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组合家庭的难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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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适才乔氏晕的忽然,他急着陪乔氏去休憩,没顾的上闺女这边儿。

结果走近了才发觉,大闺女二闺女的神情全都不大对,便连那小丫环宋桂芝,也满面不忿。

“咋啦?”胡乐宗愕然道,寻思到啥,蹙起眉角,威严的瞧了边儿上的丫环们一眼,“可是府中仆人怠慢你们啦?”

那几个丫环吓的纷纷跪下,口称不敢。

胡乐宗又转过来看向俩闺女,近了才发觉,大闺女那润白柔腻的脑门一侧,淤肿了一片儿,即刻错愕道,“春姐,你脑袋上此是咋啦?”

胡春姐一笑,还没有讲话,便给乔玉茵打断了。

她跺着脚,娇声道,“父亲你不必问她!她铁定然是想恶人先告状!适才我无非是想拿个小石粒儿跟她们打个招呼,准头不好嘛,小石粒儿不当心飞到她脑袋上了,她们便一向板着脸好凶好凶!”

一副娇嗔样子。

宋桂芝实在瞠目结舌,她自己才是恶人先告状好么!

胡夏姐这好脾性的,也是有一些气不过了。

胡春姐垂着眼睛,没讲话。

听了小闺女的话,胡乐宗慌张的看向胡春姐,少女垂眼的样子,脸的轮廓有一些像亡妻,令胡乐宗恍惚了下。待他缓过心神,慌张不已:“春姐,给父亲瞧瞧,伤在哪儿啦!”

胡春姐疏离的笑道:“不必了。没啥。”

胡夏姐也是没讲话。

见她父亲居然去关注那俩所谓的大姐,乔玉茵不满的娇声道:“父亲!”

胡乐宗叹了口气儿,瞧着乔玉茵,竭力想板起脸:“茵茵,跟大姐赔不是!”

乔玉茵无法相信的瞧着胡乐宗:“凭啥我要跟她们赔不是!”

胡乐宗头疼的瞧着蛮不讲理的小闺女,他晓得,自己跟妻子一向以来对这头一个孩儿全都有一些骄纵,可他一向觉的闺女还小,不必那般严厉。

结果便成了如今这副不顺着她脾气,她便吵闹不休的脾性。

“那是你大姐。”胡乐宗努力去说服娇蛮的小闺女。

乔玉茵红了眼圈儿,泪水满当当浮上:“娘亲便生了我一个,我哪儿来的大姐!好!既然是我大姐,忍让着我这当小妹的莫非不对么?那为啥我要赔不是!”

“茵茵……”见乔玉茵哭闹不休,胡乐宗头疼不已。

“不必了。”胡春姐出声道,实际上她对胡乐宗这便宜父亲要求亦是不高,适才他没沿着乔玉茵不问青红皂白,她便非常知足了。

究竟,这样经年没相处,仅凭那几日,可以有多深的骨肉情,比不过乔玉茵这小闺女那是自然。

胡春姐这样说,胡乐宗反而更内疚了,他愈发严厉的瞧着乔玉茵:“茵茵,今日是你大哥大姐们头一日归府,你便拿石块砸了你长大姐的头,即使作是不当心砸到的,那也应当对你长大姐说声对不起。”

乔玉茵见胡乐宗居然这般严厉的跟她讲话,一刹那全都吓呆了。等待她反应过来,泪水一刹那便从眼圈中滚落,她捂着脸,叫着“讨厌父亲”,跑走了。

“茵茵!”胡乐宗心急的想去追,又是有一些顾虑的看向胡春姐胡夏姐,胡春姐抿了一下唇:“父亲,你去看茵茵吧。她年岁小,边儿上又没姑姑跟随着,不要再跌着了。”

这通话好像是给了胡乐宗一个去追小闺女的好理由,他仓促撇下句“片刻我再过来”,便去追乔玉茵了。

胡夏姐有一些难过:“长姐……”

胡春姐则是瞧的开的多,她晓得小妹心头为啥难过,她宽慰一般摸了一下小妹的头,亦是不再去管略有一些淤肿的脑门,自顾自的去几个掬着果碟儿的丫环那取了一片切开的蜜瓜,往房屋中走去:“有一些困了,夏姐陪我睡片刻,估摸晚间还是有的磋磨。”

胡夏姐紧随着大姐进屋去了。

不片刻,胡滨城大约是在外边儿疯累了,脑门带汗的跑进房屋,见俩大姐全都在美人榻上小憩,他呵呵一笑,令宋桂芝跟他说洗涮的地点,自去洗涮了,也是在脱了鞋,在美人榻另满头倚着枕头睡起。

到了晚间,胡春姐姊弟仨全都换了家常衣服,去啦花厅。

乔氏倚在罗汉炕上,背上倚靠了个大迎枕,见胡家那几个俊美非凡的孩儿进了屋,出自本能的心头一紧,瞧了一眼垂着头坐在罗汉炕另一侧的闺女,心头又是有二分不舒坦。

乔氏勉力要起来,给胡乐宗拦住,柔声道:“太太不必这般见外,全都是一家人,你当心身体。”

“哪儿就这样脆弱了,本应当起先便为几个孩儿接风的,我这休憩了下午,已是偷懒了。”乔氏笑道,还是坚持起了身,亲身迎向胡春姐她们,面上的笑颜亲腻又满是关怀,“……休憩的可好?”

