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2)
她走到最后一个学生旁边,温声说着动作要点,女生紧张中踩中了裙摆衣角,差点没跌倒,她立刻伸手拉了一把:小心。
女生被她一拉,原本后仰的姿势变成了前倾,陡然间离温和清雅的老师很近,发现她比远观时更漂亮,皮肤原来这么白皙细致,五官也这么精致耐看,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低声说:抱歉谢谢纪老师。
说话间忘了先松开手,还牢牢握着修长的指节。
纪绣年一点头,礼貌地抬了下手,示意她松开。
女生才如梦初醒般的松开手:抱歉,不好意思
纪绣年淡淡笑:继续吧。
很快指导完最后一个学生,纪绣年拧开瓶盖喝水,有人悠悠地说:纪教授好忙啊。
纪绣年把水放下,转身看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啊?周琅走过来,伸出手,给我。
纪绣年不解:什么?
周琅没说话,一把捉住她指尖。
纪绣年挣开她手:你放开。
周琅笑眯眯地,拿湿巾擦了擦她手背:你心虚什么呀,不就是给你擦擦手吗。
说话间她看到纪绣年手上戴着一串铂金手链,笑意淡了下去。
不肯收她的手镯,却对别人笑,还被人拉手。
她知是自己太心急,只是因为那天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近二十年了还记得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大概也只有她记得看。
周琅抿了下唇,见她沉默,终究也没在这件事上继续跟她牵扯。
只把她雪白指尖擦得泛红,才松开手:好了,就这样吧。
像是别扭地发了一场小脾气。
纪绣年把手别到身后:你没事的话就先走吧,我还要换衣服。
对了,还有件事跟你说,合作的企业约好了,下周会安排见个面,时间还没定。到时候会有人提前告诉你。
纪绣年愣了下:这么快就好了?
不是说让她求她吗,还没求呢。
周琅笑着说:是啊,谁叫你求我也不肯,要不,跳一支舞给我看?
纪绣年没点头。
周琅语气轻松似开玩笑,转头又摆了摆手:算啦。
她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事,先走了。
下午还有别的安排,就是顺路过来,时间很紧张。
周琅很快出了大楼,进停车场,刚系上安全带,一抬头,正好撞见纪长宏。
纪长宏冷冰冰看她一眼。
看起来像是来找纪绣年的。
周琅笑了笑:纪先生,好久不见。忘了谢谢您,让我们少了个项目,我才难得清闲。
纪长宏冷冰冰地看她一眼:宋祁,开车。
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肯说。
宋祁不动声色地往后瞧了一眼,驱车离开。
周琅发动车子,给薛以凝打电话:我今天在宁大看见纪长宏了,他脸色很不好看,跟宋祁说,注意他这几天的动作。
那端的人嗯了声,过了几秒才犹疑着说:琅琅,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那天在你办公室看见一对镯子是送纪教授的?
嗯,怎么了?
薛以凝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一向反对你再跟她有牵扯甚至想过阻拦你回国。
可也只有她知道,当年周琅分手后的颓然像一株明丽动人的花,骤然败落枯萎,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她们是朋友也是半个家人,她始终希望她快乐。
她长舒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我不管你怎么追求你的前女友,我不干预你的感情。但你先答应我,纪长宏做错的事,他必须付出代价
以凝,周琅打断她,你别绕弯子。这件事不用你说,我会做到。镯子怎么了?
薛以凝压低声音:那天看见那对镯子,我总感觉很眼熟。回去后我才想起来,我见过段嘉如戴过类似的,非常非常像。我建议你去问问她,或者直接到你定制首饰的地方问。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一章。
我的文很少超过3个月完结,这文我写的挺累,也懒得写长,预计6月完结。
至于文下的一些质疑,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想说,我绝没有不认真写这个故事。去留随意,彼此尊重就行。
第40章
段嘉如?
嗯, 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但我还是想提醒你。
过了数秒,周琅才笑:谢谢你, 以凝。
电话挂断。
周琅继续开车。
段嘉如那段婚姻关系对她来说是一段遥远的回忆了。
什么都记不清楚,只记得那天办完离婚手续后,她觉得很轻松。
那就像做完一个项目,签了一份合同,合同到期了, 也就过去了。
对她来说, 段嘉如一直是个很好的合作者。除了这次回国后她请她帮了两次忙, 大多时候她们各不相干,勉强只能算半个朋友, 可她为什么会有类似的镯子?
等红灯的间隙, 周琅给乐城打电话:乐城, 我定制镯子的那家店, 你联系一下,看看对方近期是否有出售过相似款式的镯子,如果有,查一下是谁买的。还有找人盯一下段嘉如。
纪长宏心情不虞,给纪绣年打了个电话:下来。我在你楼下。
那边顿了下:爸,您怎么来了?我刚上完课, 正在下楼。
纪长宏声音很沉:刚好路过宁大。家里有客人过来吃饭, 你好久没见了,回去见见世叔。
纪绣年说了好, 说话间已经下楼。
小宋为她打开车门:纪小姐,好久不见。
纪绣年低声说谢谢:也没有很久,上次才在学校外面见到你。
她随口一说, 弯腰坐进车中,全然没注意到小宋笑意僵了片刻。
纪长宏刚接了一个电话,没注意到他们的对话。
一路无话。
到了家,纪绣年上楼去陪爷爷聊天。
晚餐时分她才下楼,正好客人刚到,她站在纪长宏身后一一问好,认出来人都是纪长宏圈内的朋友。
除了他说的几位世叔之外,还有几位年纪不大的成年男性。
纪绣年了然地看了父亲一眼,看不清他冷冰镜片下的眼神,倒没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可笑。
意料之中,一顿饭吃的索然无趣。
饭后,一位穿白衬衫灰色西裤的男人见她在花园里修建花枝,主动走了过去:纪小姐?
纪绣年放下工具,站起来,礼貌地一点头:汪先生。
其实我们可以不用这么客气你叫我爸爸一声汪叔叔,其实可以叫我名字,觉得不礼貌的话,也可以叫一声哥的。
说笑了,汪先生看起来岁数不大,我儿子也不比你小多少,这么称呼不太妥当。
这也是,是我说错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