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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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夕开心道,“回娘子,这是昙花!西市那个卖花儿的掌柜说,这花儿能开两次呢!”

“所以你便买回来了?”

良夕点点头,“婢子只是稀奇什么样的昙花儿竟能开两回!”

萧青烟瞥了一眼叶明怀里抱着的那盆花,若是她没看错,这是一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昙花。

可看良夕那及期待的模样,萧青烟只好点点头,“开的时候告知一声,让大家都瞧瞧。”

“嗳!”良夕清脆地应答了一声。

萧青烟浅浅一笑,眼底闪现了一丝微微的冷淡。

黄昏时分羽香才归来,脸上洋溢着一丝欣喜,她跑进屋子,见萧青烟正在刺绣,一下子不敢出声。

萧青烟知道她回来了,便问,“何事?”

羽香嘴角止不住上扬,“婢子听了一耳朵,王爷过几日便要回来了。”

萧青烟心房微动,暗自扯了扯嘴角,立刻镇定的点了点头,“看来温泉宫是要建好了。”

羽香点点头。

“那游道可有消息?”

羽香顿了顿,道,“娘子果真猜的不错,有人在江南看到了那游道的身影,只是他就像只泥鳅,见着人便跑……”

“恩。”萧青烟道,“若是请不动,就将他抓回来。”

“娘子的意思,是用强吗?”

“恩。”萧青烟冷笑一声,针线穿过层层布褶穿拉了出来,一尾燕羽渐渐成形。

自从那日叶璇来过菡萏院后,便再也没来过了,萧青烟也收拾收拾,准备去红袖堂看看。

许久没来,竟不知对面竟开了一家舞坊,名曰“冷家舞坊”。

薛怜儿正坐在三楼雅间里,透过窗外看着外头,插满簪子的脑袋微微歪着,似是有心事。

萧青烟抬脚进屋,并未打算打扰她,只是轻轻地在她面前跽坐下。

等到羽香为她倒了杯茶,薛怜儿才从动静中扯回思绪,她一扭头,便瞧见对面正坐着萧青烟,立刻起来行礼。

萧青烟免了她的礼,只问,“发生了何事?”

薛怜儿叹了一声,重新坐了回来,“那冷二郎不知在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

“冷家舞坊,可是为你而开的?”萧青烟微微挑眉,眼神中多了一丝试探与调笑。

薛怜儿呵呵一笑,满口不屑,“他?为我?娘娘有所不知,他几个月前便同我说,他家里人要为他娶妻。”

“哦?”萧青烟微微挑眉,示意她接着说。

薛怜儿愤愤不平,眼底带着几分恨意,“从前的山盟海誓花言巧语,还不如父母的一句话!”

她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个小酒壶,这是用黑陶土烧制的酒壶,萧青烟记得,是莫娘子专门用来存放她亲酿的酒的。

砰地一声,酒壶被薛怜儿打开,一股醉人的酒味一下子在屋子弥漫开来,竟还带着一丝迷人的香味。

她对嘴便饮,酒水不由得将她那件朽叶色衣襟都染湿了。

她撇了撇嘴,终于道,“旁人都以为,在平康坊院子里的娘子们都是人尽可夫的贱|货,可当年在平康坊院子里,薛娘子将我护的极好!”

她不服气道,“娘娘,你说,我除了出身平康坊外,我与那些闺秀一样干净!为何他们总以为我满身脏污,配不上那些郎君呢?”

萧青烟眉心微动,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她。

她想起在余府的那些庶女,她们一个个都不干净,最后却还能活的好好的,只能说,这世间,有些事在高低贵贱之间无法适用。

“当初鞍前马后殷勤地很,如今得到手了,说抛弃就抛弃,说娶妻就娶妻。”

薛怜儿又猛地喝了一口,这回竟险些呛着,她忍着泪问道,“难道出身平康坊的娘子,就活该被糟践吗?”

她又要猛喝,羽香要来劝酒,却被萧青烟拦下。

薛怜儿苦笑一声,“娶妻便娶妻吧,那我退出!我回来!可为何又要死咬着不放手?难道真将我当做什么阿猫阿狗,说要就要,说不要却还要将我强锁在他家吗?”

羽香忍不住,近前要擦她嘴角的酒渍,“怜儿娘子,你喝醉了。”

“莫娘子的酒,不醉人。”薛怜儿微红的脸颊上展开一丝无奈的笑。

下一刻,砰地一声,她整个人便倒在了几子上。

似是醉倒了。

羽香将她手里的酒壶夺下,再将她收拾了一番,眉头微蹙,“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说醉便醉了呢?”

雅间的门被推开,莫娘子端着一叠糕点走了进来,见羽香扶着薛怜儿,亦是一愣,“这是怎么了?”

羽香有些无奈,“怜儿娘子大约是醉了。”

莫娘子看了一眼几子上的酒壶,睫羽微微抖了抖,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唉,为情所困,岂能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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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我骂了!我装的。

薛怜儿:我醉了!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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