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1 / 2)
“要说我们英武不凡的战王爷,少年英雄是英雄,只可惜天妒英才!”那说书的老爷子将醒木一拍,“啪”的一声好似在众人的心里重重敲上了一记狠锤!
大堂内的气氛瞬间到了一个顶点。
冷千澈的手肘抵在那木质栏杆上,白色长袖从栏杆的缝隙内漏出去了些许,在微风中轻轻拂动。配上她那淡然的表情,颇有些仙气好似在她的周围浮动着。
周围好些npc都露出了小小的惊叹表情,那些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落到冷千澈的身上。
司寇黎眼眸略暗,直接将冷千澈整个人都捂到自己的怀里去,那股子强势又诡谲的气场让周围的视线都少了不少。
冷千澈乖巧的待在他的怀里,抬眸看秦灵仙,道:“这些npc?”
秦灵仙抬眸眼尾悄悄瞄了一眼那个长相妖异气势可怕的男子,只一眼就快速转过了头不敢再看,她望着楼下台上的那说书人,缓了缓情绪,这才道:“npc的程序里被我们公司的程序员植入了网络上的那一套,又给他们每个人都设了个不同的性格,所以说他们是真人其实也没什么错。”
人类的目光总是会追寻美好的事物。
冷千澈道:“可若是玩家不好看,那他们还会嫌弃?”
秦灵仙摇头:“不。因为我是开了后门带着你们进来的,所以咱们的流程并不是正常玩家的流程——正常玩家进来的流程其实跟普通的rpg游戏也没什么区别。他们进入游戏后系统会扫描他们的身体状态,然后随他们自己的意愿来调整自己的外观。”
冷千澈突而唇角勾起:“这样,肯定很多人趋之若鹜。”
何止是趋之若鹜呢。
秦灵仙也笑。
台下的说书人依旧还在摇着他的扇子讲着他的故事。
那声音腔调让人听着很舒服:“战王爷虽然断了腿,此生可能都无法再站起来,但,他依旧还是我们百姓心目中的那个战神保护神!”
最后他又“啪”的一下拍了下醒木,台下人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
“对!说得好!”
“战王爷依旧是我们的战神!”
“说得好!”
“……”
楼下台上的说书人笑呵呵的喝口茶,又接着开讲,而楼上栏杆旁的秦灵仙也开讲了。
她说:“这个背景设定不是什么玄幻大陆,而是正正经经的古代背景,考虑到近几年z国倡导古代历史,所以我们跟几个编剧商量了下,就买下了当时网上正火的《云国战纪》——那个年代可是乱的很,可又出了不少名人,也是许多历史考古家们最喜欢琢磨研究的朝代。”
这背景可真够宏大。
冷千澈听她一说,便知道台下说书人讲的是谁的故事了。
z国古代历史上有名的断骨战王。
这位王爷在现在粉丝也是丝毫不减。
许多龙傲天的小说就是参照他的一生来的——他可以说是z国最早的龙傲天小说男主了。
那时候的年代是战乱的,倒是没有几个大国争霸,就是几个小国联合起来妄图攻略大国取而代之。
许多国家的君主都觉得这是在异想天开,谁也都没有在意,然后就出事了——蚍蜉尚可撼树,更何况还是一群有野心的人?
一个个的大国真的被推翻,剩下的大国君主这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想要抱团扛敌却早已来不及。他们只能用他们最后的兵力来抵挡着那来自于强敌的攻击。
可能是因为敌人想要彻底的羞辱他们,竟也没有一举攻下城门,而是时不时就来骚扰一番,不攻城门半夜偷偷溜进来抢点粮食抢点女人便走,嚣张无比。
可云国当时的君主对此却无能为力。
民不聊生。
那是云国子民们过得最痛苦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直到战王出生。
据野史记载,战王出生的那日天光乍现,连着下了几日的雨竟然奇迹般的停了,天上的彩虹绚丽无比,而云竟然组在一起成了一把剑的形状。
这把剑,就好似披荆斩棘划破了那雨夜一般,露出了点点的光明。
而战王,便是这把剑。
战王是由云国君主的正宫夫人所出。
夫人连着三日不眠不休不阖眼生下战王后便因为营养不足再加上失血过多咽了气。
那时候云国基本已经没有什么权利和贵族制度了。
在危机面前,谁都是凡人。
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要跑,刚出城不过百里远便被敌国士兵抓捕。
受尽的羞辱和凌虐自然非常人可想。
战王从小就很懂事,他人小但是天生力气大又聪明,知道怎么样才能悄悄跑出城去找资源来活着——城内的水源已经被切断了,敌国为了侮辱他们,每日都跟他们投放食物和水,好似是把他们当宠物似的养着。
可是远远不够。
史书记载,战王第一次展现他那天生的战神体质是在十岁。
那一年,面黄肌瘦的小少年悄悄偷跑出城想要为自己病重的君父寻找药材,可等他寻到太阳落山也一无所获,少年失落地回城,却看到了深深刺激着他大脑的一幕。
云国的君主死了。
被那些偷偷进城看到了君主咳血的敌国士兵羞辱死了。
他瞪大的眼眸向少年展示着他的不甘。
那些士兵还在一旁笑,污秽又不堪的话语从他们的口中蹦出来,也彻底压垮了少年脑中的那一根名为“理智”的弦。
他握紧他那平时偷跑出去打猎的剑——也是他那君父亲手为他所做的剑——杀了那些士兵。
一个十岁的少年杀了几个成年士兵。
这件事情传到敌国的时候,那些沉迷于酒色的君主才醒过神儿,搂着自己的美人儿依旧不在意的挥挥手:“杀了便是。”
可等他们的军队到达的时候却发现整座城都空了。
小小的战王心思缜密,带着自己君父的子民,腰间绑着一把破破旧旧但擦得雪亮的剑,背上背着只比自己大一岁却羸弱无比的兄长,胸前又绑着个奶娃娃——那是君父捡来的女孩子。
他带着他们从他以往偷跑出去的山洞中出了城,而后伪装成了逃难的难民,光明正大地进了敌国的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他们云国的人已经剩下不到几百了,战王把他们每个人都在城内安置好又给他们找了个能养家糊口活下去的营生,自己便入了敌国的军营。
一边养着自己的兄长上学堂一边用所剩不多的军饷给那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娃娃买最好的羊奶喝。
就这么一年年的过去了。
敌国的君主也懒得再找他们了,云国的人也都安置好了,一切好似都平静了下来。
战王这些年在军营立下的功堪称奇迹,一路直升最后竟是成为了敌国最年轻的小将军。小将军被称为君主身边最衷心的一条狗,他上阵杀敌永远冲在最前头,每次都是以命换命的架势。
君主慢慢的也信任了他。
他也认为这是他最衷心的一条狗了。
可这狗,却反口咬了他。
致命伤。
史书上记载的那一刻无比的激情,有些历史课上到一半老师讲着讲着竟然都慷慨激昂起来了,学生们也沉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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