一直了解纪绣年是个温柔却界限分明的人,现在她知自己早就在她的界限之外,所以不可能再从她那里听到想听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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