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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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慌乱不已,却也早等着这一刻了。萧云臻一出来,前面堵着的男子就退到了一边,司机破天荒遭了无妄之灾,恨不得立刻跑,赶紧听话的锁上车门,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后座的安淮急的要死,跪在车座上使劲的拍打着窗户。

臻臻!臻臻你这是干什么啊?

你什么意思啊萧云臻!

萧云臻!

她手掌都拍红,眼睁睁的看着萧云臻离她渐远,泪眼模糊间,她看见萧云臻嘴唇动了动。

可她看不清,也听不清。

你说什么?臻臻?

你不要我了吗?

停车停车停车。

安淮使劲踹着前座的司机,司机不敢停,忍着哆嗦不停歇的朝前开。

萧云臻转身跟着两个黑衣男子上了罗承屹的车,看着黑车开走,安淮心急如焚,什么也不顾了,手臂一弯,手肘用力撞击车玻璃,直撞了三下,才哗啦一声,将玻璃撞碎。

车窗划上了玻璃她也没管,迅速伸展身体从车窗跳了下去。

(安全小贴士:此处为特殊情况兼紧急情况,现实生活中无论是大朋友还是小朋友请不要模仿和参照哦~)

司机被那哗啦一声吓的浑身一抖,看见安淮跳了出去,当即把车停了下来。

安淮跳下车,超前跑了两步,又回头朝着司机走过来。

司机惊魂未定,指着她鲜血直流的手臂:你,你这

安淮伸出手:手机。

司机哆嗦着递上自己的手机,安淮快速按下一串号码,递给司机:打这个电话要赔偿。

说完扔下手机,安淮就飞速的朝后面背道而驰的黑车跑了过去。

司机眼睛一花,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从没有见过人能跑的那么快,那是短跑运动员都比不上的速度。

安淮追在车后面跑,距离黑车大概有600米的距离,不知道黑车有没有看到她。她没有大声喊,只是弯腰从地上捞起一把石子。一个一个的砸过去。她砸的很准,石子不论大小,都是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车顶上。

砸的车顶砰砰响。

车里的罗承屹听着响,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倒是风轻云淡。可是萧云臻有点急,忍不住转头,透过后窗去看。

果不其然,后面好远好远的跟着一个人。

距离有点远,她看不清,但她知道那是她的傻安淮。

多傻啊,要是别人遇见这种事儿,肯定早就躲的远远的了。可是她的安淮,傻啊,傻乎乎的,从上辈子就追着她,这辈子还追着她。

她很想告诉安淮别再追了,她会去找她的。可是她安然的坐在车里,什么也说不了。

那罗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那可是龙潭虎穴,罗承屹对她有利可图,还不敢拿她怎么样。但是安淮无依无靠进了狼窝,可就不好说了,她怕她护不住她。何况这些是她的家事,本就不该将安淮扯进来。

她放安淮走,就是不想让她跟来啊,她怎么就不懂呢?

萧云臻紧咬着嘴唇,注视着车后面那跑的忽远忽近的小人,车顶上敲击的一声声响,就像是砸在她心头上的巨石。

她的傻淮淮。

安淮小姐看来用情颇深啊,萧小姐可是心疼了啊。罗承屹不合时宜的开口,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萧云臻。

萧云臻慢悠悠的转回头,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他。

罗承屹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说道:萧小姐怎么不理我,可是罗某说的话你不爱听了,不爱听了可要告诉我,毕竟以后可是过日子的。

罗总究竟想要什么,不妨直接开口。萧云臻打断他的话,冷硬的说道。

罗承屹笑了笑,手指弹了弹下巴:萧小姐怎么知道我就不是真心喜欢你的呢?当时在巴黎圣母院见到你第一眼,便对你一见钟情

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要搞这些虚情假意了吧。萧云臻说道,用红肿的眼睛直视着罗承屹,谈条件还是坦诚点,我也好配合不是吗?

罗承屹愣了一会,随即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如魔音入耳,萧云臻如坐针毡,两手交叠,手指紧紧扣着内里的皮肉,才克制着自己不转头去看车窗后面的人。

车顶上的响声,跟雨滴一样紧锣密鼓的砸下来,声音还在,萧云臻竟安心少许。

哈哈哈哈,萧小姐真是妙人,我可太喜欢了。罗承屹突然凑近,玩味的说道,我要以萧家准女婿的身份,插手缅甸的那一条线。

他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显然是不把萧云臻当回事。

萧云臻早就知道这个人百般纠缠自己肯定是有利可图,没想到胃口这么大。缅甸玉石运输一直是萧家进出口最大的产业,这是明面上报备过的运输线。罗承屹看中这一条明线,显然不是为了萧家那丁点玉石。

你想要做什么?萧云臻警惕的问道。

罗承屹眼神一转,身后后靠在椅背上: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

萧云臻还正想说什么,车顶上的响声突然停了,停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响第二声。她当即扭过头去看后面,后面什么也看不见了。

安淮终于走了。

萧云臻呼出一口气,心里空了半边,又觉得安淮没跟来是好事,感到高兴。

一时之间,她脸上的表情怪异极了,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罗承屹瞧了她一眼,也向后看了看,阴阳怪气的说道:呦,痴情人终于是走了。

安淮没有走,她蹲在地上到处扒拉着,去找她的戒指。

她跑的太快,一不留神身上的证件和戒指都从口底里掉了出来,落在了地上。她没管证件,赶紧把戒指捡起来打开来查看,可是她的手受伤又掷石,早已经没了力气,刚打开戒指盒,手臂就哆嗦的不行。

噔噔

两声轻响,一对戒指没入了路边的草丛。

这边人少,路两旁又全是草丛和树。一枚小小的戒指眨眼之间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安淮蹲在地上地毯式的摸索,那是她跟臻臻的婚戒,扣在一起能够严丝合缝,代表着情定三生的戒指。

她都还没来得及送给她的臻臻。

在哪里?在哪里?

安淮找不见,急的掉了眼泪,手臂上的血顺着血管流了下来,混着地上的草泥在手指上糊成了一团。她紧捏着那一枚戒指不敢松手,另一只手在地上胡乱的扒着。

草丛里突然有东西一闪,安淮喜出望外的一把抓过来,果真是她的戒指没错。

戒指沾上了草泥,有些脏,她想也没想就在她胳膊上蹭了蹭,蹭完才想起来自己手臂上都是血。

等她想起来,用衣角去擦,那血污已经渗进了戒指磨砂的凹痕里了。

一枚好好的银戒,中间就这样染了一抹红。

她捏着两枚小小的戒指,咧着嘴角笑嘻嘻的,笑着笑着,她眼泪就滚落了下来。

安淮把戒指放在紧贴心脏的口袋里,又把地上的证件收拾好,就这么一路笑着哭哭着笑,带着一个胳膊泥和血是失魂落魄的回了山里。

她去着了杨春柳。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还可以找谁,还可以求助谁,只有这个半路收养她的杨春柳或许能帮帮她。

妈!妈

安淮走了很久才一步步的走到杨春柳那儿,她委屈的要命,带着哭腔砸着门口的栅栏,喊杨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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