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_1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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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玺虽低着头,却难掩口中欣然之情,每当提起万俟彻都似变了个人似的,之前和这女子在一起时,苦口婆心地让她改改野蛮性子,她没一次肯过,但能让一个人甘愿改变自我的,怕是只有一事了吧,栾木似乎想到了此种可能,突然痞笑起来。

“你不会是欢喜上了意长兄?”

“你、你你你、你别胡说啊!”

阿玺突然提高了嗓音,慌乱不已,脸上瞬间泛起了潮红,她这动静引来了前方几人回头,万俟彻顿步走来阿玺身边,而此时的阿玺害羞地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这是怎么了?脸怎么如此红?病了吗?”

“我……”

“不是不是,我和阿玺正闹着玩,她骂我骂红了脸呢。”

万俟彻知道这两人经常嬉闹,没有半分怀疑栾木话里真假,见不是什么大事,点头后复又往前行走。

其实自从上次在朝歌与栾木一别,入了玉回门下之后,阿玺便与万俟彻一起四方游走修行,领略了大半河山壮阔,受尽了他无限温柔,她喜与他一起走过的路,喜与他一起喝过的酒,不知从何时起,那古道边,西风上,纵使残阳美如画却不敌良人身影,那曾每每对着栾木都隐隐作痛的情绪在万俟彻的陪伴下,早已是淡然而褪,栾木在她心中徒留恩人与友人的地位,那心根深处另有他人替代。

只是没想到那心中人被人给看穿了去,她一时手足无措。

“你呀,太不会隐瞒心事了,不如借机与他说明如何?”

阿玺听言看了眼前方万俟彻后摇摇头,“玉回如今此般形势,师父他振兴门派亦是忙不过来,何有心思顾及儿女情,再者,他是一派门主,我不过是个乡下丫头,不敢奢求,只希望他以后都不要再收女弟子,让我做他此番独一就好。”

这话虽说得风轻云淡,但栾木仍旧听得出她心中苦涩,伸手摸牧匙摸阿玺的头,“情爱不分贵贱,别用自己心思揣度他人。若是哪天成了门主夫人,富贵了可别忘了我啊。”

“你、你瞎说什么呢!”

阿玺怒瞪栾木,狠掐了他的胳臂,栾木疼得叫唤不已,呼着前面几人帮忙,却是无人理会,就如此打闹着,几人出了城门,往北上方的小山坡上走了几里路便到了坡头,那山坡平缓,放眼望去宽阔无比,而尽眼处,入目的全是一座座土坟包,毫无规律的胡乱堆积在上,却是没有一座墓碑,稍好一些的立了一块石头替代,上方盘旋有浓郁黑烟,久不散去。

几十年前,曲逆曾是旧皇城的守防边界,当年皇帝在外的私生子亦即第八个儿子,是他下江南时在一春楼里惹下的风流债,皇帝明面上允诺了那妓女一个名分,但最是无情帝王家,入青楼本就不太光彩,怎可将妓女纳入后宫?皇帝怕此事传出有辱王威,于是暗地里悄悄派人刺杀这妓女,本以为可以杀人灭口,却不想那女子逃脱了追杀,躲藏起来将腹中孩儿抚养长大,而那儿子知晓身世过后,想要向皇帝讨回娘亲的不公,却不想老皇帝冷面依旧,将人给万杖打出了城门,不仅如此还受尽了他人指辱,此后这个八儿子怀恨在心,于野集聚乱党谋反,恰逢皇帝欲实施新策暴政,八儿子便是召集了上万名不满其新政的维旧派组建了一支兵队,从曲逆入手攻打进皇城,欲夺皇帝性命,便是在两方交战中,死伤无数,八儿子如愿夺下皇帝项上人头,却也战死沙场,而双方无人领兵,此战役也无果而散,徒留曲逆尸骨累累,曲逆人便在这山坡上随意将沙场尸骨埋葬下,可有些人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不过是被卷入了一场父子恩怨之中。

“白骨成丘山,苍生竟何罪……”

看着这满山尸丘栾木哀叹不已,然而他刚踏入乱葬岗一步,天上黑烟似有所察觉般,直攻栾木,北云容看准来向,赶紧御剑将其斩断,但黑烟宽阔,处理了一波,又来一波,于是除了栾木之外,其余人皆是上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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