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国师_1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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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伸手将他拦腰勾了起来,徐福坐得有些腿麻,被那么一勾,自然就不自觉地跟着起来了,顺顺当当地靠在了他的胸膛前。原本徐福是不觉得有什么的,毕竟周围一干宫人都习惯他们随时随地秀恩爱了嘛,但是今日,扶苏和胡亥都抬头望着他们,双目澄澈,黑黝黝的,黑葡萄一般。

徐福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教坏了小孩儿。

他正要开口打破这凝滞的气氛时,扶苏突地站起身来,道:“老师走之前交予扶苏的竹简,扶苏已经翻阅完了,扶苏这便取来还给老师。”

徐福点了点头,看着扶苏迅速带了宫人跨出殿去了。

见扶苏走了,胡亥瘪了瘪嘴,于是调转方向抱住了徐福的腿,“糊!糊!”他激动地叫。

徐福不自觉地挑了挑眉。这么大的小孩儿,能有什么记忆?但偏偏胡亥就是记住他了,虽然这个发音还是那么的不标准,不过总让徐福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无形之中,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有了,为人父的感觉。

徐福一抬手,指向嬴政,“他是谁?”

嬴政很努力地让自己配合徐福一点,脸上的表情不要那么冷漠僵硬,尽量地……柔和……

然后他看见胡亥冲他翻了个白眼,还啪叽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嬴政了。

徐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真的好想笑,但是不行,他要憋住。

宫人们都低着头,倒也没机会瞧见徐福那面部都快忍得抽搐了的模样。而徐福背对着嬴政,嬴政自然也没能瞧见,他此时都快怒发冲冠了,恨不得将胡亥那小崽子提溜起来,让他好好认一认自己是谁。

扶苏简直就是个救场小能手,正好此时他就抱着书简进来了,他疑惑地环视了一圈,“父王?怎的都不说话了?”

嬴政唇角下抿,透出他的不悦来,“无事。”

扶苏知道肯定不会是无事,不过碍于老师在跟前么,父王定然是说无事了。

扶苏将手中的书简双手交还于徐福,不得不说扶苏这样的恭敬好学生,徐福还是很受用的。徐福神色温和了一些,将那书简接过来,一抖开,里面却掉下一块布绢来。徐福看着掉在地上的布绢,总觉得越瞧越眼熟,忽然……他心中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将那布绢拾起来,摊开一看……

他怎么把这个东西不小心夹在书简里去了?!

徐福细细一回忆,那个时候他好似正好拿着绢布,用那小鼎来炼药,后来扶苏进来了,他就随手搁在书简里了……最后那个书简他就给扶苏了……之前千方百计地避着扶苏,不让他看见这是什么东西。这下好了,想来是被小扶苏瞧个一清二楚了。上梁不正,下梁也跟着歪那可怎么是好?

徐福突地觉得愧对嬴政,自己残害了他的小独苗。

倒是嬴政十分淡定地将那绢布收起来,还顺手将书简也拿过来了,再拍一拍扶苏的头,一副好家长嘱咐乖儿子的姿态,“好生照顾胡亥,早些休息。寡人与你老师还有许多话要说。”

扶苏非常识趣地点了点头,立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转身蹲下去,将胡亥翻了个个儿,胡亥不高兴地吐了吐泡泡,一脚踹在扶苏的脸上,扶苏眸光一暗,将胡亥提溜了起来,胡亥抓着他衣袖,又抱着他吧唧吧唧亲个不停,扶苏被糊了一脸口水,倒是什么话都被堵得说不出来了。

这厢嬴政将徐福箍在怀中,带出了偏殿,嬴政的手劲儿有点大,不过这么挨着倒是去了一身的凉意,徐福有些困倦,也就懒得说什么了,任由嬴政将自己搂着带进寝宫中去。

“几时到的?”嬴政出声问。

他的嗓子莫名有些低哑,徐福不由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才道:“今日到的咸阳城,我进宫来,以为你还在处理政务,便先去瞧胡亥与扶苏公子了。”

尽管如此,嬴政觉得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的目光落在徐福微微偏着头,露出的那一截雪白脖颈上。对,得翻来覆去生啃他一遍,方能慰心中之不快。

旁边还有宫人跟随,但嬴政已经凑在了徐福的耳畔,低声问他:“寡人生气了,你如何讨好寡人?”

