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2)
严承志有些欣慰地看了一眼女儿,第一次庆幸自己的女儿傻傻的往外冲,而不是真的给他瞎编个理由糊弄。
肯定有问题,我先跟局里说一声,让他们出警,你先稳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可是!严以南打着QQ,有点慌张,他们说我十分钟不下去,就先走了!
要是那车上还有别的女生
严承志利用内线迅速说明了情况,京都警察局那边也开始了动员,他将手机放在口袋里,跟严以南说:我怀疑他们会在小区门口留眼线监视,万一有家长或者承认陪同下去就直接开车离开,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帮爸爸稳住他们好不好?
不要跟他们上车,就先说聊聊。
严以南有些慌乱,她只是个16岁的高中生,平日里跟父亲都没怎么见面,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经验:万一他强行把我拖上车怎么办?你怎么救我!
这!严承志也有点着急,时间太紧了,只有十分钟,限定条件又如此之多,万一那个星探真的拉着一堆学生消失在茫茫人海,他这个提前发现的当事人绝对脱不开干系。
涂山尧听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有些茫然地歪了歪脑袋,举起自己的小爪子:尧尧陪姐姐一起去。
两人目光聚焦到这个才到大腿高的小正太身上,异口同声地道:你去做什么?
涂山尧认真地掰着手指分析:我,长得好看;我,还能打!
长得好看的星探没理由不收,更何况涂山尧这独特的头发绝对吸睛,至于能打
严承志想起他被掐青的,现在还隐隐作痛的手臂,指着茶几对涂山尧说:尧尧,用你最大的力气打这里。
涂山尧哎了一声,迈着小腿走到茶几边上,还很细心地拨开上面放着的东西,小手轻轻那么一抬,手起刀落,茶几稀里哗啦碎成了渣渣。
严承志深吸着看着还剩三分钟的倒计时,对严以南说:你带着弟弟去那个车子旁边,如果有人强拽你们上车,就让尧尧一脚踹过去,我会跟在你们身后,防止其他的意外出现。
听见没!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们!
第11章
严以南用一种看疯子的眼光看着她亲爹和已经开始做热身运动的涂山尧,不可置信地说:就这一个小屁孩,你确定他不会自己被那些人吓哭?
严承志将她包里乱七八糟的化妆品稀里哗啦地倒出来,往里头塞了一瓶辣椒粉和花露水,面粉也整了一小袋,拎起包就往严以南怀里送。
没时间解释了,尧尧你比勇敢多,懂事多了,你好好听他的还差不多。
涂山尧兴致冲冲,主动拉着穿得花里胡哨的严以南往门口走:时间要来不及了。
他终于可以出去玩了!
哎,你到底知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啊?严以南只觉得自己被一阵巨力扯着往前走,她连抵住门的时间都没有,就整个人被拉出了家门。
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尧尧很厉害。涂山尧举起爪爪做出黑虎掏心的姿势,给严以南打气,脸上满是兴奋,尧尧保护姐姐!
严以南想到电视上看的那些拐卖的新闻,再想起平日里相处的同学,也不忍心让同学受罪,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心中暗忖着,如果真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她应该能把涂山尧给推进小区吧?
严以南跟着涂山尧紧赶慢赶到了小区门口,末了,还气喘吁吁地看着连汗都没出的小崽子:你怎么体力那么好的?你今年到底几岁。
涂山尧无辜地歪了歪头,伸出手数了一下:尧尧今年三岁,不对,四岁了!
反正你比我厉害,我听你的就是。
严以南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停在小区监控死角的一辆面包车,背着轻了不少的包,一只手拉着涂山尧走了过去。
车门很快打开了,一个带着墨镜叼着香烟的人将前面的车窗摇下来,打量着跑出一头薄汗的严以南,还有站在她旁边拨弄着自己睡衣绒球的涂山尧。
你就是严以南?那人道,叫我陈哥就好,你旁边那个小孩是干什么的?
严以南平日里鲜少说谎,这次让她现编理由,支支吾吾半天差点没说出来:这,这我弟,待家里吵着要跟我出来,我怕给我爸拦着了就一起带出来了。
陈哥啧了一声,他看着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的小姑娘,明亮的杏眼里皆是不安与紧张,也不觉得她会说谎,看着整个人包在粉嫩兔兔睡衣里的涂山尧,他勾了勾手:来,小弟弟,头抬起来给我看看。
涂山尧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睡衣的兔子帽滑落,露出了他独特的纯白发色,琥珀色的眼睛里有着孩子稚嫩天真的色彩,脸上有着婴儿肥,粉粉嫩嫩地简直像是一个年画娃娃,虽然还没长开,但已经能看出未来绝对又是一个迷倒万千少女的芳心纵火犯。
这头发天生这颜色?陈哥没指望涂山尧会回答,转头问严以南。
这严以南哪里知道他的头发是染的还是真的,更担心自己万一说错会酿成大祸,只得用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涂山尧后知后觉地仰起头,高高的面包车让他根本看不清里面人的样子,他垫着脚,跟里面的奇怪大叔挥了挥手:尧尧就是这样的。
陈哥跟坐在驾驶位的人耳语了两声,严以南趁机探头往车里望去。里面不仅有她认识的男同学林威,还有四五个女生挤在里面,正好奇地往外探头,对她也是似催促似抱怨的神态。
每个人脸上都有着对星探描述的美好未来的向往。
也不知道这白毛是不是病啊,不是说有种叫白化病吗?万一卖那陈哥嘟囔了句,对后车座吆喝着:往里面挤一挤,接完这个就没人了,下午就可以开始培训了。
他又转过来对严以南说:来,把你弟抱上去,我看他长得也蛮俊俏的,指不定也有当童星的潜质。
严以南腿都快软了,明明有着微冷的风徐徐刮过,她却一直在冒汗,听见陈哥说要把涂山尧抱上去,她条件反射蹲下身抱住小孩。
爸爸怎么还没来!
严以南心急如焚,她平时就是个爆仗一样一点就炸的性子,哪里这样跟坏人虚与委蛇过。
你做什么?还不上车?就你浪费的时间那么多!陈哥呵斥了一声,他带着墨镜一直扫着周边的人,见没有什么路人经过才微微放松。
我,我突然肚子疼严以南勉强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要不我先回去上个厕所?顶多五分钟就下来。
不行。陈哥张口回绝,我们培训老师时间都约好了,你再拖延时间,浪费的钱你来出?
涂山尧蹲在地上,仗着自己矮,借着严以南作掩体,悄悄地往车底下挪了挪,尖利的指甲从手上弹出,轻而易举地就划破了车轮胎,留下了一道细细的划痕,气体从车胎中噗噗地漏出,很快就瘪了下去。
涂山尧狡黠地笑了两声,他电视上看过,这个车车要靠黑乎乎的东西才能跑,现在可就跑不掉啦!
严以南不知道小崽子在做什么,一时想不出借口,又不肯上车,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陈哥逐渐看出了端倪:小鬼,你是不是找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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