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炎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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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煜听从了许清和的建议,几日来一直在筹划与永王、襄王联合朝臣上书之事,但是奈何永王和襄王均是找着各种借口推脱。

赵煜回到东宫大发雷霆,属官和幕僚吓的不敢进言,太子妃意欲相劝也遭斥责:“后宫妇人意欲干政!”

许清和因此事一直留在东宫。

这日赵煜情绪平和些,他才离宫,刚出宫门没多远,马车就被拦了下来。

来人一身侍卫装扮,走到车窗前拱手道:“许大人,永王殿下有请。”

他心中微微一紧,永王请他是何事不言自明,刚欲言辞推脱,侍卫又急急道:“永王殿下已经在云香楼设宴等候,许大人莫推辞。”

他心沉了沉,这一趟他是不得不去了。

马车在云香楼停下,他随着侍卫进了后院僻静的一处雅室,雅室周围花木掩映,只有门前一条青石小径与他处相连,此时站着两个侍卫守卫。

永王是一位年且而立之人,与太子赵煜的文生气与襄王粗莽武人均不同,他恰恰介于两者之间。身材壮实、眉宇英气,甚至眼神中有股凌厉肃杀,但笑容却温善亲和,看起来很不协调。

他正坐在桌边,瞧见许清和过来,立即温和的笑道:“清和公子来了,快请坐。”

许清和见礼后未坐,而是开门见山的问:“殿下传下官来,不知有何吩咐。”

“本王难道就不能请清和公子饮两杯了?”

“下官尚有公务在身,还请殿下恕罪。”告退的话还没说出口,永王赵灼便起身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拽到桌前按坐下。

“清和公子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本王吗?”说话时手还搭在他的肩头。

许清和对男人拉扯并不抵触,但是对于怀着异样心思的永王触碰却很反感。心中厌恶面至极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一贯淡然的表情道:“下官不敢,只是太子殿下有公事吩咐,下官不敢耽搁。”

“太子有公事吩咐?”赵灼冷笑,“是关于亨通会馆的呼延钟还是万竹园的李衡?”

许清和对于赵灼这般直言讶然。无论呼延钟还是李衡,都是暗地里的事情,虽然东宫有永王眼线,这事情瞒不过他,但是却未想到他如此直白在一个太子幕僚的面前说出。

他也不再虚假客气,耿直相问:“殿下难道不想北渡楚江一展雄心抱负吗?殿下认为如今一味的掣肘太子有用吗?”

回头冷眼看着身后站着的永王:“说句大逆不道之言,陛下近年身体抱恙,殡天还能有多少年?永王有信心在这几年中扳倒太子吗?殿下与太子斗了十多年,若是真能如此轻易扳倒就不会到今日还未能入主东宫了?”

“放肆!你想造反吗?”身边侍卫闻言上前一步喝骂。

许清和波澜不惊的坐着,纹丝未动,恍若未闻。

赵灼对他的反应稍稍惊讶,倒也几分佩服,若是搁别人,对这一声呵斥和诘问多少是会惶恐的。

他转头对侍卫斥责:“都退出去!”

侍卫犹豫了下,见永王目露凶光,立即领命退下。

赵灼此时手才从许清和的肩头收回,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取过酒壶倒了两盅,笑呵呵的道:“难道本王依了太子所言,联合上书有更大的好处不成?”

“没有!”

“那本王为何去成全太子?”

“殿下也是成全自己。”

赵灼端着酒盅略一思索,笑着点头:“本王的确是想北进大周,但本王要的不是跟随太子北进,也不是他坐镇炎都。若是那般,本王恰恰是捏在了太子的手里。”

他冷笑一声:“大周虽然国力不及当年,如今朝中动荡,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想灭了大周岂是一年半载之事?三年五载、十年八载之后,父皇难撑那么久,这南楚就完全是太子的了,本王只有俯首称臣。若想再和他争,那就是谋反!”

许清和平静看了他一眼,几分冷淡的道:“殿下难道想现在下手吗?殿下有这个能力吗?”

赵灼冷嗤一声,哈哈大笑一阵,放下酒盅笑的贪婪:“所以本王请清和公子来了……”伸手欲向许清和的腰际探去,许清和立即的起身避开。

看着面前一张比女人还妖媚的脸,又肆意的笑了几声:“难道本王比太子差吗?清和公子可以委身太子,就不能从了本王?”

许清和目光蓦地阴冷,恨恨的瞪着他,胸口起伏,愤怒毫不掩饰,脸色也因情绪的波动涨红,身前的手攥的指节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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