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洞哭声(2 / 2)
石头怒道:“不可能。”
文医生眼神灼灼,望向石头,石头被控制住了。
文医生重申:“带我们去榕树洞。”
石头忽然抬开自己屋子角落里的一块木头,里面露出一个大洞,洞中阴气逼人,石头拿了火把,跳进大洞。众人跟着进入,只留下左丹把守。
大洞曲曲折折,非常漫长,不知通向何处,洞廊深邃而阴暗。众人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看清,石头家的地洞通向榕树洞。
文医生问石头:“你家为什么会有这个洞,是谁留下的?”
石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
众人忽然听到一阵幽幽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在洞中带着回声传来,非常吊诡,还时不时夹杂着滴滴答答的流水声。
t城,夏天的晨曦照射到窗前,席乐无聊地躺在床上不停地寻找理由,劝说自己应该起床了。如果再晚些,就要迟到了,恐怕来不及买早点了。
他睡眼朦胧地轻轻收拾床铺,生怕吵醒还一起同住的父母,他到洗手间完成清晨的洗漱,然后轻轻地收拾书包,开门、关门。拿着自己的神器——公交卡(席乐是少有的不会使用手机支付的年轻人),坐电梯下楼,开启了一天的江湖。
初夏的早晨,路边的树间是一片蓬勃的新绿,肥大的喜鹊和麻雀在枝叶间蹦跳。微风不停地吹拂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顺便也没放过席乐永远长不大的那张圆脸。以至于他眯着眼,总感觉这个夏天就这么永远停了下来。
赶到西瓜教育培训中心,席乐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小鱼缸,鱼缸是玻璃的,里面养着一条小金鱼,金黄略带一些桔色。席乐已经很久不画鱼了,但还是怀念从前画鱼时的那段光阴。
鱼缸将他的圆脸放大了好几倍,根根胡茬儿在略微稚嫩的皮肤上显得那么不自然,自从岁月开始在席乐的脸上用工,即使他如何认真的拿刀片在脸上反复刮,也不能完全除去胡茬儿的痕迹,那张圆脸永远留下了证明时间的清灰色印记。
“你能离我远些吗?你的脸好大!”钟乐说。她忽然出现,是喂鱼来的,两个人分别出现在鱼缸的两旁。
钟乐被席乐从她老家请了回来,也在西瓜教育培训中心工作。他们两个本来有情,但是谁也不肯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就这样无休无止地僵持起来。席乐觉得自己没房没车,和钟乐表白,是让钟乐跟着自己受苦。钟乐觉得席乐还不是很喜欢自己,否则也不会如此被动。既然他不喜欢自己,自己一个女生,还是应该矜持一些比较好。
席乐眯眼微笑,把脸往后挪了挪,安静地坐在了画案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钟乐。
“你今天有事儿吗?光看我干什么?也不说话,无聊不无聊?”钟乐问。
席乐说:“没事儿,但是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钟乐看着他的样子,笑了:“我给你破破案,猜猜你早餐吃的是什么?”
“什么?”
“芝麻烧饼,因为芝麻还在嘴上呢。”
“不全对”,席乐一边说一边露出满脸坏笑:“准确说是芝麻烧饼夹酱牛肉。”
钟乐啐他:“你会聊天儿吗?!难怪你没女朋友!不理你了,画你的画吧!”
这时齐嘉和彭洲走了进来,席乐本来咧开嘴要笑,后来想起来自己好像和彭洲还没和好,应该记一下仇,所以就把头转到了一旁,仿佛对他们两人置若罔闻。
齐嘉买了些蛋挞和点心,对席乐说:“大画家,彭洲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不要再生气了。”
席乐今天还真没吃太饱,他闻着蛋挞的热腾腾的香气,看看不太鼓的肚子,揶揄道:“我哪里是大画家了,我可不敢交他这样的朋友。谁都敢怼,还把我拉下水。”
彭洲刚要反驳,齐嘉连忙捂住他的嘴,只是微笑着递过蛋挞去。
彭洲低声说:“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中午请你吃饭,能不能赏个脸?”
席乐说:“不用了。”
钟乐插嘴道:“我劝你还是去吧,我和方店长中午要出去买教材和本子,没人给你订外卖,你自己又不会。”
齐嘉和彭洲微笑了。
席乐狠狠瞪了给自己拆台的齐嘉一眼:“我不会自己下饭馆吗?你不会给我订好了再走吗?”
钟乐看了看齐嘉:“对不起,我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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