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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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如此问,肖承未抬眼看她,开口时语声低沉好听:“她那般不入流的神态举止,我倒从未自你身上瞧见过。”

“就一眼断定,如此简单?”明万辞有些意外,不过听肖承未如此说,她心里却偷偷的有些高兴,这算是变相在夸她了吧,毕竟从前她在肖承未口中常常听得的都是那略带嫌弃的“愚蠢”二字。

肖承未挑眉反问:“不然还要如何?”

明万辞再一想,也对,有这一眼也够用了,只是她此时十分好奇,想起卫希说她可以直接问肖承未那番话,此时便不再犹豫,继续问道:“然后呢?”

肖承未将落在书页上的花瓣拂去,见她一双眼笑盈盈地望着自己,语声不由自主便软去三分:“她既形迹可疑,自然是差人押走了。”

听到此处,明万辞有些哭笑不得,大抵是没想到事情竟如此简单。

肖承未让人把范莹玉押走关起来,只是走到东厢房附近时,怕是正遇到侍卫中招,范莹玉当时大抵正在受惊中,还未想明白侍卫怎么突然倒了,后面便也被当做府中人一起放倒,后面就没她什么事了吧。

如此想想,范莹玉当真是太倒霉了,千挑万选,选了这么个良辰吉日,话怕是都没来得及说上几句。

“那阮清儿呢?”范莹玉是倒在了府里,但阮清儿却根本没露面,虽说是在肖承未眼皮底下约了她,但也不算坐实嫌疑。

肖承未似乎觉得她有点笨,似笑非笑地提醒道:“鼻子下面一张嘴,还不够她说的?”

明万辞恍然,肯定是范莹玉一股脑将事情全推给了阮清儿,如此一来,“苦主”将人关起来着手调查也不算过分。

“真是猪队友啊。”明万辞感慨一句,抬头时肖承未正向她看过来,明万辞见他目光不似往日清冷,不知为何竟有些不自在,赶忙将视线错开去。

只是既然自范莹玉处听得了消息,明万辞觉得还是知会肖承未一声比较好,于是又开了口:“王爷,我今日听范莹玉说,范太守给上京的丞相大人去信求情,到时不知会不会对王爷有些影响。”

顿了顿,她又想起阮清儿,于是补充道:“新阳公主一行怕是也快到洴州了,到时少不得也要为阮清儿求情。”

“你是怕有人求情,我会放人?”肖承未的食指在书册封皮上漫不经心地轻叩几下,听她说完抬眼问道。

明万辞被问的一愣,半晌才想明白,大概是因为知晓她之前总被这姑嫂二人为难,眼前人才有此一问吧。

只是明万辞十分拎得清,心平气和地解释道:“王爷说笑了,这人是王爷抓的,一切自然全凭王爷做主,也不是我担心与否能决定的。既然一切不由我,我何苦想这么多。”

“那依你看,起火一事与她二人可有关联?”肖承未淡声问道。

这一次,饶是明万辞再会猜,也猜不到他此问何意,斟酌片刻,她实事求是地回答:“依我看,她二人还没这本事。”

“那你说,我为何关她们?”肖承未以手支颐,好整以暇地看她,模样闲适,眼里似有光。

不知为何,明万辞竟觉得肖承未此时好似在循循善诱一般,她吸了口气,回道:“王爷早前也说过,自然是因为范莹玉混进府中,对王爷心怀不轨,主意还是阮清儿帮忙出的。”

肖承未颔首,觉得她说的倒也没错,只是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人,他心思微动,又道:“但是那入府之人话都没与我说上便被押走了,出主意的人也算是白忙活。”

明万辞奇怪地看向肖承未,心里有些犯嘀咕:人是你抓的,怎么如今在我面前又好似在帮那二人开脱似的,你要真觉得没什么便直接放人,谁也不能拦着,何苦在这与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王爷,您要是想放人便放人,不必与我说这些的。”虽然心里略有些发堵,明万辞开口时依旧面上带笑。

肖承未似乎有些意外,听她话落,抬手扶额:“我何时说要放人?”

明万辞茶水也不想喝了,点心也没心情继续吃,舔了舔嘴唇,大着胆子道:“王爷想听真话?”

“自然。”

明万辞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王爷既然想听,如今我就斗胆一回。您方才问我是不是担心您放人,但是此事似乎根本不必顾虑我的看法,想到将来要向您求情放人之人的身份,您心中怕是已经有了计较,为了给丞相大人和新阳公主面子,您肯定也会考虑的,此为其一。”

说到此处,明万辞顿了顿,却见肖承未给她添了些茶水,道:“喝口茶润润嗓子再继续。”

“哦。”明万辞虽然觉得因为前后心情不同,这茶自方才入口就开始变了味道,但此时还是给面子喝了一口,喝完才继续说。

“其二便是,”明万辞抬头看了肖承未一眼,“您方才自己都说了,那二人计划未成,言外之意便是二人罪不至此,不就是要放人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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