胡乐宗见妻子这般贤良,亦是心头熨帖异常,感叹自己何德何能,娶了个这样贤惠的太太。

胡春姐笑道:“多谢乔姨关怀,休憩的非常好。”

乔氏似想起啥,朝乔玉茵招了下手,乔玉茵原先还想耍赖,见她娘亲眉宇间闪过一缕凛然,抖了一下,还是不甘不肯的过来了。

乔氏歉意道:“茵茵她打小娇纵,肆意惯了……听闻她伤了你,我已是凶狠批评过她。”她压下声响,“茵茵!”

乔玉茵撅着个嘴儿,鞋头缀着米粒儿大小珍珠的软底缎鞋不住的噌着地面,她磨磨唧唧半日,可算挤出一下:“对不起。”

胡乐宗满面“小闺女终究明事理了”的宽慰。

下午时胡滨城已听宋桂芝告过状了,那时亦是气忿异常。现下听乔玉茵道了歉,他觉的要取出当大哥的威严来,快人快语道:“你晓得错了就行。好在那小石粒儿并非十足锋利,一旦害我长姐破了相,届时赔不是也是没用呀。”

乔氏的笑脸在一刹那间险些崩不住。

得亏她调整的极快,脸略有一些僵道:“茵茵,你大哥讲的对,下回万万不可以那般打招呼了。”

乔玉茵嘟了嘟嘴儿,没讲话。

乔氏给了胡春姐胡夏姐俱是一整套头面,给了胡滨城一套文房四宝。胡乐宗见了不住点头,妻子选的这礼物价值全都不菲,可见是非常上心。

身为大姐,胡春姐则给了乔玉茵一个红珊瑚的手掌镯,那般红艳艳的颜色,惹的乔玉茵爱的不可以,却是又拉不下脸来表明喜欢。胡夏姐则是给了乔玉茵她绣的一个锦囊,针脚细密异常,一瞧便是作异常用心。

乔玉茵含糊敷衍的表明了谢意。

胡滨城原先也是给乔玉茵预备了一方石砚当礼品,可由着乔玉茵起先砸伤了胡春姐,胡滨城有一些气不过,那方石砚又是他珍藏之物,他便有一些不大乐意送了。可现下见着俩大姐全都送出了东西,他不送也是有一些不好,究竟是当大哥的,胡滨城忍疼又把那方石砚取出来给了乔玉茵。

乔玉茵一见石砚便不乐意了。

小女孩家,手镯锦囊全都是喜爱的,哪儿有喜爱石砚的?即刻便不乐意的跟胡滨城道:“我又不可以搏取功名,你送我石砚作啥?”

胡滨城气的直抿唇。

“话不是这样说,”胡春姐面上笑吟吟的,笑意却是没达到瞳孔深处,她拍了一下小弟的头,对胡禄宗道,“父亲可能有所不知,咱滨哥儿是个学业非常好的。那方石砚便是他上回考核整个学馆头一,夫子特特奖给他的,有意义异常,滨哥儿历来亦是非常重视。这回取出来送给嫣小妹,亦是割爱了。”

胡乐宗一听儿子学业居然这般好,即刻喜出望外异常。他是打猎出身,前几年失忆娶了乔家小姐,为更好的融入乔府,也请了夫子学过几年,现下念书写字虽不成问题,可离着作学问还远异常。他历来敬佩念书人,儿子学业这般优良,自然而然是开心异常。

胡春姐乘机道:“父亲,滨哥儿是个念书种子,又爱念书异常,还望父亲早日把滨哥儿的入学手续给办了。”

胡乐宗接连应下。

实际上胡春姐还想跟胡乐宗一块提请个女夫子教她和胡夏姐的事儿,可她也晓得欲速则不达,究竟乔府中还是有个乔氏,请女夫子不算小事儿,须徐徐图之。

她便把此事儿放了放。

给胡春姐他们接风的宴席摆在了花厅其它的小侧室中,原先男女不同桌,可因着是家宴,又没啥外人,干脆便一桌坐了。

因着胡家起先全都没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胡滨城嘁嘁喳喳的跟胡乐宗讲着今日的感受,神情快乐异常,他道:“……这座府院儿可真大,比县丞家的后院还是要大一些,父亲,我瞧着还是有个小湖呢?父亲你会划船么?我们届时去划个小船采莲蓬罢?”

乔玉茵从来没这般饭毕,一时候全都有一些呆了,听着胡滨城讲的那一些,她不满的撅着个嘴儿,转头跟乔氏道,“娘亲,你不是教过茵茵,吃饭时讲话非常没礼节么?”

胡滨城的笑僵住了。

胡夏姐原先在轻笑着,笑颜也沉下。

胡春姐把木筷搁到了筷架上,淡淡的瞧着乔玉茵。

“真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打小没了娘亲,又没父亲,大户人家的规矩,还真无人教过我们。”胡春姐口吻淡淡道,这话戳的胡乐宗心窝子痛的不可以,他头疼的瞠了一眼乔玉茵,又紧忙对胡滨城道,“没事儿,滨哥儿继续说,父亲爱听异常。”

胡滨城垂下头,却是不再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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