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ypnotic(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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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回满脑子都是她,自己刚刚要做什么,要怎么做,这些事情一概抛到九霄云外。

他低着头,咬肌紧绷。唇色红的像血,再好的口红都抹不出来。

蒋妤同低头扫了他一眼,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硬了。”

她吐气如兰,带着勾引。程回猛然起身掀开被子兜头盖在她身上,蒋妤同被砸得措手不及,“哎呀”一声扑在床上。

她听见门摔上的声音,程回出去了。

等蒋妤同把自己从被里解救出来时屋里只剩她一个。羞恼,气愤,伴随着低烧成倍翻滚。她浑身无力,却热出一身虚汗。

蒋妤同将自己卷起来,虾米似的弓起身。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掉下来,委屈得快死了。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半个多小时后程回开门进来,他裸着上半身,下边儿围一条浴巾。胸膛纹理分明,腹肌明显。

蒋妤同还在小声抽噎,眼泪湿透床单。

程回将她一把拉起抱在怀里,蒋妤同被他冰凉的肌肤激得一哆嗦,哭都哭不顺畅。

他整个人像从冰窖里回来的,凉的冻人。

程回:“周同,这是最后一次。”他声音也凉,含冰碎雪。

蒋妤同:“什么……什么最后一次?”

程回低头对她笑,喑哑沉沉,带来毛骨悚然的寒意。他的声音本就磁性,被水浸过后更觉清透,说:“周同,你拿定我不敢动你。”

蒋妤同侧开脸,心慌到极点。又不愿意在他面前矮了气势,强装镇静回看他,她一字一句狠声道:“有本事,你就操/死我。”

话音刚落被他松手扔上床,程回扯过一旁的充电线缚住她的手。左手食指和中指弯曲并拢,直直卡进她嘴里,另一只手从她衣摆摸了上去。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成了毡板上的鱼,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挣扎,却逃不出他的掌控。手用不上力,双腿被他压住,蒋妤同疯了一样咬他的指关节,眼角通红。

汗水,泪水,混着血粘湿床单,血是他的。等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程回才抽回手,翻身坐在一边,汗水顺着脸流过胸膛,最后隐没在浴巾里。

她的衣服完好无损,双颊如烧,半眯着眼失神,似乎还没从顶端跌落。

过了许久,蒋妤同哑声说:“程回,你真是个混蛋。”

程回嗤道:“你知道就好,再有下回,就不是这么轻拿轻放了。”

程回在嘴上叼支烟,打上火往外喷了一口烟雾。俯身吻了她一下,将嘴里的烟气渡给她,引她干咳两声,程回笑说:“记得穿内衣。”

他的心情很好,显而易见的好,带着餮足后的惬意。蒋妤同觉得自己亏大发了,肉没进嘴先把自己搭上去。

甜头都给了她什么也没得到,蒋妤同气闷,坐起来夺过他的烟扔在地上。火星猛的崩了两下,然后凉在青灰的地砖上。

程回挑眉看她,蒋妤同不理,蹭过去抱住他的腰。她听到轻笑声,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她的脸,带着十足的安抚意味。

他的食指被她的尖牙磨出口子来,血一点点一点点往外渗。血丝凝成滴,顺着他的指骨往下滑。程回就看着血殷进床单里,他不管,她也不管。

反正痛的心甘情愿。

程回低低笑两声,像裹着糖霜的毒,由他哄着喂进嘴里。蒋妤同听得脸热,怕他看出来,只说:“我头晕。”

“量个体温。”程回拿过体温计,轻车熟路地给她塞好。

蒋妤同像被收拾过的猫,团起来安静极了,再也没有之前作妖的气势。

程回好气又好笑,托着她的腰把她拉得更近,她还不抬头。

“德行!”程回点了点她的后脑勺,语气纵容到像是宠惯了家里无法无天的祖宗。

过了好一会,程回从她领口抽出体温计,36度7,降下来了。心脏平安落地,他低头一看,蒋妤同还在装死。

程回没说话,将被咬的食指伸到她跟前,胸口的小脑袋动了动,蒋妤同抬头问他:“疼吗?”

“疼。”他语气淡得像白开水,可是伤口却狰狞刺目。

嘴里仿佛还残留着血腥气,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手,凑近亲了一口问:“现在呢?”

“还是疼。”

“那要怎样?”蒋妤同眼尾一扬,哪里还有之前的心虚,态度恶劣到近乎蛮横。她早就让程回惯坏了,明明是她咬出来的伤,却要程回先服软。

凶巴巴地,像只小老虎,还是窝里横的那种。程回在她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满满当当的,都是他。忍不住弯腰亲了一下,笑说:“学会没?下次要这么哄。”

蒋妤同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吓得闭上眼,睁开后瞪他:“谁还要咬你?没有下次!”

程回不响,只是微微撤开身,笑得放肆下流。手指勾勾她下巴,动作轻佻又色气。蒋妤同偏头躲开,程回比她更快地一把捏住,轻笑道:“以后有你好受的。”

他说的不算清楚,但又说不上隐晦,有种介于两者之间的暧昧模糊。你若是顺着他的话再进一步,他大可找出千万种理由来反驳你,但若是害羞反驳,又未免有婊/子立牌坊的嫌疑。

他做得这样自然,这样习以为常,不知道给多少女孩子演过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蒋妤同的心突然冷下来,索性不再躲,清清淡淡的直视他:“程回。”

程回嗯一声,以前像冰,现在是融成了水,她顿时酥了半边身子。再看看他孤高到冷感的脸,罢了,这算得上什么,她要的,又不是他的心。

程回听到她莫名其妙呵了一声,像嘲讽,又像毫无意义的发语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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