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对白_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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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含糊不清地:“我也想啊!柯少您家大业大的,还用得着我们来么?”

柯江再两杯酒灌上去,两人又成了铁杆兄弟,那人拍着胸脯说定给谢白景找个戏拍。

谢白景在他旁,手里还握着酒杯,仿佛局外人。他看着仰头喝酒的柯江,突然愣住。柯江喝酒时候的姿态很潇洒,眼睛半闭,仰头时喉结一动一动,喝酒似喝水般大气,尽管白净的面颊已经有些醺意。再放下酒杯与人称兄道弟时,显得格外熟稔而自然,亲密而不讨好,嬉笑怒骂都从那张本看起来年轻幼稚的脸上流露出来,还能留几分傲气。旁人自然懂得,逗一句就连捧数句,句句不会让柯江失了面子。柯江往常在谢白景面前撒泼打滚没个正形儿,只有这时候方显出一个出身优渥的小少爷的恣意自如。

谢白景猛地失了神,心里竟涌现出一些不想让柯江喝下去的想法。

或许只是不想欠人人情,谢白景在心里对自己说。尤其是欠柯江的。

柯江喝得多,谢白景喝得也不少。柯江再怎么样也是有头有脸的,不可能真为了这点小事真放下身段与人求情,意思意思就到位了。谢白景可是主角,喝得最多。尤其是之后徐立还过来凑热闹,不灌柯江,专灌谢白景。谢白景与他也曾打过一两次照面,此情此景无可奈何,当然只能对方要多少他喝多少。

徐立与柯江都是自小在应酬场上长大的,酒量自然都了得。而谢白景除了极偶尔的时候,碰酒次数都不多。此时乍然一喝多,虽还未像要发酒疯什么的,但显然看起来已有五、六分醉意,剩下的全是理智在强撑。

他去了几次洗手间,用冷水打湿了脸让自己清醒一些,抬眼看镜子里时,却发觉视野都已模糊了。

谢白景心有警惕。他是习惯将一切掌控于手心的人,不喜欢任何失去控制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到了酒量的极限了,不能再多喝。然而这样的局上,那群酒鬼太子爷们都喝至正酣,又岂是他想喊停就能喊停,哪怕他使迂回,也只能一口口往下咽。

柯江附在他耳边,低声问:“还受得住么?”

谢白景睁了睁眼,有些迷茫地看他,

柯江心一动,手摸了摸他的耳垂,这人耳朵都已是滚烫的红了。他再重复问一遍,喝过酒的声音有些沙哑而温柔,“还受得住么?”

谢白景有些吃力地摇摇头。柯江失笑:“不能还不早点告诉我,是傻还是笨呢?诉苦都不会?”

谢白景蹙紧了眉头,显是不想多说。

柯江心里觉得这就差不多了,再醉就彻底成了醉鬼,办不成事儿了。

他与旁人打了声招呼,喊人进来架起谢白景。他自己还撑得住,徐立拉了他几把,被他一手甩开。柯江嘘了一声,避开人,低声对着徐立说:“别吵,兄弟要去办大事了。”

徐立瞪了瞪眼睛,显然还不能完全接受,憋了几秒道:“柯江,你别闹太大了。”

柯江有些轻蔑意味地笑了笑,回头大步追上谢白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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