徐福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嬴政的意思,其实两人在那张床榻之上也翻云覆雨过数次了,出于对彼此身体的熟悉,徐福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了不和谐的画面,然后身体里也隐隐涌动着燥热的味道。徐福也是个男人,从前他是个不识个中滋味的小处男,自然也没觉得如何。但如今尝过滋味了,他也会想要那方面的抚慰。

不过么……不能这么轻易就让嬴政达成目的啊。

“怒气伤身,王上应为秦国上下保重自己。”徐福装傻功底实在一流,他的面色和目光都没有丝毫的波动,让你抓不住他装傻的把柄。

嬴政咬了咬牙,恨不得把徐福干脆绑旁边的柱子上,先借他的脖子磨磨牙好了。嬴政揽在他腰间的手大力地扣了扣,偏偏徐福还是一脸淡定的“我接收不到你的怒气”的表情。

“那你是不是要为国牺牲一下?”

说话间他们已经跨进寝宫去了。

宫人们见他们这样姿态亲密地进来,当即便知道久别重逢肯定要来个被翻红浪,于是马上都退了出去,老老实实地守在宫殿外。

而徐福却突然挣开了嬴政的手臂。

嬴政脸色一黑,心道,寡人放你出去一趟,难道心还野了不成?

他刚往前踏了一步,徐福猝不及防地转身,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腰,虽然身高不太够,不过踮个脚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吻到嬴政的唇。嬴政陡然一怔,眼底眸光深沉,张开手将徐福往怀里揽得更近更深,那瞬间,他竟然觉得有些迷醉。

难以抵挡徐福这样的“讨好”。

徐福的唇有些凉,那股透进骨子的寒意还没缓过来呢。不过嬴政的唇是温热的,鼻息是灼热的,徐福本来想很潇洒地学习嬴政探舌撬开唇那一招,但是吧,他刚伸出舌头,就被嬴政给堵回去了,随后而来的是嬴政更为强势霸道的吻,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搅弄着徐福的唇齿口舌。

口水津液不免拉出了晶莹的丝来。

徐福可没想一把就把自己给这么快玩儿进去了,于是又猝不及防地把嬴政一推,还没等他来抓住自己,徐福就步履矫健地迈到了殿门边,他打开了门,嬴政自然只有遗憾地顿住了动作。

而那守在殿门口的宫人都有点懵,他们一脸惊呆相地看着徐福,把那句“徐奉常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给努力咽回了肚子里去,还顺便将目光从徐福那被啜得鲜红欲滴的唇上挪开,低眉顺目地问道:“徐奉常可是有何吩咐?”

“去备热水,我要沐浴。”徐福说完这才回转身去,一脸无辜地看着嬴政,“不沐个浴,王上当真能下口吗?”

嬴政倒也不觉沮丧,想到沐浴……那不是另有一番滋味吗?当即便神色缓和了不少,上前揽着徐福往床榻之后走去,“不若寡人为你更衣?”

“小小奉常哪敢劳动王上。”徐福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却是很享受也很自然地抬起手,让嬴政为自己宽衣。

不一会儿,便有强健的内侍抬了极大的木桶进来,之后便是往里头加热水。等内侍加完水之后,一抬头,却惊觉王上竟然在给徐奉常宽衣,当即吓得差点把木桶都砸了。他们心中惊骇不已,只道这徐奉常说不好便是荣宠不衰的,于是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徐福除了衣袍,浑身又泛起了凉意,甚至还隐隐起了点鸡皮疙瘩,他刚准备要下水,就嬴政按住了。

“王上做什么?”徐福不高兴地皱起眉。

“阿福不记得那脂膏了?”

徐福冷飕飕地瞥了他一眼,“在我衣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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