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于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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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辰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他虽然没有借助外力,但却一直在用自己的精神力来压制另外一个人格。”

桓柒听罢不由心下微沉:“你能确定吗?”

祁辰点点头,道:“这些是千染告诉我的,他能感觉到夙千离对他的敌意。”说着,她不禁抬手捏了捏有些隐隐发疼的太阳穴。

听到这里,桓柒只觉心头倏地一跳:“这么说来,他身体里的两种人格已经开始对立了?”

“从千染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这样。”祁辰肯定了他的猜测。

“等等,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千离一直在压制另外一个人格的话,那么千染为何还会突然出现?”桓柒蹙眉问道。

提起这个,祁辰不禁叹了口气:“应该是昨天我房里点了安神香的缘故。”这几日她因为大婚的事情有些紧张失眠,恰好千梵新调制了一种安神香,味道闻着很淡,顺便给她送了一些。

想来应该是昨晚夙千离睡沉了,放松了警惕,这才导致了千染的出现。

桓柒抿了抿唇,看着她道:“后日就是你们的大婚之日了,千染他……”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提前跟他说好。”祁辰直接打断了他,大婚在即,她不会因为他的第二人格出现就将婚礼推迟。

闻言,桓柒盯着她瞧了一会儿,突然道:“其实有件事我还一直挺好奇的……”

桓柒是何等寡言少语的人,能让他好奇的事情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因而祁辰只是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一句话就把他尚未问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所以你的问题根本不成立。”

夙千离也好,千染也罢,从头到尾,她所喜欢的不过是这个人罢了。

“我会让他好起来的。”

说这话时,她的语气很淡,但眼神却异常地笃定而坚韧,有如万丈雪山之上巍然屹立的寒松,凌霜傲雪。

桓柒知道,这是她对自己,也是对千离许下的重诺。

他沉默了一会儿,末了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了决心一般,轻轻叹了一声,道:“你……想听听关于他当年逼宫谋反的事吗?”

祁辰蹙了蹙眉,坦白说,在经历过阴山雪神一案后,她对于先帝此人的观感已经糟糕到了一定程度,所以在她看来,逼宫也好,谋反也罢,不过是史书上草草两行书罢了,那些被屠戮的人不一定无辜,而谋反的人也未必就是恶贯满盈。

说句不好听的,她对于那些个陈年往事、恩怨纠葛并无太大兴趣,但如果这些往事牵涉到夙千离的病情,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夙千离的双重人格是在那件事之后才出现的。

思及此处,她便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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