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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如水里捞出来的那样,还混着一点花油膏的味道。

云珺说:但是不嫌弃。

钟傅璟笑了,朕也不嫌弃仙人。

云珺噗嗤一笑,哎!头发打结了!

钟傅璟这才抬手梳理他们俩的头发。

结发才好啊。钟傅璟忽然说道。

云珺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红着脸靠在他怀里,嗯,皇上早些歇息吧,明早还要早朝

好钟傅璟拨开黏在云珺脸上的头发,明日若是觉得体乏劳累,就别来御书房。太子少下一天棋,不碍事。

知道啦云珺心满意足合上眼。

翌日,云珺难得晚起,那些伺候的宫人也不奇怪。

他还是去了御书房。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是仙人的缘故,晚起后他依然神气活现,身上也没什么难受的地方。

不在他们俩身边的人,除了桂清遥,根本没人看出他们俩之间,又进到了哪一步。

后来云珺见到桂清遥,被问及可否看过书。

云珺红着脸说看过了。

桂清遥一见他这反应,也明白过来,按着他的肩膀说,可以多看看,多学学。

云珺素来是敬重桂清遥的,他这么说,自己也听得进去。

再回寝宫,从柜子上寻来此书,云珺不敢带去御书房观赏,便趁着皇上还未回来,趴在床上翻阅。

有了实际经验,云珺总算看明白这书里写的是什么了。

他红着脸,每看一段,就想到那天晚上和皇上缠绵,反倒依然变得有些看不进去了。

云珺一手按着书,一手捂着脸,快速翻阅过去。

可才翻两页,他就听到床边传来脚步声。

云珺刚一扭头,看见钟傅璟已经回来了,学着他的样儿也趴在床上,靠在他的身边。

吓得我云珺手里的书差点飞出去。

他倒是觉得那书还是该飞出去的好。

此刻,钟傅璟的手按在他刚才所看的那一页上,笑问:看什么,看得那么投入,连朕回来了,你都没发现。

云珺的脸更是白里透满了红,也不敢去看钟傅璟。

钟傅璟伸着脖子一瞧,原来还是那本书。

他心里倒是要感谢桂先生,若非这本书,他还不知该怎么向云珺提起这件事。

他的手刚好落在书中其中一行。

钟傅璟笑了笑,今晚还想再试试吗?

云珺啪地合上书,这也能天天试吗?

钟傅璟哈哈大笑起来,那便下一回,你想试了,再跟朕说。

言罢,钟傅璟要起身来,可才起身,袖子就被拽住了。

云珺红着脸看向他,拽着他的手因为紧张而指节发白,还有些颤抖。

陛下都都提出来了云珺说,你还要我来提我也没说不想试啊我哪儿知道

见云珺的红晕都要蔓延到脖子,到锁骨,钟傅璟连忙凑过去,说:好,是朕的意思,朕还想试试,今晚,就试试吧。

这回钟傅璟是按照书上的来,所谓的凤缠绵,龙婉转,燕同心,鸳鸯合,一步一步,挺多讲究。

云珺不会武功,又好像与高手过招,一晚上酣畅淋漓,倒也是爽的。

试过一回,云珺倒再也不在意那本书里所写的内容。

那本《洞玄子》也不知被皇上收到哪个柜子里,云珺也没再见到过。

京城的秋天来得早,秋风刮了一地的落叶。

再过几日,就要科举,礼部上下为几百考生准备考试事宜,忙得不可开交。

可没想到就在这节骨眼上,出了大事。

有考生匿名举报,说有礼部官员泄题。

能接触试题的官员并不多,故此礼部以为是有人恶作剧,故意阻挠此次科举。

后来匿名信送到了桂清遥手里,他才偷偷着手调查,想不到却有真凭实据。

再调查下去,才知竟是礼部侍郎看了考题,记在心里,回去默写出来,偷告诉了与他同乡的那些年轻考生。而考生大多抱团,只告诉同乡,不告诉外人,却有个考生耿直,不愿同流合污,便努力上告朝廷。

这告起来不容易,但好在他将匿名信送到了该送的人手上。

钟傅璟收到桂清遥的奏折,勃然大怒,宁可延期科考,也要彻查此事。

要不了三天,朝廷便将所有相关泄题官员抓入大牢,就等皇上发落。

钟傅璟一向秉公办理,谁来求情都不会听。那主犯的官员人头落地,而知道考题的考生,也取消了资格。而唯一免罚的,则是那匿名举报的考生。皇上还特别允许他参与此次科考,将功赎罪。

只是考题泄露,自然不能再用。新的考题,钟傅璟则亲自出题,密封后放在他身边,直到科考当天,才交由考官。

钟傅璟为了考题泄露一事,忙碌整整七日。他没想到朝廷内,竟然有人敢亵渎国家科考,此时让他愤怒不已。必然要尽快处理好,才能让他安心。

到了科考当日,钟傅璟得以喘一口气。他从御书房出来,就看到云珺站在御道上,正在等他。

当着旁人的面前,就连钟傅璟也得喊他一声瑾仙人。

于是瑾仙人走上前拱手,皇上,白瑾见阳光明媚,想皇上在御书房忙了几日,也没能好好休息散心。我只是想,皇上若愿意,请让我陪同皇上去御花园喝茶小坐,休息一番。

直到此时,钟傅璟才发现,他这都几天没能好好和云珺说上话。

就看皇帝摆了下手,一旁白茯心领神会,便安排几个宫人先去收拾御书房,准备吃好茶水点心。

待皇帝带着瑾仙人去到御花园,那茶水点心已经摆好一桌。白茯领着其他宫人回避散开,独留皇上和瑾仙人在凉亭内。

钟傅璟才坐下,就叹了一声气,朕真是没想到,在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敢做这种事。

坐在他面前的云珺微笑,皇上,要砸盘子吗?

钟傅璟听得傻眼,什么?

云珺一脸微笑,说是想起他第一次来御花园,便是来见砸盘子的皇帝。

听到这话,钟傅璟才想起来,当时他因为宰相的事气得发晕,不砸点东西都难以解气。

钟傅璟哈哈一笑,端起茶杯来,今日自然不砸了。

说起来,钟傅璟忽然意识到,自己这脾气,比以前好多了。

要还是那大半年前的他,此刻哪里会是砸盘子,便是要多砍几个人的脑袋才可!

可如今是因为有面前的云珺。

钟傅璟想起来,自从云珺来到自己身边,他便没再发过任何脾气。他就是有力气,也是用在朝廷政事上。

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再树立那暴君的形象,他现在做的,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皇帝。

趁着四下无人,钟傅璟大起胆子来,去拉云珺的手。

朕也是到了现在才发现,以前朕努力树立了三年那蛮横暴戾的形象,如今全部瓦解。钟傅璟说,是因为你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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