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但方舟嵂落下的话不容置喙,他没再和亭邈说了,睨了眼已经呆住的路从,冷漠出声:“跟我来,有事问你。”
“啊。”路从回神,撇撇嘴不乐意地应道:“哦。”
哥哥,哥哥,居然喊得这么亲昵,路从醋海翻腾,又拿方舟嵂没办法,故意踩着重重的脚步,气呼呼地跟他离开。
看管事的走了,周惇扯了扯嘴角:“这样,那我也先去片场了?”
花新玉坚决要守在门口,秦里自然也是门神。
文钦站在旁边,惶惶不安地琢磨着是否该给邈邈请贴身保镖了,他开始联系,走到远处拨打电话。
房间里的情况并没有外面平静。
亭邈刚刚安抚完方舟嵂,没等回头,就被傅英掐住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傅英呼吸凌乱,眼里的血丝鼓涨地快要溢出来,两手打着颤在他光滑的下巴不停摩挲,粗粝的指腹磨得亭邈心尖痒痒。
“傅老师,好痒啊……”他蒲扇似的颤睫毛,细密纤长的鸦羽很漂亮。
傅英喘着粗气,瞳孔一阵阵收缩,“哥哥,他是你什么哥哥?!”
勉强从齿缝挤出来的话吞没了傅英的理智,他眼底青黑,眼神幽暗,质问着亭邈:“你喊他哥哥,亭邈,你骗我,你又骗我,你说只爱我……”
尖利的牙齿咬上亭邈细腻白皙的颈侧。
亭邈倒吸了口气,“嘶”声惊叫。颈侧敏感的地方被傅英又嘬又咬,甚至咬完后还伸出舌尖急乱地舔舐,力道大得可怕,手臂也环着他,好像快要被揉进傅英的骨髓里,再把他整个人生吞活剥。
亭邈被刺激得头皮阵阵发麻,眼神迷乱时,疯狂摇头:“傅老师,不,不……他是我表哥。”
傅英好像没有听到,埋在他颈窝肆意啃吻。
亭邈意识到他吃醋了,心脏涨得生疼,温顺地伏在傅英的怀里,放轻声音,尽量不要惊扰他:“傅老师,我和他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我们的亲缘关系从生来到死去都没法改变,你别担心,别多想,我只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
伏在他颈窝发狂的男人终于停下,呆呆的,没动。
亭邈瞧见这情形,干脆一股脑将所有的误会解释清楚。他红着眼圈,想起从昨晚到今天的事情,喉头不知为何发起酸涩,甚至想要干呕。
他大颗大颗的眼泪朝脸颊滚落:“傅老师,你还记得四年前的事吗?”
傅英抓着他肩膀的手臂收缩,宽厚的脊背丢盔弃甲般颤抖:“别说,别说!我不要听!不准说!”
他害怕,遇见亭邈而得到的爱,都是恩情的束缚。
最终也会变成报答,如云烟消失殆尽。
“亭邈,你不准想!”他猛地看向亭邈,捧着他的脸,手掌狠狠捂着他的嘴唇,眼里的血丝更深更多:“不要想四年前的事情,不要不要,不准回忆!”
他宁愿当年没有救亭邈,不,他舍不得不救……
傅老师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亭邈只好作罢,等他情绪稳定后再解释。
嘴唇被手掌捂着,亭邈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拼命摇头,傅英终于察觉他脸色不对劲,松开手,复又把亭邈搂进怀里,手掌不停地在他脊背摩挲,好像在确保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真实。
亭邈只觉得,眼前的狮子太难安抚了。但凡他稍稍分神,傅英就会以为他在想往事,瞬间炸毛。
他一遍遍在傅老师的耳边说那些曾经觉得羞赧的情话。
*
酒店楼下的咖啡室里。
方舟嵂冷淡着脸,静静看着眼前的路从:“说,傅英他怎么回事。”
路从言辞含糊:“就就,心理有些不对,控制不住情绪。”
路从是傅英的朋友,当然不会说过分的话,但方舟嵂看着他复杂的脸色,再多想想,就发觉傅英既然能做出把人锁屋里的事,那必然不会是简单的病症。
他脸色稍肃,“所以,你能确保他不伤害邈邈?”
路从苦着脸:“你刚刚不是亲自和亭邈说话了吗。”说完,还嘀嘀咕咕:“他也不像有事的样子。”
确实,方舟嵂有多了解弟弟,就知道他在面对危险时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受到半分伤害。即便受到伤害,他也会千倍百倍还给对方。亭邈不是愿意受委屈的人。他在房间里面,要么一切正常,要么就是……宁愿对方伤害自己,也甘之如饴。
若说是其他人,方舟嵂能保证亭邈无事,但是傅英,他心里却不稳妥了。
邈邈多喜欢傅英,他做哥哥的,这些年看得清清楚楚。
方舟嵂叹气,一时间对弟弟恨铁不成钢。
“我知道你向着傅英,会隐瞒他的病症,我便不多问。”方舟嵂嘴唇微勾,漂亮的唇线像一把薄薄的刀刃:“请你告诉我,傅英曾经发病时会做出什么事来?”
话落的同时,路从的脑子里几乎瞬间出现那些残忍的画面。
他脸色浮出几分心疼。
可同样,他也看到方舟嵂神情的忧色。
这担忧不是为了傅英,是他心心念念,如同宝贝疙瘩的亭邈。
路从脸上的表情渐渐裂开,怒从心起,气愤地问:“你想知道也可以,但必须先告诉我,你和亭邈到底是什么关系?”
方舟嵂斜了他一眼,嗓音冷冽:“没什么关系,旗下艺人而已。”
“没有?!”路从被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刺激,腾地跳起来,俯身,手掌恨不得劈开面前的咖啡桌,怒极竟口不择言:“没关系,他都喊你情哥哥了还没关系!方舟嵂,你包养情人的时候最好看清楚,他心里想得究竟是谁,别到最后为人做了嫁衣!被当银行卡还自以为情比金坚!”
他受够了方舟嵂和亭邈那亲昵的氛围。
海石山庄晚宴后,他手痒,没忍住查看了他俩的些流言,还没看完一篇,就被里面暧昧亲昵的话弄得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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