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7)(2 / 2)
从前的洛溟渊,许是因为从小自卑到大吧,目光总是躲躲闪闪的,做什么都不太自信。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努力淡化着自己的存在,说起话来也是腼腆得不行。
如今做了一场梦,醒来就跟变了半个人似的,整个人的眼神都坚毅了许多。
小猪蹄子,你到底梦到了什么?说来听听呗?亦秋忍不住说道,大家都很好奇。
嗯嗯!好奇的月灼第一时间在边上附和了起来。
说来话长。江羽遥说。
那就长话短说。月灼又说。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洛溟渊说着,轻咳了两声,难得有主见地说了一句,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不说了吧。
江羽遥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月灼闻言,不禁咬了咬牙,抱臂在一旁生起了闷气。
亦秋瘪了瘪嘴,强压下了心底好奇,道:行吧,你俩的小秘密,我们确实不方便过问。
江羽遥下意识反驳:哪有?
亦秋却只耸肩摊了摊手,没再多做言语。
说到底,大家就是想听故事罢了,仙神历劫总是步步坎坷,天帝之子挫败的九生九世,若是能够编作人间的话本,只怕是真能红极一时。
可这些回忆,毕竟都是往昔的伤痕,就算过去已久,人家不愿重提,旁人也不好强求。
回屋之时,幽砚不禁问道:我看你对洛溟渊梦境之事如此好奇,莫非那金乌的前九世,小说里都不曾写过?
亦秋瘪了瘪嘴,道:还真是
幽砚闻言,又淡淡说道:你若真想知道,等入夜了,我便带你去逼他
亦秋连忙摆起双手:不了不了!
说罢,她挽住了幽砚的臂弯,摇头道:不至于,这个不至于。
她可得拉住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霸总鸟,别的不说,故事还没HE,她和那两位主角还得做朋友的,可不能仗着力量和他们来强硬的。
我也没多好奇,反正这些事并不影响我的任务,我只需要知道小猪蹄子前九世历劫失败都和翳鸟有关,这就完全够了。
亦秋说着,目光下意识望向了朝云休息的房间,一时不由愣了神。
怎么了?幽砚轻轻回握住亦秋的手。
亦秋回过神来,轻叹着摇了摇头:我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说着,推门走进了自己所住的客房。
幽砚跟在身后,将门反手带上,又不忘推开一扇小窗,让日光照进屋中。
回身之时,她见亦秋有些没精打采地趴在桌边,伸手把玩着桌上的空茶杯,一时扬起唇角,缓步走了上前。
亦秋抬眼之时,恰见幽砚在自己身旁坐下,伸手拿过了她指尖的茶杯。
亦秋瘪了瘪嘴,又捞了一个空杯过来,指尖放于杯中,来回转悠着将其横于桌上滚动起来。
旁人之事,何必如此挂心?幽砚淡淡说道,别说只是朋友,纵是亲人,也会有无力相帮的时候。
说到底,我们是旁观者,尽了力,便足够了。
亦秋不禁长叹了一声。
她轻轻放正了手中的茶杯,小声说道:这么说是没错,可若将心比心,便会知其难处,会忍不住去想,要是换做自己,应该作何选择
我只要一想到,若是换了我,也许真不会做得比她更好,我这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亦秋说着,不禁摇了摇头,她已经尽力了,却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小说如此,离了作者的摆布,却也依旧如此。
或许,真如文中那个魔尊幽砚所言在这茫茫尘世,善念与温柔,最是无用之物。
入夜之后,幽砚向渐漓借来了炭火,也不知从何处捉回一条鱼儿,就这么于屋中烤了起来。
敖岸山的夜晚,总是十分静谧。
深山之中,除去朝云休息的地方,每一间屋子都还亮着烛光,也不知是否有人同她们一样,正就着烛光窃窃私语。
不知过了多久,江羽遥自洛溟渊屋中出来,反手关上房门,走向了渐漓与月灼的房间。
那两只凶兽的二人世界已经被打扰了少说有两个月了。
亦秋每每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笑什么?
幽砚,你说这江羽遥和小猪蹄子怎么回事,感情都深到不顾性命也要护住彼此的份上了,为什么还要分房睡?
亦秋说着,不禁回头冲幽砚眨巴了一下眼睛,你说,那小猪蹄子是不是不行?
说什么呢?幽砚一时皱了皱眉,目光有些躲闪地冷冷说道,未行婚事,怎可圆了房事?
幽砚如此一说,亦秋连忙反应了过来这些古人都保守得很,那些个良家女子。
纵是与情郎感情再好,也一定要求得父母同意,等到对方将自己明媒正娶,才可在洞房花烛之夜向对方彻底交付了自己的余生。
若否,便是婚前私通,是他人口中的不知廉耻。
对古人而言,真要爱一个女子,便万万不能轻易碰了她,不然受损的,可是那女子的声誉。所以,幽砚也是这样想的吗?
因为在乎她,所以不舍得碰她?
亦秋这般想着,从窗边缩了回来,转头看了一眼幽砚,见其认真烤着手里的鱼,一时不禁背起双手,几步蹦跶到了幽砚身旁。
她负手弯身,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小声试探道:那那我们这样一直睡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合适?要不婚前分房睡好了?
幽砚眼底闪过一丝尴尬,末了她张了张嘴,皱眉道: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
没那么多屋子。幽砚说着,忙在亦秋开口前先一步说道,此事回魔界再说。
我也不曾对你怎样幽砚说着,目光朝旁侧躲闪了些许,你晚上睡老实些便好。
我还不老实?亦秋叉腰反问道,我晚上有不老实过吗?
她坚信,除去失眠时会来回翻滚外,她平日里睡觉都很老实的。
幽砚沉默片刻,道:你会忽然搂住我。
怎么可能!
骗你作甚?幽砚说着,见手里鱼终于烤好了,便反手递给了亦秋。
亦秋诧异了一会儿,努力将幽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认她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愣愣接过了幽砚手里的烤鱼。
怎么会呢?她自言自语道。
她怎么会在梦里对幽砚动手动脚呢?
大半夜的,她有如此突然地动作,幽砚为什么没有一脚将她踹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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