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对白_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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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真懂的连个屁都不如,自己也就是个被网红骗包骗车的水平,还给柯江指点江山,讲得头头是道。结果人柯江根本不采纳意见,他恼羞成怒:“柯江,你不会真要当真的要追他吧?”

“我不当真,”柯江懒洋洋地,“但我也不兴你威胁那一套,那不成潜规则了吗?没点美感。”

徐立莫名其妙,心想人给皮貌,你付钱,这不算潜规则还算什么。然而柯江却是真这么觉得的,他觉得如果真用什么工作前途、钱财家人之类的去要挟谢白景,那真的太没劲了。他想要的是一个像谢白景那样处事不惊、独立不媚俗,必要时候还有些狠意的情人,像狼一样,在冷不丁被咬一口的恐惧与刺激中痛痛快快。若硬是把狼的獠牙给掰了,那有什么意思,不如直接找条哈士奇。再者而言,他觉得自己还没有沦落到得靠威胁来逼迫一段感情,未免太掉档次。

可谢白景这事儿,真让人头疼。

柯江的度假还在继续。这里其实没什么好玩的,商业化的景点还没被人完全开发出来,不过美也就美在未开发的质朴上。一群常在酒池肉林的富二代们纷纷感慨此乃人间桃花源,今天烧烤明天打牌后天钓鱼,非常享受。而谢白景那边的节目组则每天不间断拍摄,为积攒素材想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任务与剧情,安排几个明星与普通人每天东跑西跑,不折磨出一身的汗不罢休。两群人自然会碰上许多次,只是柯江没再主动去打扰。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有那么一点点点怕谢白景这小子气性太大,当众让他下不来台的。

在柯江他们回去前,节目组已先行离开了。

回程再没有摄像跟拍。谢白景回了学校,继续上学。不知是谁传出来他进了新锐要出道当明星,他在学校受到的关注愈发多起来,回校后舍友同学纷纷向他求证。谢白景迟疑片刻,还是语焉不详,只推说去做了个兼职。他再次回归公司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准备下一次的节目拍摄。只有在偶尔的闲暇时候,他会突然地,不合时宜地想起柯江。

柯江说得没错,他对人情世故一概不通。关于处人处事上的任何知识与技巧,都无人教授,是由他自己从小到大摸索出来的,至今还不够熟稔。假若他再圆滑一点,想必能找到更好更委婉的方式,将那夜在度假村的尴尬场面圆得丝毫不漏,不至于那样决绝,不给柯江留半点面子。他已经不那么愤怒,也不畏惧,只不得不在心里反复思考假如事情发生到了最坏的地步,他该如何将应对。

谢白景独自站在寝室的阳台上吹风,家里打了个电话来。哪怕面对唯一的亲人,他也没有太多寻常人会有的温情柔软,甚至表情都没有更加放松。他按低了手机音量,简略地用方言说自己一切都好,将签约工作的事情一概不提,草草讲几句就找些借口,挂断了通话。他手里还握着手机,望着屏幕的神色冷了几分,最终还是转身回去。

他在赌,柯江暂时不会做什么。

柯江暂时还真不会做什么。他回了家里,本是决心彻底将谢白景那小兔崽子有多远踢多远,爱谁谁,还能缺他一个不成?修整两天,立马召集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夜夜笙歌一番。可惜的是,没过两天他就厌了。兴许是他真的骨子里犯贱,一旦遇到了个合心意的,旁的都是累赘,一个都看不上眼。哪怕是情至浓时,还得细细比较两者差别,他自己都觉得自个扫兴,扔了钱匆匆逃走了事。

他这种临阵脱逃的事儿做多了,也挺心虚,干脆不找了,出去玩时都是纯喝酒,任旁人左拥右抱,他巍然不动,好似出了家。满心琢磨着怎么把谢白景给搞上,恨不得编辑好计划表,每天按照计划实行。他的朋友们都笑他是年纪轻轻就身有隐疾,只有徐立明白他到底是为了啥事愁,气得跟他连吵三架。

柯江莫名其妙,说我受我的情伤,关你屁事。但徐立是不能用常理来描绘逻辑的男人,非得看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你就这点出息,我身为你哥我都替你丢人。括弧柯江从没认他当过哥,向来是徐立自己给自己封的官儿。

柯江这时候反而不吵了,心平气和地:“那你不丢人,你给我解决了。”

徐立乍然被安排这么个任务,顿时觉得烫手得很,可碍于面子,总不能说自己不行,梗着脖子答应。

“你看你这样。”柯江无奈地笑笑,“徐立你别管得太宽,我难道还真搞不定他吗,我当然行啊。”

他这么说,自己心里也有点虚。

谢白景拒绝得太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看起来半点转圜可能都没有。柯江给自己做了点心理建设,努力说服了自己就是之前太冲动了,不能那么着急,得像温水煮青蛙式地慢慢来。他开始破天荒地正儿八经认真工作,在公司蹲点谢白景,不成想谢白景一天一个理由请假,什么快到考试周了,什么马上要出去拍综艺了,就算来了,也总能奇迹般地与柯江百分百不相遇。柯江心里又有些恼火,想直接一个电话把人叫回来,好不容易才被理智劝服。正无计可施之时,他突发奇想地去找谢白景所在大学的论坛,倒获得了一个意外之喜——谢白景所在的班级课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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