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国师_345(1 / 2)
“诺。”立即便有人去执行了。
刺客们没想到秦王既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马上大开杀戒,又或是严刑逼供……他甚至从头至尾也就看了他们那么一眼,完了便搂着他美貌的情人,转身准备去睡觉了。
去睡觉?
刺客们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嬴政携着徐福回到了马车上,很快柏舟将被子放了上去,车帘落下,阻绝了那些刺客们的视线。
士兵们一言不发地将这些刺客拖走处理了。他们当然不会在这里处理,不然第二日醒来,一瞧满地是血,哪里还有半点食欲?污了王上的眼,他们也担待不起。
进到马车内,徐福裹着被子,暖和的感觉笼罩在身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他现在倒是大约明白过来,以嬴政和侍从的细心程度,应当不会忘记准备被子在马车内才是啊。寒冷应当只是为了让他们保持绝对的清醒吧。徐福也没问嬴政为何没告诉自己,有刺客跟在后头。徐福很清楚,告诉了也没用,他可以上忽悠国君,下忽悠小老百姓,但他真剁不了刺客啊!既然如此,还不如不知道,一路轻松愉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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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薨逝,太子迁即位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其他几国。
燕王闻讯,当场碎了一张桌案。燕王宫中的宫人们瑟瑟发抖,不敢言语。近年燕王脾气越发暴戾,自公子丹离开后,燕王便一日比一日面色阴沉,公子丹的母亲气得闭门不出,日日摔杯盏,口中咒骂已经不知所踪的国师,骂他蛇蝎心肠。一时间,宫中众人都战战兢兢不已,直叹日子越发难过了。
……
徐福一行人紧赶慢赶之下,在嬴政的生辰前回到了咸阳,嬴政忙了起来,连生辰都没时间准备了。
徐福在宫中好生休息几日,便又恢复到了懒惫的状态。他命人将寻来的小麦磨碎成为面粉,然后加水揉了起来,只是徐福的性子实在坚持不长这样的工作,没一会儿他便将扶苏叫来了。
“扶苏年纪也不小了,我知道扶苏也是爱你父王的……”
扶苏狠狠打了个哆嗦,这话怎么听都怎么不对味儿,“父亲,您要做什么?”
“哦,帮我揉揉它。”徐福指了指面前奇形怪状的面团。
扶苏松了口气,让人打来水净手,随后便认命地让宫人为自己撸起袖子,双手一提,插入面团之中……然后用力揉——加水——揉——加水——揉!
“揉得真棒。”徐福面无表情地说着很诚恳的话。
胡亥在旁边跟着拍马屁,啪啪手掌,“哥哥好棒。”
扶苏双手都快软成条儿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揉。
胡亥小声提醒他,“哥哥,不要把鼻涕呼进去了。”
扶苏:“……”
徐福眨眨眼,觉得自己从扶苏的脸上看出了“好想弑弟”四个字。
胡亥忍不住小小声提醒,“哥哥,汗水也不能滴进去啊,会咸……”
徐福再度眨眼,觉得扶苏脸上的变成了“别拉我”三个大字,正濒临崩溃边缘,可能随时都会抄起胡亥一顿胖揍。不过想到胡亥从小到大练就的熟练抱大腿技能,徐福觉得……最后的结果,应该还是相安无事吧。
没一会儿,膳房的人来了。
那人哆哆嗦嗦,“……公、公子,面,有、有备好的。”
扶苏手上动作一顿,有点承受不来这个打击。
徐福“啊”了一声,“有备着的吗?”
“有啊,您忘记了吗?去岁您便嘱咐过了,今日便早早备好了。奴婢离开了一会儿的功夫回来,才听底下人说,您已经取了麦粉走了。”那人哭丧着脸。
“嗯,下去吧。”徐福转过头,“扶苏,你亲手为你父王揉的面,他见了一定感动不已。今日辛苦你了,手臂可累了?胡亥,快给你哥哥揉揉。”嗯,这样有没有安慰到扶苏一点?
胡亥泪汪汪地瞥了一眼徐福,最后还是乖乖跪在了扶苏的身旁,抬起小手,给扶苏揉手臂。
被赶出去的膳房宫人,满头雾水。
诶?
那揉好的面……用不上了?庶长竟是也未责骂他?诶,不管了,没挨罚就是好的。那宫人压下面上的喜色,步履轻快地离去了。
徐福压根不会做什么面,他也就是霎地想起,去岁他似乎夸口说要给嬴政做长寿面。
这时代哪有什么面条的概念,不过在徐福的渗透之下,渐渐倒也出现在了宫中,只是那些都是宫人做的啊,哪里需要徐福动手?今日要到面粉后,初时,徐福还觉得颇有点儿浪漫情怀,那颗沉寂的心都还有点儿鼓噪呢,谁知道揉面粉揉了没一会儿,他那颗心就又啪叽沉寂下去了。
如今面粉虽在扶苏的手中成形了,但是,这面又要如何制成呢?好像……好像是要加什么老面?徐福实在记不大清楚了,遂与扶苏大眼瞪小眼。
给扶苏揉了半天的胡亥,此时也手臂酸软了,他软绵绵地倒在扶苏的膝盖上,“手酸……”说完还是一脸委屈。
扶苏是万万做不到他这般厚脸皮的,于是瞪了一眼胡亥,胡亥却好似遭受了重大打击一般,泪眼朦胧地扑进了徐福的怀中,“哇,呜!哥哥不爱我了……一定是外面有别的小妖精弟弟了……”
徐福:“……”
“呜,嘤嘤嘤……”
徐福选择了无视胡亥,转头吩咐宫人,“去将方才膳房的那人请回来。”
“诺。”宫人也害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憋不住笑出声来,于是健步如飞地跑了。
那膳房的宫人才走出没多远,便被擒住了,顿时吓得两腿一哆嗦,差点软倒在地上,“这、这是做什么啊?”
“还不快随我去见庶长?”对面的人将他揪起来就跑,宫人欲哭无泪。可是庶长现在想起来要惩治他了?
不过到了之后,那宫人才发觉,啊……原来是教做面啊……
诶?教做面?
宫人的目光从徐福三人身上小心地扫过,大着胆子道:“是谁、谁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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