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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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迟在路上走的很慢,已经打车到了地点,剩下的一段路是要靠自己走的,因为临近祁家的别墅,他不想指路,更不想让人知道他和祁家的牵扯。

当然,祁家也不想承认他。

双赢,不是很好吗?

慕迟在路上晃晃悠悠的,正好遇见了一只白色的萨摩耶,他就蹲下身在那逗狗,这狗倒也是亲人,没有逃跑,反而冲慕迟过来了,慕迟两只手拖着萨摩耶的脑袋,揉来揉去,想着拿什么喂他,可他书包里确实没有什么零食,就在附近的店里弄了两个包子,在路边喂狗。

他坐在路边的花丛坛上,两条长腿微躬,圈着萨摩,拿着包子喂它。

就这么在路边喂了将近半小时,慕迟才起身,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这样最好,赶他走到正好天就黑了,不至于在这个家里待很久。

一个小时的脚程慕迟才走到,他是一点不嫌累,明明打车能到的地,偏要用脚走。

还有比他更无聊的吗?

不过边走边听单词是个不错的搭配。

等到了家,家里的佣人凑上来给他开门,就守着他呢,于是慕迟一到就有人迎上来了。

“小少爷怎么这么晚回来,老爷夫人都等着呢。”来迎他的是徐妈,四十多岁,长的不显老,人也和气,慕迟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进了家门祁国衷就看见了他,他名义上的父亲,一个高高壮壮的中年男子,穿着刚换下来的便服,冲他一笑,“怎么这么晚?”

慕迟换着鞋,应道:“球队训练。”

虽然他不想回这个家,但不会明面说,惹一众人不快,也没什么意思。

祁国衷点点头,“就等你了,赶紧过来吧。”

年轻的女佣上来接过了他手里的书包,慕迟道了声谢在洗手台洗了洗手,就朝桌面走去,恰好这个时候楼梯上的祁炀走了下来,两人来了个四目相对,慕迟不惧他,与他对视,祁炀却将视线放在了他脖子上的创可贴,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慕迟走到餐桌旁,拿起刀叉准备用餐,祁国衷睨了他一眼,问道:“脖子怎么了?”

祁国衷旁边的女人就是他妻子,明明长的很端庄典雅,偏偏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神色,瞧着慕迟的神色却依然带着当初的鄙夷,“不会是谈朋友了吧?”

祁国衷蹙眉看了他一眼,慕迟只道:“蚊子咬的,挠烂了。”

他连瞧那女人此时挑事的心情都没有,这两个月过来,已经习惯了一些事。

“嗯,你现在才高一,想谈也得到大学,现在学习为重,自己拎得清吧?”祁国衷说。

“嗯。”慕迟应道。

“哎呀我还以为是谈朋友了,”许媚嗔笑道:“这一点你可得和你哥好好学学,炀炀可从来没有谈过女朋友呢。”

许媚骄傲的说着,慕迟没有理会,他不想与一个女人争辩什么,对于许媚的无知炫耀,相信她会为知道自己儿子性取向时哑口无言。

那副表情,不要太好看。

祁炀在慕迟的对面坐着,奇怪的是他也不理许媚,盯着慕迟问:“昨天去哪了?”

慕迟眸也没抬,拿着刀叉扎着盘子里的鹅肝酱,“你不知道吗?”

“乐馆里没人。”祁炀说。

祁国衷补充道:“我让你哥去接你,怎么不在?”

难怪,慕迟想,恨不得弄死双方的祁炀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原来是祁国衷的意思。

“在朋友家,顺便过了夜。”慕迟说,自打来这个家,他三天两头的撒谎,如果被拆穿,就连圆都懒得圆,不过祁炀应该知道,他不管他死活,所以也不拆穿他。

只要祁炀不追问,就没必要去圆谎,祁国衷太忙,鲜少回家,许媚就更不用说了,巴不得他死在外面。

“以后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别让人操心。”祁国衷说。

操心?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能带来的只有麻烦,而不是任何人的担心。

算了,他也不需要。

祁国衷不太管他,也很少回家,慕迟鲜少见他发脾气,只知道这个人挺温和的,但温和之中有威严,他说话就是祁家的圣旨。

许媚也不敢反驳。

“这两个月适应的怎么样?”祁国衷问他,在两个月前转进立海,至今没有闹出过什么事,这点祁国衷是比较满意的,毕竟祁炀曾经闹出过上新闻的事,好在他出面压了下来,他不希望慕迟再惹麻烦。

“挺好的。”慕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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