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然后蹲在雪地里,不知所措。
“奶奶,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缓了好久她回到屋里,问时郁奶奶,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你没打电话吗?”奶奶疑惑问她。
只见这小姑娘摇头。
奶奶笑,“不然你跟小张去一趟?”
时郁租的房子在城东。
离他学校比较近。
大除夕北城几乎沦为空城。
外来人员撑起的热闹与拥堵在这一天化为片刻的宁静。
车子快开到a大时,明当当忽然对小张说,“我走过去吧,叔叔你在这边停。”
小张依言放下她。
至于为什么走,大约是明当当脑内混乱,要考虑的问题很多,不得不放慢脚步,一边思考,一边拖延时间。
首先,石夏年在这个档口告诉她,并且用怂恿的口吻,最终目的是借刀杀人。
借她的手,阻止时郁出国留学。
其次,她得清楚自己没有任何立场教时郁做任何事。
她已经不再是他妹妹。
去年夏年就不是了。
所以结论就是……她做了一场可怕且迷幻的梦。
一切都是假的。
石夏年没有去过那座小城,时郁没有叫过她一声当当,他们是平行世界的两拨人,本不同行,是在梦中,她强行扭结在了一起。
现在是梦醒时分。
“叮——”电梯门响声,拉她回现实。
她抬眸,发现到了一座公寓的大堂。
这就是时郁目前住的地方。
她有地址,鬼使神差,按到了八楼。
“当当?”一个女声,从她要进去的那道门内走出。
对方背着一只巨大的吉他,长发披肩,妩媚浅笑着。
“姜?”明当当意外。
是姜信宜。
她笑了笑,“怎么姐姐也不叫啊?”
“我叫了你能负责吗?”
“什么责?”姜信宜讶异。
明当当说,“劝你们大人,不要随便让小孩叫哥哥姐姐。”
姜信宜还想说什么,明当当直接绕过,走进那间大开着门的屋子。
姜信宜给时郁打了个电话,“当当来了。”
他似没睡醒,声音模糊,“……嗯?”
“我说当当,刚才和我在电梯口碰上了,到你那儿去了。”接着那边一阵窸窸窣窣,大约起床了,他声音懒着,“怎么回事?大家都走了?”
“他们还在客厅睡,我要赶回家的高铁所以先出来了。”姜信宜皱眉,“你看看当当吧,她脸色不好。”
“知道了。”
客厅里横七竖八的倒着一些人。
有男有女,七八个,大家和衣而睡,在地板上,在沙发上,和一些凌乱的乐器摆在一起。
明当当甚至看到李辰。
李辰可能是给这些人捧场的,因为他对音乐一窍不通,昨天时郁大概参加了某场演出,或者自娱自乐的大型聚会。
为什么不带她玩呢?
这么想着,她眼睛发红,不是哭泣的红,而是憎恨,明晃晃的恨意盯着正从木质楼梯下来的男人。
他大概是唯一一个睡房间的,或者和刚刚走出去的姜信宜一起睡房间的人。
衣着宽松而舒适,是一套米色居家服,有微微翻滚的褶皱痕迹。
明当当看着他的脸,恍惚间不认识。
时郁也很意外的下来顺势摸她头,明当当没有避开,她现在做不出任何动作,只有眼睛可以活动,恨不得将他盯出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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